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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素来是早晚两顿饭,掌柜的有意无意的在那打了几个转,闻着那香味直吞口水,心里又怕又忍不住的想这些人是什么来历,之前那可是雨顺的管事,打了雨顺的人还想善了?啧,等雨顺来人说不得这一顿好的就是他的了,这么想着,掌柜的又吞了口口水。花芷也没等小六,给他留了一份饭菜就先吃了。在外边没那么多规矩,她和芍药一桌,其他几人就在旁边的小几上一起吃。在海边小镇,最不缺的自然是海鲜,抱夏虽然手艺比不上拂冬,可驾不住原材料好,煮一煮放把盐便鲜得让人舌头都吞下去。芍药吃得已经不抬头了。突然,于涛放下碗走到窗边,芍药慢了一步也快步过去,感觉到不对的花芷放下筷子。“小六身后有尾巴,于涛,去断后。”于涛二话不说,把窗户推到最高直接从那跳了下去,芍药冷笑,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手一扬,四粒药丸夹在指尖,暗劲一夹便送了出去,药丸成了碎沫,正正好的落在了追击的人头顶,于涛配合默契的将追在最前边的一行踢飞便退进了客栈。药粉飘飘扬扬的落在人身上,立刻就有人尖叫出声,然后是一声接一声,花芷走到窗边,就看着那些人在地上翻滚,脸上脖子手上皆是抓得血rou模糊,便是头上都没有幸免,用力扯着头发的人仿佛完全不知道痛,扯落满手的头发也不停手。她不问这是什么药,会有什么后果,只是冷眼看着,心里波澜不兴,便是没有芍药,她自个儿对上也绝不会留手,对他们留情就是断自己的生路。门被人推开,花芷转过身去看着小跑着进来气息微喘,眼中却没有惊慌惧怕的孩子,这就是天家人,不用经历那么多事也天生就比一般人要沉得住气。“有没有受伤?”六皇子摇头,“一发现不对他们就护着我跑了,是雨顺渔行的人?”“我想不出还有谁。”花芷朝他招手,“还没用饭吧,先来吃一点垫垫。”“……”不止是六皇子,就连随后跟进来的几个护卫都齐齐看向大姑娘,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现在难道不是应该先想办法解决了这桩麻烦吗?“草草,这次我不拦着你,但是不能死人。”花芷上前拉着小六到桌边坐下,示意抱夏把饭菜端过来,“不把人打疼了,我就是和吴正谈好了买卖他们以后也要动手脚,这一次就要打得他们以后连这个心思都不敢起。”芍药哈哈笑着直接从窗户那跳了出去,除了于涛留下来其他三个护卫立刻跟上。花芷不再看,重新拿起筷子慢慢吃起来,时不时的还给小六布点菜,无声的催促他快吃。六皇子低下头,借着扒饭的动作掩住眼中的笑意,他怎么都想不出来,花家那样的人家是怎么养出花jiejie这样的人来的。芍药几人回来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出了气的芍药神采飞扬笑得眉毛都快飞起来了,一回来就巴着花芷请功,“我们把那个渔行给掀了,花花你放心,他以后不能找你麻烦了。”汪成偷偷瞧了芍药一眼,没敢捅她的底,何止是把渔行给掀了,那渔行的老板这会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不过以芍药在大姑娘面前听话的程度,大姑娘说不能出人命那应该就是留了一口气的。他们并没有拦着芍药发疯,谁能想到不过这么个小地方人坏起来却是一样的,那对双生子不过十一二岁却被凌虐成那般模样,背着这么一段过往,就算活下来了怕是也宁可死去。看芍药半句不打算提,汪成不得不开口提醒,“那对双生子……”芍药笑容渐渐冷下来,“了结了吧。”花芷握住芍药的手,静静的看着她。芍药闷了好一会才道:“那黑鬼不是人,把一对姐弟折腾得皮开rou绽,与其记着那些事活着受罪倒不如死了干净。”“那也不该由你来背负命债,把他们交给……”花芷哑了声,人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却也有几十年,有这样的过往,留在这小地方一日日的生熬着确实还不如死了。可总也不能看着人在眼前咽了气,花芷拍了拍芍药的手,“尽人事吧,尽了心便问心无愧。”“我就知道。”芍药嘟囔,眼中却渐渐有了温度,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花花就是这样的人。ps:本来把芍药收拾雨顺渔行那一段细写了,可修文的时候觉得其实很没有必要,一个连名字都还没有出现的人不应该着墨写得太多,好心疼我一千多字嘤嘤。☆、第二百四十一章敲山镇虎徐英在门外禀报,“大姑娘,吴东家来了。”来得这时间可有点巧,花芷眼里透着冷意,离着这么近,又有这么大单买卖牵着,花芷不相信吴正直到现在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能理解吴正不想和雨顺起正面冲突,但是不可避免的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不管怎么说她也是安泰的顾客,不说要保护她的人身安全,就是表面功夫也未免做得太差。吴正一进来就告罪,“吴某人来迟了。”花芷看着吴正的样子愣了愣,他全身都湿着,连头发都在滴着水,看起来很是狼狈,“吴东家这是……”吴正苦笑,“那曹大海使人弄沉了我一条船,我得到消息就去了码头,结果船还没弄上来就有人来报他和大姑娘起了冲突,之前我还觉得奇怪,那曹大海虽然一直和我们过不去却也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却原来……”知道他不是为保全自身退避观望花芷舒服了些,再一想吴东的话她便心里一动,“有人给他透了底?”“是。”吴正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是气极,“曹大海要不是知道了这单买卖的底细不会豁出去做到这个地步,吴某人已经让人去查了,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绝容不下!”这时陈二涨红着脸气喘吁吁的跑来,在门外向东家连连打着眼色,吴正告了声罪出屋,脸色不是很好看,“何事非得现在说?”“栽了!曹大海栽了!”吴正立刻看向他,眼神灼灼。陈二拉着东家走远一些,压着声音一脸快意的道:“雨顺被掀了个底朝天,屋顶都毁没了,吴大海被打断四肢不说还被废了第三条腿,看那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是大姑娘的人做的!”陈二抑制不住的兴奋,声音又压得低了些,“很多人都看到了是那个戴着纱帽的姑娘下的手!”吴正双手紧握成拳又松开,他虽然从没将这一行当成软柿子,但也没有将她们看得有多高,看那做派即便是出自世家也定已经落魄,不然又岂会让一个女人在外边抛头露面谈买卖,在他们荆州这样的女人是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