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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与大庆朝存在同样久的花家,他们能风光无限,也能在逆境中寻到生机,花家,好似比顾家更得天护佑,每每都能在危难时迎来拯救之人,一如曾经的花静岩,再如现在的阿芷。吃了一顿没吃饱但意义重大的饭,顾晏惜和花芷迎着余晖去往客栈,花平阳借故没有同往。然而两人也没有时间多说话,一路上不停的有人和花芷打招呼,说的都是,“哟,花家的姑娘又来啦?”“哈哈,如今正是风沙最厉害的时候,一路上吃了不少沙子吧。”“今儿老大人都没去衙门,想来肯定是高兴得不得了吧。”“花家姑娘看着精神可好。”“……”等等等等诸如这种,这些人花芷一个都不认得,可这并不妨碍她笑着向每一个和她说话的人回话。别人予她善意,她便回与人真诚。顾晏惜跟在身侧,看她应对得宜,看她进退有度,看她得到他人赞赏,看她待人满心柔软。这就是他的阿芷,一开始她想将人藏起来让人看不到她有多好,可现如今他更想宣告天下这样出色的人是他的!进了客栈,花芷正欲同晏惜说话掌柜已经迎了上来,“今儿有人送了几个沙皮瓜过来给您,小的送到您二位房间去?”花芷微微一愣,立刻道:“好,麻烦掌柜。”“不麻烦不麻烦,份内之事。”掌柜连连挥手,黝黑的脸上笑容格外憨厚,“今年雨水少,瓜甜得很,别地儿怕是都没有的,您尝尝鲜。”花芷再次道谢,她不知道是谁送的,心里却暖得不行,这里的人大多已经被抛弃,可他们却也并非真就万恶不赦,时间磨去了野心,露出里边被层层包裹的真心其实也和普通人也无异,说穿了也不过是一群渴望亲人故旧来探望的可怜人罢了。“他们怕是都把你当成一种寄托了。”上了楼,顾晏惜轻声道。“我的荣幸。”顾晏惜替她推开门,靠着门双手环胸的看着她,喝了酒的男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酒气,却不熏人。“明天准备做什么?”“去找郑先生的故人。”花芷进屋倒了杯茶过来给他,“你的事忙完了吗?”“唔,我今天顺便查了下那人的住址,明天陪你一起去。”郑北的故人名曾贤,说是故人也算不上,曾贤的父亲曾在郑北父亲过世后朝他的母亲伸过一把手,有朱家在前,那不算大恩情,但郑北也是记着的,这次回来得知曾家蒙了难,所以在知晓花芷要来阴山关时托她带些东西来。曾贤曾在户部侍郎任主事,四年前被流放来此,罪名是贪墨。“身在户部,有几个官员是真正干净的,曾贤不过是替人顶了罪,这事与七宿司无干,具体情况为何我也不曾细查过。”顾晏惜指着前边一条巷子,“应该是那。”到了这一片,花芷才知道就算是在阴山关也存在富人区和贫民区,花家能在流放过来短短时间就在这两者的中间地带站稳脚跟,有花家自身的本事,更多的却也是花芷藏给他们的金条起了作用。越是这种地方,金条越好用。顾晏惜背着包裹牵着阿芷的手走在阴暗潮湿的巷子里,边仔细辩认房门上的号码,“是这。”低矮的屋檐,门楣上还缺了一块,无不显示住在这里的人境遇。两人对望一眼,顾晏惜上前敲门。“谁。”低哑的声音从里传来,暗暗还藏着几分警惕。花芷清了清嗓子,扬声道:“受人之托来探访故人。”屋里沉默了一下,不一会门吱牙一声打开,出人意料的站在门内的是个孩子。PS:就像书评区的姑娘们说的,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空空一天写个四五章是写得出的,可空空修不出四五章,修三章都修得吐血,每天修文时的心理活动都是这样的:写得什么破烂东西,这都什么遣词用语,狗屎一样,呸,这是什么剧情,古代人就不长脑子了?感情呢?感情在哪?呸,这么不自然,回炉重来……真的,每次修文都要这样自虐好多遍,所以我很少回头看自己写的东西,因为修的时候就已经看伤了,特别不想再看。☆、第三百零六章曾贤其人瘦瘦黑黑的孩子看起来不过三四岁,穿着一身不合身的衣裳,明明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年岁,眼神看起来却有些凶狠。院子不大,院门正对着里边大门,从小孩头顶看过去,花芷看到了屋檐下坐在椅子里的瘦削男人。花芷微微福身,自报家门,“小女来自花家,受人之托来给曾先生送些东西。”男人多看了顾晏惜几眼,微微点头,“寒舍简陋,不嫌弃就进来吧。”花芷往里走了几步听到后边有动静,一回头就看到小男孩把门插上了,然后又跑过她身边推着男人往里走。花芷这才发现那是一辆简易轮椅,轮子是木的,自己要推动怕是不易,需得有人在后边推,小男孩做得极为熟练,但也看得出很需要些力气。花芷没有冒然伸手帮忙,礼貌的等那大小两人都进了屋且安立于堂屋之内时才往里走去,经过门槛的时候她才找出那丝违和在哪里,回头一瞧,果然,这家里几道门槛都平掉了。顾晏惜把两个包裹放到桌子上,两人在下首坐了,花芷开口道:“受郑知郑先生所托带来这些,小女也不知是些什么,不曾打开瞧过,小的那个却是我备下的,没有空手上门的道理,曾先生莫嫌弃。”郑知?曾贤一听说是故人就想过许多人,可想来想去也不曾想到郑知身上,那人和他也不过几面之缘,父辈的那点交情更不值一提,却没想到记着他的却是这么个人。曾贤嘴角轻扯,“有心。”花芷不着痕迹的看了这屋中一眼,一贫如洗也不过如此,那个孩子的警惕却不知是针对谁。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造化,她管不了,“包裹里有郑先生的信,他并不曾托付我带其他话,如此我也算完成了郑先生的差事,这就不打扰了。”花芷起身,欲走时又回过身来向小孩招了招手,小孩看男人点了头才走近。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放到孩子手里,花芷温声道:“拿去买糖吃,好好长大。”小孩抿了抿嘴,紧紧抓着这个还带着余温的荷包不知是不是能收下,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道别,阴郁而冷漠。想到家里那些被自己好好护着的孩子,对比之下越加衬得这孩子可怜,花芷心里有两分心软,最终却也什么都不能做,这是别人家的孩子,不是她想如何就能如何的。院门开了又关,小孩叭哒叭哒的跑去把门又给插上,又叭哒叭哒的跑回来,犹豫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