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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做主。”“牙尖嘴利,也不知晏惜看上你什么。”皇帝起身,“既受了伤便好生养着吧。”“恭送皇上。”皇上一走,朱老夫人便来问了话,确定没事后便出去安其他人的心,今儿来的基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人心安稳方好。芍药趴在床前,抓着花花的手没有说话,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什么都看不明白,心里才会不难受。花芷摸了摸她的头,轻声道:“不要往心里去,和一个无情的人计较,除了伤自己的心没有丝毫好处。”“我以前一直以为皇上对晏哥是真的很好,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这么说呢,皇子还因为嫉妒晏哥得了皇上的另眼相待耍尽手段,结果呢,他其实半点都没记着晏哥对他的好。”花芷有许多话可以安慰芍药,可除了假话,用来安慰人的真话都很伤人,说穿了其实就是重情重义的晏惜遇上了无情无义的皇帝,能落着什么好。“好了,别让一个伤患来安慰你,再给我抹点药,疼。”“知道疼你不能下手轻点?”嘴里抱怨着,芍药还是立刻取了药给花花轻轻抹上,边抹边吹,生怕让她更疼。“皇上身上的血腥味还有吗?”“有,更重了,去迎他进来的时候我离得近,特地注意过了。”“听陈情说皇上几乎不再去其他妃子那里,能让来福都不知晓的事,只有那个时间段,想办法盯紧皓月,她的来路和天师有关,我怀疑皇上身上的血腥味和皓月脱不开关系。”“皓月一直都有人盯着,她除了偶尔去给徐贵妃添个堵,或者去陪皇上外根本不往其他地方去,没人发现什么。”花芷想了想,“她身边的人呢?”“不过是宫中正常走动。”“更觉得有问题了。”花芷喃喃自语,只是这一时之间也不知从哪里入手。“小姐,陈管事来了。”花芷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请他进来。”因着是在闺房,让外男进来就已经是坏了规矩,陈情站在门口就不动了,“大姑娘,下边的人已经咬上去了,只等他们接头。”“咬紧些,看他们有多少弃子可以丢。”“是。”“外边的风浪再搅得大一些,把我说得命悬一线也无妨,还有,不要给晏惜去信说这事,那边容不得分心。”“可是……”“没有可是。”陈情只得应下,心里却也替主子高兴,大姑娘这是在意主子才会在这事上这般小心。陈情一走,芍药重又爬上床挨着花花,“金阳那边情况好吗?”“对我们再有利也称不上好,一个赌博兴盛的主城,哪里好?”花芷叹了口气,“晏惜说他们的赌场生意红火,纸牌和麻将出现没多久就风靡了,那边想谈合作,晏惜为了钓出后边的人暂时还没同意。”芍药嘟了嘟嘴,“我想去金阳,晏哥还没看到我现在的样子呢。”花芷也想去,轻抚着胸前的伤口,趁着这个机会离开……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不,得先等小六回来,把他的功劳落到实处,之后皇上要收拾盐商,盐课和运部又有了章程,糖还在找原材料,双季稻要等到下半年……她完全走得开!“草草,我的伤要养多久?”“将养两个月再来问我这话。”“不是这个养,我是问,要几天我才能行动自如。”芍药抬头,“你想做什么?”花芷看着她,眼里仿佛有光在闪,“去金阳。”芍药腾的坐起来,眼珠子转得飞快,“带不带我?”“带!”芍药顿时来了劲,“你的伤口不深,要是伤在别的地方两天我就能让你下床,可这个位置不同其他地方,要是溃烂就麻烦大了,咱们多养几天再下床。”说完芍药又凑上来,做贼一样低声问,“真去啊?”“不想去?”芍药连连点头,“想去!”“我也想去,等小六回来我们就去。”没做这个决定之前还没觉得如何,决定了后她真是恨不得现在就收拾收拾出发。“小六还在多久回?”“之前收到信说是回程了,算着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没有遇到麻烦的话。”芍药可怜兮兮的捧脸,“我都想现在就走了。”说得好像谁不想似的,花芷低头看了看胸口,早知道来的太医是自己人她下手就再轻点了。如兰殿中,皓月将热茶送到皇上嘴边,“臣妾新制的一种安神茶,您尝尝味道如何。”皇帝喝了几口,“不错。”“说不错您倒多喝几口。”皓月抱怨,端起自己那杯喝了几口,看皇上一眼,状似无意的问,“怎么瞧着您好像不太高兴?谁招惹您了?”“宫中的人向来各有各的门路,外边的消息知道得不比朕晚,怎么,你不知道?”“您说的是那人里肯定不包括臣妾,臣入宫才这么些日子,又没有娘家在外帮衬,哪里来那些个门路。”倒也有理,皇帝点点头,把花芷遇刺受伤的事说了说。“这可真是……什么恩怨大到要杀人的地步。”皓月摸摸肚子,像是安抚肚子里受惊的孩子般。“倒还真有,谁让花芷如今是皇子师呢!”皇帝也摸了摸皓月已经显怀的肚子,“没了她,小六就垮了一半。”皓月眼神闪了闪,“她这般重要?”“花屹正大概也想不到他教出来了个什么样的人。”花芷有花家人的傲骨和胆识,也有花家人没有的锐气和那股子勇往直前的劲,大概也因为她是女人,花屹正随她的心意去看书,比八股解题她可能比不过一般学子,可比博学,怕还真是少有人能及。☆、第五百二十九章改变皓月笑了笑。皇帝看她一眼,“笑什么,一个女人能做到这个地步朕便是不喜她也得承认她有两分本事。”“臣妾哪里是不认同您的话了。”皓月端起杯盏一圈圈划着杯盖,“臣妾就是觉得这事会不会没那么简单,您想啊,事情一出包括您在内就都觉得几位皇子可疑,说可疑还是客气的,怕是有的人早就这么认定了,若真是哪位皇子动的手,他想不到这个后果吗?反正臣妾觉得这事悬乎。”皇帝面露深思,片刻后问,“你觉得这会是花芷演的一出戏?为了给小六扫除障碍?”“您觉得没有这个可能吗?”皇帝微微摇头,“若是她身体康健这么想也想得通,可她的身体经不起这些了,刘太医说她将养不好就得折寿数,没有人不惜命,她便是要助小六也不会把命填进去,她得活着她的功劳才会有人记得。”皓月见此路不通,当即便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