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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贤的儿子?带回京城吧,对了,他儿子有没有在罪人名单里?”顾晏惜坐到床头让阿芷靠着他,把曾贤的事一点不漏的告诉了她听,没了曾贤的恨意支撑,平平叙来听着没有那么惨烈和绝望,但花芷依旧好一会没有说话,官场真是世上最黑暗的地方,从古至今都是如此。“也就是说曾贤一直没给曾寒在这边上过户籍?孩子还是个黑户?”“对,回京后孩子得先跟着我过了明路,花家不能让人抓了这个把柄。”花芷点头,“听你的。”素来厉害得好似五毒不侵的人说出这种话来总是特别让人欢喜,顾晏惜蹭了蹭她的额头,“我会顺便替曾贤翻案,今后对曾寒也有好处。”“会不会给你惹来麻烦?”见她更关心的是自己,顾晏惜笑了,明明说的不是那么高兴的事,可好像只要这个说话的对象是阿芷就什么坏情绪都没了。“那笔银子最后进了二皇子的口袋,翻案不过是给他再加一根稻草罢了,七宿司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历来只要是皇室中人犯了事皆是由七宿司出面,眼下这桩和那些没有区别。”花芷这下才是真正有些放心了,只要有例可循就好。困意渐渐涌上,花芷记着芍药的话不强撑,蹭着晏惜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的身份暴露了吗?”“我不曾说过,不过大概也猜到了。”顾晏惜亲亲她的手,“睡吧,这些都是小事。”哪里就是小事了,睡过去之前花芷想,这可是见亲友的大事!呼吸渐渐绵长,顾晏惜起身轻手轻脚的将人抱起抽走身后的被子,再轻轻把人放下,坐在床沿看着唇和脸一样白的阿芷,轻轻拭去她额上汗渍,湿成一缕缕的头发也都一一拨开。从醒来后就没哼过一声,可又怎可能真的不疼,不过是硬扛着罢了。屋外走廊下不止芍药在,曾寒和花平宇也等在那里。顾晏惜一走出来芍药就跳了起来,“花花睡了?”“恩,还会要睡多久?”“我记得师傅说得看人,底子越好的睡得越久,可到底是多久师傅也不知道。”顾晏惜点头,“去守着。”“还用你说。”芍药嘟囔,抬脚就往里走,没想到她这一只脚才跨过门槛呢,身边起了阵小风,之前还蹲那的小孩已经嗖一声先她进去了。芍药想了想也就随了他去,以花花那性子这娃以后就是花家的没跑,反正迟早都是自己人,这会就不用计较那些了。顾晏惜走到花平宇面前拱了拱手,“请世叔带我去见花老大人。”花平宇深深的看他一眼,由随从扶着他往前边书房走去。花屹正对顾晏惜的到来并不意外,虽说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态度上却也没有多少变化,挥退其他人,对长子道:“门口守着。”“是。”两人各自坐下,顾晏惜主动把来意说明,“请老大人上封折子详叙花家遇袭之事。”“若要详叙,芷儿的事就将大白于天下。”“那又如何?”花屹正深深的看着她,“若大白于天下芷儿以后何人敢娶?我花家的闺女还嫁入武将之家不成?”顾晏惜笑了,“不,他们没有机会。”PS:写出来三章差不多有两章废掉了,方向不对,明天补。☆、第三百二十章共存亡花屹正脑子里突的闪过一个念头,顿时身体都坐直了,“你就是要让芷儿无人敢娶?”顾晏惜笑容不变。“你要让京城中人畏惧芷儿?”“你想让她有恶名?”每说一句,花屹正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个人,何曾给芷儿留过一分退路,若两人以后成了也就罢了,若不成,芷儿该如何继续生活下去?“世子,你真的心悦芷儿?”果然是猜到他的身份了,顾晏惜看着因为阿芷而心忧的花老大人心情不错,“我心悦她更甚于我的性命。”“这就是你悦她的方式?”“老爷子,您小看了阿芷,即便您如今知道了她有不错的身手,会做买卖,能吃苦,负责任有担当,为了家人命都可以不要……您仍小看了她。”花屹正想说他知道,可嘴巴张了张他又闭上了,他知道不止这些,却不知道还有哪些。顾晏惜轻声笑道:“您知道阿芷在京中有个什么绰号吗?扎手玫瑰,那些世家子个个想往她跟前凑却对她没有半分亵玩的心思,不是他们变好了,而是不敢,他们怕扎到自己,阿芷不知道这些吗?她知道,她说若能以这种方式让大家记着花家又不过份打眼,挺好,她怕自己还不够厉害,在太后的庇护过期后有人会对花家动手,您知道的,在京城这样的事太常见,您在朝中这么多年并非没有政敌,盯着的人多了那些想动手的便不敢那么肆无忌惮。”“只要护得住家人,她根本不在乎自己是个什么名声,她甚至早就绝了嫁人之心,说等柏林长大了她就把花家交出去,她自己去买个小宅子住了,带着她那几个也不愿意嫁人的丫鬟一起过日子,您当我的心思她半点不知吗?”顾晏惜笑,“她知道,只是和她的打算不冲突,她无所谓罢了。”花屹正不得不承认以芷儿之行事确实如此,他们以前费心给她选的未婚夫婿对她而言怕也是无所谓的。正因为无所谓,所以退亲退得干脆,对沈家对沈棋皆无怨恨。叹了口气,花屹正垮了肩膀,看着像是更老了几岁,“花家的情况并没有芷儿说的那般好吧,不知世子能不能透露些许,我们总要知道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芷儿承受了些什么。”“非是我不愿意说实话,花家的情况确实挺好,族学书声朗朗,内宅安宁,各房团结,远比一般的家族要和睦。”“芷儿没有瞒下任何事?”花屹正紧盯着他,他不是非要家里出什么事,只是太美好反倒让他更不放心,就好像非得知道点什么是芷儿瞒下的他心里才能安稳。怎可能没有呢?顾晏惜心里转了几个念头,吐露了一个,“花静死了。”花屹正心头一跳,他从不曾想到长女会……她怎么会……以她的性情该是花家人里过得最好的才对!“自己吊死的。”“宋正祖!”花屹正拍案而起,胡子都气得翘了起来。顾晏惜唇角微勾,“她原本要吊死在花家,我的属下发现及时,没让她得逞。”气尚未消散又听得这话,花屹正手都开始打颤,他闭眼片刻,压下那滔天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