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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转身飞快将门关上,走近了低声禀报,“那姜公子又在门外等着。”“那就让他等去,我也不是非出门不可,吩咐一声,叫咱们的人都不要理会。”“是。”想了好一会也没有想到出路的六皇子干脆投了子认输,抬头道,“花jiejie,我去打发了吧。”“用什么身份?不暴露你的皇子身份你可拦不住他,别理会便是。”六皇子有点不高兴,花jiejie有饭后散步的习惯,要是能再和花jiejie一起看夕阳就好了,悄悄憋了芍药jiejie一眼,见她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他也只能放弃。姜焕然这一等就等了九天,眼看着明儿就要到荆州了他却自那日后就再没能蹲着大姑娘,越是等不着他越是想等,还一日比一日等得久,眼看着几天下来人都被晒黑了些。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年花家大姑娘竟也不被京城中人知晓,就凭这为了避开他能九天不出门一步的忍性他也实在是佩服。转念一想姜焕然又佩服起自己来,她九天没出门他可就等了九天,几人能做到?正这么想着,那张时时紧闭的门从里打开,他以为出来的又是那个漂亮丫鬟,漫不经心的一撩眼皮,看到走出来的人整个人一个激灵就站直了!他等到了!一激动,他扬着手就打起了招呼,“大姑娘。”今儿有风,却正好是顺风,船走得比第一日快,花芷把碎发别到耳后,对走近的姜焕然微一福身,“姜公子好精神。”“没有好精神可等不着大姑娘,大姑娘实在是坐得住。”“习惯了。”花芷越过他走到船舷边,南方的气温比北方高了不少,风里也有着南方特有的潮湿,这种感觉还真是熟悉极了,哪怕多年不曾感受。姜焕然半点没有被冷落回避的不高兴,笑眯眯的站到花芷一侧,本性使然,他的言行举止都透出一股风流潇洒的劲来,坦坦荡荡的并不让人讨厌。“大姑娘以前可来过?”“不曾。”见大姑娘搭他的话,姜焕然立刻来了劲,“这南方啊,和北方大不相同,北边难得下雨,在南方一年下来下雨的日子怕是要比天晴的日子还多,虽然出行不方便了些,可有些美景还真就只有南方才有,大姑娘可得带上把雨伞在身边才好。”“多谢提醒。”花芷侧过头看向他,“姜公子常来南方?”“我家祖藉浈阳,每一两年会过来一趟,这地方我也算熟悉,等到了地头我可给大姑娘引个路。”花芷婉拒,“我就到浈阳城中,无需劳烦姜公子。”☆、第二百三十二章各表一枝大庆朝分九州而治,京城居中,形拱卫之势。荆州位属南方,邻近炎国,因着靠海,这里的人便比他处要多了一条生路,便是这码头上的味道也和其他地方不同,海鲜销往其他地方也是需得通过惟河的。船正在停靠,吆喝声四起,花芷站在船头,裙摆飞扬间衬得她越加出众,只是无论神情还是气度都太拒人于千里之外,明里暗里看的人多,靠近的却也只有那么一个,但是这一次他却没能走到花芷身边。六皇子朝着自己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两个护卫各自往中间迈了一步,如一堵墙般挡在姜焕然面前。姜焕然踮起脚尖朝着前边喊,“大姑娘,大姑娘……”花芷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一眼,看着姜焕然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姜焕然笑容凝滞在脸上,他突然有一种自己扰了花芷的感觉,而被他打扰的人显然是不喜欢的。被花芷拉在身边的芍药同样回了下头,帷帽挡住了她恶狠狠的视线,要不是怕耽误了花花的正事,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子,等着,等回了京城的!“走吧,先找个客栈落脚。”花芷率先下了船,她的容貌就是放在美人聚集地的扬州都是出挑的,更何况是在无论男女都比内陆之人更要黑上几个色号的荆州,她一路带走无数人的视线,恍若无觉。码头上就有车马行,徐英立刻前去商谈,没一会就带着两辆马车过来。虽然花芷不想带太多人,可这一行也有九人,除去她自己带的抱夏和徐英外,还有六皇子的两个护卫以及顾晏惜安排的两个。花芷本打算让徐英再去租用几匹马,被四个护卫齐齐摇头拒绝了,和北方的高头大马不同,荆州使用的是矮脚马,光从外表上看起来就差了不少,他们实在是看不上。即便是车马行里最好的马车对花芷来说也是不舒服的,她打起窗帘看向外边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还算繁荣,可比预料中还是远远不及。也是她之前想岔了,就算荆州靠海,可大庆朝可没有明朝那般强悍,相比起来甚至称得上闭塞,不曾和任何一个海外国度建立来往,他们甚至都不知海的那一边还有长得和他们不太一样的人,以及不一样的文明。海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助他们生存的地方,他们从海里捕捞各式海产品卖往内陆各地,为他们换来银子,他们则在一些特定的季节面对海发怒时引发的大灾小难,这就是海对他们的全部意义。没有外敌,没有倭寇,没有侵略,花芷衷心盼着永远都不要有这些。“这里比京城热好多。”芍药把帽子取下来,脸上已经有了污渍。花芷回头看她,用帕子给她擦了擦汗,道:“我让人给你拾掇的薄衣衫,等到了客栈就换一身。”芍药抱着花芷的手臂直蹭,她没有告诉花花她曾经跟着晏哥来过这里,并因他们的到来而让这里血流成河。“花花,我们会在这里呆多久?”“看事情顺不顺利,顺利的话几天就可以谈妥,怎么?”芍药笑得满眼狡黠,“嘿嘿,我在想晏哥得在京城等多久。”花芷戳她额头,也想起了那个男人,已经过去十天,算着日子他应该返程了才对。事实却并非如她所想,顾晏惜此时还在豫州,七宿司才得到消息的时候七星教是两千人,等他到豫州的时候人数已经破了四千,短短几天竟增涨一倍,事情的严重性远超预期。此时他以一张平平无奇的面孔混在人群当中,和其他人一样恭敬的低着头,只是他微微侧着身,用眼角余光看着高台上的一切。那个所谓的七星教教主一袭白袍,头发松松散散的束在脑后,不笑的时候就如神袛一般带着漠视苍生的意味,可当她笑的时候却又圣洁的让人愿意将心捧给她,顾晏惜跟着跑了三天,看她做了三场法事,对七星教的看法一再改变。来之前他只以为这又是个挂羊头卖狗rou的骗局,为的也不过是从老百姓那里骗些银子,可这人不是,她没有收百姓一个铜板,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