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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建盐场的地方。”如今吃的多是井盐,顾晏惜曾去过煮盐的地方,印象中出盐的地方就该在那种地方才是,甫一看到阿芷指的地方立刻想到了阿芷说过的新的制盐法子,“你的制盐方法得在海边?”“是。”花芷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未封口的信封递过去,“步骤我都写明了,你派个人送到柏林手上。”阿芷既然给了他他自然是能看的,顾晏惜毫不避讳的打开来,确实是阿芷的风格,简单明了,便是他看下来也大概了解了,要是落到有心人手里……“我拿回去用七宿司的手段做一封暗信。”“随你处理,最主要的是你得派几个信得过的人给柏林,不然就他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压不住阵。”“放心。”这事急不来,可花芷已经想了很远,“待出盐后第一批盐得由小六送到皇上面前,这个功劳必须给小六,别人休想摘果子。”“我会单独设一条线跟进此事,并把这条线交给小六。”“这样更好。”花芷心里有个主意,可想了想到底还是没有说,即便真要做也该由小六来出面,所有的功劳她都可以不要,只要得到功劳的人是小六就行。喝了口茶,顾晏惜说起另一件事,“炎国那边我已经派人去了。”“真会有人愿意背井离乡?”“有,且不少。”顾晏惜看着舆图上的某一块地方,那里是炎国的土地,“哪个国家都一样,有富得日日山珍海味的,也有苦得活不下去的,炎国是不缺粮,可前提是有地可种,据我所知他们的土地多数在权贵手中,少数在富户手里,很多百姓并无田地。”还真是哪里都一样,花芷顿时没了愧疚感,来大庆虽然是背井离乡,可她能保证让他们吃饱饭!“若他们能种出两季稻,赏他们几亩田如何?”顾晏惜眼里浮起笑意,“依你。”每次听晏惜说‘依你’这两个字花芷都觉得心里发麻,且每每和晏惜在一起时总会期待他说出这两个字,糖衣炮弹的威力太大了。说到威力……花芷笑意渐敛,粮衣炮弹威力怎能和真正的炮弹相比,虽然她从不问,晏惜也从不说,可黑火药的研究应该从不曾停下吧,不用她给他们指引方向他们也正走在那条道上,总有一日会把黑火药的威力发挥到极致。“皇上可有要求何时动工?”“他已经给工部下旨,未经朝议。”顾晏惜神情凝重,“明儿是大朝会,恐怕会很是热闹一场。”想到那个总拿晏惜堵枪眼的皇帝花芷就不由得多了几个心眼,念头一转,道:“近几天你可有出门的打算?”“没有,怎么?”“你想一个,从我这里离开后立刻出城,今晚不要回来,避开明日的朝会。”顾晏惜微微皱眉,“我有特权,无须列朝。”“但你也有临朝的特权。”花芷身体微微前倾,“皇上为何未经朝议就下旨?因为他知道在朝会上通不过,所以先下手为强,既然知道明天的朝会会热闹,你猜他会不会想法子避开?只一句身体不适就够了,可这事又不能不经朝堂,按照他的行事习惯,他会如何做?”会让他出面!顾晏惜闭上眼,从今年年初开始他临朝的时间就占了半数,细算下来,除去在外的时间,只要在京城基本就是他在临朝,若明日让他临朝他连说不的理由都没有。一想到皇伯父有极大的可能会这么做,顾晏惜心里百般不是滋味,有些事啊,真是不能看得太透。☆、第四百二十八章魏家叫阵沉默片刻,顾晏惜说起别的,“今儿是出桂榜的日子。”花芷算了算,可不就是该出榜了,她压根都忘了这事,不过和她倒也确实没什么关系,那些人便是祖父认得父亲认得她也是不认得的,唔,倒也有一个认识的参加了,“我表哥可有中举?”“中了,余夏生得中亚元。”“帮了花灵的那个余夏生?”“对。”花芷有些意外,却又觉得情理之中,为人行事体现其胸襟,余夏生文采如何她不知,可他能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还是出手相助,受伤后却说疼痛可以让他更清醒就足以说明他的圣贤书没白读。“希望他明年的会试能高中。”“若是亚元都中不了,我便要查查里边是不是有什么勾当了。”顾晏惜垂下眉眼说起另一件并不那么让人高兴的事,“三日后魏家会办清谈会。”竟然真敢办?花芷挑了挑眉,“身后有人支持?”顾晏惜不好接话,只能沉默。“一边要往死里用我,一边又可着劲的来挖花家的老底,那位可真任性。”花芷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勉强喝了下去,“沏茶。”刘香无声的进来忙活。顾晏惜岂会看不出阿芷的不高兴,虽说事情不是他做的却也觉得亏心,只能求饶似的握住她的手。花芷斜他一眼,轻哼一声,到底也舍不得迁怒他,“已经广发名帖了?”“应该是。”“那我便等着,看他能做出多大的场面来。”正说着话,外边传来脚步声,刘香忙快步走了出去,这会小姐还和人牵着手呢,可不能让人看了去。来人是徐管家,刘香问清楚后回禀,“小姐,陈大人请见。”花芷一时没想起来哪个陈大人,遂问,“是哪位?”“陈达义陈大人。”花芷抽回自己的手起身道:“请他至正屋。”“是。”“可急着走?”花芷看向男人。顾晏惜笑笑,“不急,等你回来。”走回书桌后捡出一些东西放到桌上,花芷轻轻拍了拍,“那就看看这些,我做了些计划。”顾晏惜轻轻抱了抱阿芷,然后在那张大椅子上坐了下来,“去吧,他此时前来怕是为着魏家清谈会之事。”陈达义过来正是为了清谈会之事,素来斯文的男人这会根本坐不住,在那不停的踱着步,看到花芷便拱手直言,“大姑娘可知魏家要办清谈会?”“刚刚才听说。”花芷示意他坐,自己也在下首坐了,“陈大人收到了名帖?”“正是。”陈达义气得脸色通红,“我是老师的学生,他竟然发名帖给我,真是欺人太甚!”“正因为你是祖父的学生魏家才更会发帖相邀。”“我怎可能会去!”花芷笑,“为何不去,理亏的又不是您。”陈达义皱眉,“我若去了置老师于何地?”“清谈会之所以是清谈会,主旨自然是谈学问。”陈达义眼神一亮,世家中真正下场参加科考的少之有少,他们有的是出路,国子监就是个好去处,除了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