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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顾晏惜扬眉,他对这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花四爷有些羡慕,他可是看着阿芷长大的,关系还好得不得了。“为什么是花四爷?”“因为四婶扛事能力比其他人强,草草,找纸笔给我,我写封信给四婶,她会知道怎么做的。”芍药忙放了手里东西去拿笔墨,小桌子又重新架了起来,“你说我来写。”“我自己来,四婶认得我的笔迹。”花芷手臂肩膀上都有伤,一动就钻心的痛,她拿着笔的手都在抖,得用另一只手抓着才能把字写端正。正好此时花平阳扶着长兄进来,看她这样就急了,“怎么不好好歇着,花家哪个不是抓笔杆子的?还用得着你来逞能?”芍药当即怒了,“花花才不是逞能!”“草草。”花芷止住她,抬头看向父亲和四叔,“晏惜要回京,我要没个交待迟迟不回家里人该急了,四叔,我拿你做伐子,说你病了我留下来照顾,但也不好让四婶担心,就想着给她写封信让她安心。”你想到了这个想到了那个,那你呢?你自己呢?花平阳重重呼吸了一口,把小桌子直接搬走,“我来写,我的字迹她总认得。”“也好,不过四叔你别把我写得太严重了,就说我腿受了点伤,得养养才能骑马。”“知道。”花平阳完全知道芷儿的用心,可他却不会这么做,她们都该知道,也该帮着分担家里的事。花芷放下心来,看向晏惜的眼神带着些不自觉的爱娇,“帮我把所有书信都带回去吧,大家都该等急了。”顾晏惜爱极了她这样子,可当着人家父亲的面他也不好越界,只能用更加柔软的眼神回应她,“好,都拿给我。”不用花芷再说,花平宇出去吩咐了一声,很快一个包裹就送了过来,花平阳吹了吹墨迹封好口子放进去,系好了递给顾晏惜。顾晏惜站起身来接过,转身盯着芍药,“寸步不离,若再有人来犯我允你大开杀戒,犯了叛国罪便已不是大庆人,无须手下留情。”芍药狠狠点头,她虽然更想回去让顾承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眼下花花的身体更重要。见阿芷坐直了身体倾身看他,顾晏惜走过去将人按着躺下,没忍住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养着,芍药说你能下床了才能下床,不要逞强,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花芷蹭了蹭他掌心,低声的像是只说给他听,“恩,我乖,放心。”顾晏惜心柔软得都不想走了,动不动就受伤,他是真想让她一直就呆在自己视线范围内哪都不让她去,自己也哪都不去,就守着她过日子。☆、第三百二十二章约法三章顾晏惜还是走了,芍药高兴得仰天大笑,花花是她的了!赤子心性最是难得,花家人也都觉得这个姑娘挺好,一手好医术不说,对芷儿更是护得紧。乐归乐,芍药也不傻,抱着药膳罐子道:“我得去药房找几味药材,花花,你绝对不能下床知道吗?”“知道了,小老妈子。”“叫我小老妈子我也得管着你。”芍药头一甩,跑得飞快。花芷失笑,她是真喜欢芍药,以后一起养老一定不会寂寞。把跑得有点远的思绪拉回来,花芷看向父亲和四叔,“可是有事要和我说?”“之前你一直在昏睡,这事是得好好谈一谈,我去请你祖父来。”说着花平阳就出了屋。素来算不得太亲密的父女俩忽然就独处了,花平宇有点慌,他嘴拙,这种时候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对,应该关心一下女儿的伤势,她可比自己伤得厉害多了。嘴巴刚张开,就听得女儿的声音传来,“爹的伤怎么样了?”“好多了。”花平宇努力扯出一抹笑,“那个芍药姑娘医术好,她给我换过药后就好多了。”花平宇不自在,花芷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个只是看起来严肃的父亲相处,便捡了个最安全的话题,看到父亲松了口气的样子既觉得好笑又有点心酸,在这个时代,父女少有亲密,可感情却是一样的。“芍药的师傅是个神医,我记得是姓于。”“于神医?”花屹正跨过门槛正好听到这句,“我知道他,当年在民间名声很响亮,皇上想把人召进太医院,可于神医一年有大半年呆在山里,召令都没人接,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没想到芍药竟是他的弟子,怪不得了。”花平阳扶着父亲坐下,又去将门关了。花芷想坐起来一些,手刚用力就听得祖父道:“躺着吧,就是说说话,不妨碍。”“是。”花屹正几乎无法和眼前这个听话的孙女和那天晚上那个眼神凌厉,连背影都透着萧杀气息的人联系到一起,他惊讶,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能接受,这个外人眼中听话得几乎懦弱的花家嫡长孙女本就不是外人以为的那样。都说字如其人,他也是在见过她一幅没来得及收的字后才知道她一手狂草写得那么有形有韵,这样的人怎可能是听话的人,就如她也会写一手端正小楷遮掩一样,不过是用听话来做个幌子罢了。也不知她都从哪学来的那些,明明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暗暗叹了口气,花屹正说起正事,“之前晏惜来找我,让我上折子详叙花家遇袭一事,经此事之后你必将被有心人记住,之后在京城你行事需得小心,尽量避免出门,如果避免不了让晏惜陪同一起。”花芷笑得眉眼飞扬,“祖父,您和其他人家的祖父就是不一样。”“你当我愿意不一样不成?”花屹正瞪她,“要是花灵花蓉他们敢这样你看我不打断她们的腿,你们这样现在也算是过了我们这边的明路,至于他那边我也不要求,端看他有心无心吧。”“我明白,你们都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有数就好。”花屹正强行把话题给拉了回来,“此事一旦传开,那些难听话也就罢了,知道你不在意,可名声有时候也会吸引来一些不必要的注意。”花平宇脸色已经变了,“父亲!”花屹正不理会他,只是看向孙女,“你可能想到?”“不外乎皇室那一家子罢了,不必过于忧心,事情到不了那个地步,其一,我是罪臣之女,皇上亲手将花家抄家流放,转头又来收花家的女儿?他不会,就是为了面子他也不会这么做,皇子同样如此,他们再看得上我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将我怎么样,若他们想行宵小之道,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花芷轻轻往上移了移让自己更舒服些,“其二,您高看我了,我还没有特别到让他们另眼相看的地步,其三,您小看了晏惜,我相信他待我的真心,也定不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