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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六皇子在花家已有一些时日。”孙夫人一愣,这个话题完全出乎她预料,不怪她吃惊,此事发生至今,孙家没有收到一丝半点的消息,顾晏惜将事情给捂得严严实实没有往外透露半分。孙夫人能以一已之力稳住孙奇的大后方自非等闲,她眉眼间已经没了那份轻闲笑意,直指问题中心,“宫中发生何事?与那日七宿司血洗京城可有关?花家又怎会与这事扯上关系?”“您莫急,事情已经过去了。”花芷将事情细细向孙夫人说了,只是隐去了她和七宿司首领相识之事,以及顾晏惜对六皇子的那份打算,她只说自己结识的是少现于人前的顾世子。“如今皇上已经允了六皇子可不回宫,交由世子看顾,世子不管俗务,又见六皇子和我亲近,便将人放于我府上,此事并未过明路,不过顾世子应允,一切后果由他担下。”孙夫人是什么人,她经历的事远超过一般的内宅妇人,岂会不知这其中定有其他内情,而这些是她不能追问的,她能见到的,能想到的,是花芷竟参与到了这种事情当中。“我托大叫你一声芷儿,我虽感激你护我外孙,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天家的事不可掺和,好了你不见能得着好,一个不好就得受罪,花家可经不起了。”花芷心头一暖,笑容越显真诚,“我知晓,可有时候不是我选择事,而是事选择了我,以当时的情况,我总不能将六皇子赶下马车去。”孙夫人拍拍他她的手,花芷要真是那般狠心无情的人,就是有几代的交情在前,她也需得衡量一二。“亏得我家乾儿幸运,遇上了你,不然孙家怕是会要陷进去。”“不过是一个巧字。”此时,孙夫人隐隐已经从她身上看出来了京中传言的那般魄力,若非有胆有识,这等事谁敢沾上,在知晓乾儿身份之时要么因为怕事将人客气送走,要么就干脆将他献出去投了诚,可她却将人护了下来,并且瞒得连她都不曾得到半点消息。这已经不是有本事能形容的了。“你今日将此事说与我知道当是有了章程,不如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参详。”“也谈不上章程。”花芷浅浅笑着,“只是事情已经过去,六皇子之后一段时日应该都会留在花家,我便想着应该告知孙家一声,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误会。”“是这个理,我本打算过几日递牌子进宫见一见他,上次见还是年后他过来给我拜年。”孙夫人一脸苦笑,“哪个皇子有他这么可怜,连去外家几趟都得算计着,去得勤了还怕招来忌讳,我进宫见他也得算着日子,结果呢?算计来算计去却让他差点连小命都没了,那我孙家又何必这般小心谨慎?最坏的结果不也是乾儿没了吗?”花芷无从安慰,因为换了她,反应怕是要比孙夫人还大,一个人始终守着的底线是绝对不能碰的,如六皇子于孙家,又如柏林于她。孙夫人闭了闭眼,神情缓缓平复下来,“我会立刻将此事告知老爷,之后的事需得由他来定章程。”“我告知于您这事非是要挑起孙家对皇室的不满。”花芷回握住孙夫人的手,“此事过去了,六皇子如今看似远离了那个位置,实则对他是一种最好的保护,在那几位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六皇子是最安全的,皇上待他虽有疏忽,却也未必没有回护之心。”孙夫人看着花芷,片刻后微微点头,“但我还是需得告知老爷,对孙家而言,没有比这更大的事。”“当然,您的决定无人能置喙。”PS:么么哒等更的姑娘,恩,公子也么一口。☆、第一百九十九章诚意花芷不是有意要帮皇帝说话,可她看明白了晏惜的态度,大庆朝于他大概就相等于花家于她,如今两人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她自然也当维护他所维护的,他不希望孙将军对大庆朝离心,她也得成全。从心底里,她也盼着大庆朝不生乱,哪怕这个乱子的起因就是皇室。当然,她也没自以为是的认为光凭她几句话就能平息孙家的怒火,重点还在于六皇子。她从来都不认为遮着掩着是好事,孙家总有一天会知晓此事,与其让他们从别处知晓真真假假的内情,倒不如实情以告,他们虽会有怒火,但是在得知顾世子和皇上都有维护时孙家的怒火就先平息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见到安然无恙的六皇子后也就差不多消了,最大程度的将事情控制在可控范围内,正是这一点让顾晏惜同意了她的做法。说起来,她都不记得是从哪天起两人就开始对这些国家大事有商有量了,真不知该说是晏惜太信她,还是她太信晏惜。想到陆晏惜,花芷眼里浮起些微笑意,眉目间越加显得柔和。孙夫人却以为这抹眼神是对她的,明明是欢喜的高兴的,鼻子却突然就酸了。她想到了自己命薄的女儿,那个懂事的孩子也是这般坚强,对着她也是这般柔软,这吃人的富贵啊!“夫人?”花芷不解的看着她擦拭眼角,回想自己的言行,没发现有不妥。孙夫人摇摇头,不多做解释,有些人,说起来都让人伤心,“你父亲小的时候叫我一声婶娘,你便叫我一声叔奶奶吧,按着辈份也该这么叫。”花芷嘴巴张了张,一声叔奶奶却硬是叫不出口,两辈子加起来她也小了,让她对着这么个显年轻的人叫奶奶,她实在叫不出口。“怎么?不愿意?”花芷抿了抿鬓角头发,有些赫然,“您太年轻,我实在是叫不出口。”孙夫人一愣,旋即笑开了,那真是脸上的每一丝纹路都舒展开来,笑意星星点点的从眼底泛开,蔓延到嘴角,再到眉稍,如鲜花怒放。这是个美在了骨子里的美人,皱纹非但不损她的美貌,还让她更添岁月带来的味道,就算花芷见惯了各色美人,这会也不由得从心底里感叹眼前这个年老却并未色衰的女子真正应了美人在骨不在皮那句话。孙夫人已经很久不曾这般开怀,花芷这句话比别人的一千句赞美更能打动她,且她能看出花芷说这话并非有意讨好她,而是真的叫不出口,一回想,从她们相见到现在,她一直都是称呼自己孙夫人,而不是如其他人一般叫她孙老夫人,从细节就可看出她心底确实如此想。她真是喜欢这个姑娘。孙夫人笑眯眯的看着花芷,“你还想叫我婶娘不成,那可不就乱了辈份。”花芷低了低头,轻声叫了声叔奶奶。孙夫人笑容更盛,脆声应了。正要再打趣她两句,就听得在外边守着的丫鬟禀报道:“小姐,陆先生来了。”两人同时往外看去,隔着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