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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放不下花家,可只有我们好了才能更好的回护花家,若是朱家也扯进了泥潭里我们能指望谁?”朱博文沉默片刻,深深叹了口气,转而看向次子,“浩东,你怎么说?”“我当然也不想朱家出事,可芷儿是什么性子经过这一年我也看得出来,不该沾的东西绝对不会沾,就比如她这一年做的买卖,除了吃的她什么都不做,是不会吗?但是我们手里还抓着她给的肥皂方子,我觉得是她知道轻重,做点吃食别人就是再眼红也没有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便是如此她也没有吃独食,而是桩桩买卖都给自己找了保护伞,她知道这样才能保平安,我不相信她会惹出什么大乱子来,即便真有麻烦那也不是她主动找来的。”朱浩诚在父亲面前不敢高声,在弟弟面前却无所顾忌,冷笑着问,“说得好听,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旨意是什么意思。”“问问芷儿不就知道了。”朱浩东就看不惯兄长这还没弄清楚是什么事就一副避之唯恐不急的样子,之前说要把朱姗嫁到花家时怎么就那么开怀了。朱博文看了眼次子,他们这些人家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好像家家都是小儿子比长子要出色,之前他还觉得自家这个还算好,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独木难撑,在朝中同样如是,所以才会出现结党的情况,他看似谁也不靠,可和花家素来就是绑在一起的,不止因为他们是姻亲,还因为他信得过的只有一个花屹正,就是孙奇都得往后排。背着双手,朱博文看向一脸忧色的老妻,“没什么大事,你派人去一趟花家,让芷儿和那位陆先生过来一趟。”都已天黑了还叫人过来,哪里是没事的样子,老太太心里紧了一紧,却也不多问,“枝娘你去,尽量快一点。”“是。”“行了,摆饭吧。”经老爷子这一提醒众人才记起来忙忙活活这么久自个儿还没吃,顿觉饥肠辘辘。草草吃了个饱腹,朱家的男人包括朱子文都进了书房,朱博文吩咐管家,“芷儿来了带她过来便是。”“是。”一落座,朱浩诚急赤白脸的就要追问,可当他抬起头来,迎上父亲淡淡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顿时全给咽了回去,他低下头去,不敢再捻虎须。朱博文心里失望,在孙子面前却也不能教子,只能摇摇头道:“芷儿今日白天已经来和我通过气,皇上看上了她做买卖的本事。”朱浩东一喜,“这是好事啊,要是芷儿能帮皇上多赚点钱说不定皇上一高兴就放花家人回来了呢?”“做梦。”朱浩诚轻哼,“若是皇上真高兴就不会这般态度。”朱博文不理会两个儿子,看向若有所思的长孙,“子文,你想到了什么?”“京中有一个传言不知祖父您有没有听过,言表妹有点石成金的本事。”朱子文眉头攒起,“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有人有意为之。”“倒是听同僚打趣过,传言很广?”“是,几乎满城皆知。”朱博文想了想,摇头,“不好说,要说有人有意为之,可没人知道皇上想开凿运河,不知道这一点他们如何算计得到,可要说没有人在背后推动我也不信,总有那不安好心的看不得花家好。”可这会几人的注意力已经没在这个传言上了,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朱浩诚问,“开凿运河?通哪里?之前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且如今国库空虚,今年又因为天灾免了赋税,没有进项只有支出,拿什么来建新的运河?”“所以皇上要用芷儿。”“皇上既要用芷儿为何态度又是这般?”朱浩诚不相信事情这么简单,“那道旨意儿子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好事,而且皇上为何要说那一句去和花家做伴?是不是因为我们朱家一直护持花家惹了皇上不喜?”“要不喜早不喜了,哪用等到现在。”朱浩东又把话给堵了回去,正欲再堵大哥几句就听得管家的声音从外传来,“老太爷,大姑娘来了。”“快进来。”来的却不止花芷一人,顾晏惜也来了,两人刚用过饭就见到了枝娘。知道外祖父接到了旨意,又听枝娘说了圣旨上的内容花芷心里就难以避免的生出愧意,从花家出事至今,她最担心的就是因她之故牵连朱家,没想到还是没有避开。一进屋,花芷就跪下请罪,“是芷儿连累您了。”“便是没你朱家也跳不出这个漩涡。”示意次子上前将外孙女扶起来,朱博文叹了口气道:“朝中除了几个边关守将绝对不能站队,花家素来无需站队,其他人只有选择支持谁却没有不选的权利,我拖到现在已是尽了全力,既然花家和六皇子绑到了一块,朱家自然也不会再选别人。”“爹!”朱浩诚大惊,因着有外人在他把反对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只是眼里的着急怎么都掩不住,怎么能选六皇子,就算真要选也该选母妃份位更高的四皇子啊!朱博文不理会他,“子文留下,你们兄弟出去吧。”“爹……”“出去。”朱浩诚一咬牙,转身大步离开,朱浩东则朝着外甥女安抚的笑了笑才走,谁更亲厚一目了然。☆、第四百二十四章民心留下孙子却赶走儿子,谁都看得出来朱博文更看重的是谁,朱子文高兴之余心里也泛苦,回头父亲那一关怕是不好过。朱博文把圣旨递给两人,等两人看完便一字不差的将内容尽数转达。花芷听完脸都有些扭曲,“所以说皇上闹这么大一出其实是在吃味?就跟别人家婆婆吃儿媳妇的味一样?”朱家祖孙俩齐齐瞪着她,这都什么破比喻!“不至于,他是真想用你。”顾晏惜摇摇头,“我了解他,这其中或许有我因为你瞒了他一点事的缘故,可更多的是他认为我不受控制了,他宠的是那个听话的指哪打哪的顾晏惜。”花芷表示了解,“简单点说就是你本来是他的东西,就算他哪天不要了那也是他的,只有他丢了你的份,你不能先和他离了心,心里有比他更重要的人就更不行。”“……”话糙理不糙,好像是这样没错,可感觉怎么这么不对劲?!朱子文忍不住开口:“表妹,你今儿说的话有点……飘。”说完他又觉得飘这字用得不对,但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来形容。“意会其中的意思就好。”花芷看向晏惜,“如果后来你回去求情了他会不会收回前言,不再把这差事压我身上?”顾晏惜想也不想就摇头,“不会。”“那你就不必觉得是因为你没能服软而给我带来了麻烦,只要事情还压在我身上就没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