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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直到现在几位尚书连同几位皇子殿下皆在大殿未离开。”“想办法给小六传话,让他出宫回皇子府,尽快。”“是。”如果真如她怀疑的那般是为了逼反小六还好,他在宫中不会有事,可若她料错了,对方根本没这个心思呢?不能让小六陷进去,她没本事从皇宫里捞人出来。如果晏惜在就好了,花芷忍不住去算此时晏惜到了哪里,应该找到藏银之地了吧,十多天了,和朝丽族也该打完了,顺利的话这会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可从兖州至京城最快也得十天左右,十天,足够发生太多事了。皇宫……花芷突的想到来一人,宫中的事外人不知,可太后娘娘身处其中岂能半点不知?而知晓了却没有动静……“叫汪容来。”汪容进来还未说话就听得大姑娘道:“让陈情去给太后娘娘递牌子请见,就说晏惜让他带了东西回来。”“属下之前才试过,没有回应。”陈情过来禀事,在门外就听到了这话,“属下正要来和您回禀此事。”花芷心直往下沉,宫中……可能真的出事了,而己方完全处于被动。怎么办?她还能做些什么?“前首领那边有消息吗?”陈情摇头,“没有。”“七宿司正在训练的人手有多少?”“两百人左右,其中有六十到八十人是孩子或者半大孩子,且能调动他们的只有首领和前首领。”花芷闭了闭眼,“等消息吧,派人保护好小六。”时间难熬极了,一直到晚上都没有任何消息传来。“小姐,您在前院先睡上一会。”迎春端着盆过来,蹲下身托起她的脚除去鞋子,“婢子嘱咐门房了,若有人来一准不会拦着。”心里压着这么大的事哪里睡得着,花芷把脚放进盆里,热意从脚底钻入,心里好像也跟着暖了些。“家里的买卖最近都怎么样?你们小姐现在可穷得很,就指着这几桩买卖养家了。”迎春抬头笑得非常好看,“好着呢,比之前还要好了,对了,前阵儿白公子回来了,说罐头在外边卖得挺好,要加量,婢子去庄子上和刘管事商量过了,刘管事说没有问题,只是人手上会要添加一些,婢子让他和刘江一起商量着来。”“挺好。”“菇子如今产量太高了,京城已有剩余,婢子便让他们挑着看相稍差一些的晾晒起来,之后让拂冬琢磨着弄了一桌干菇宴,还挺受欢迎,如今干菇也有人买了。”花芷托腮看着低头给她洗脚的丫鬟笑,“之前可曾想到自己能这么能干?”迎春笑了笑,“如果可以,婢子宁可还和以前一样不能干,那样您也就可以和以前一样悠闲度日了,哪里要这般吃苦受累,两年不到的时间您数数您身上添了多少道伤,指腹上也生了茧……”迎春突然就红了眼眶,不说还能不想,一说起来她就忘不掉小姐伤痕累累的样子,小姐就算是山,再这么耗下去也该倒了,那些嚼舌根的说那些个话就不亏心吗?ps:借姑娘们脑子一用可好!☆、第五百八十七章宫中情况,花芷就着这姿势摸了摸迎春的头,她自己扛得不轻松,可她身边这几个丫鬟又何尝不是逼着自己成长,逼着自己独当一面来替她分担,从小伴到大的情份全在这里头了。“快过去了。”迎春抬头,想问却没有问,只是用力点头。外边传来脚步声,主仆对望一眼,迎春赶紧拿了帕子过来给小姐擦脚。刘香进来禀报,“小姐,汪容求见。”穿上鞋袜,迎春端着水出去边让人进屋。“大姑娘,前首领受伤了,此时在世子府。”花芷腾的站了起来,“伤得可重?”“不轻。”花芷来回走了几圈,取了披风披上便往外走去,“家里守好了。”想到什么,花芷重又回到屋内取了个小包裹出来,这是芍药给她留下的药,也不知世子府有没有,带去说不定能用上。没人劝她大半夜的不要出去,经历的多了花家的下人也都淡定了许多,名声什么的有时候也没那么紧要,至少对她们大姑娘来说是如此。马车驶在路上遇上几波巡夜的人,汪容持的是世子府的令牌,一路畅通。这是花芷第一次来世子府,此时却也顾不上打量,由人领着快步进了亮灯的院子。屋里还有着血腥气,于神医正伏案写着什么,见到她朝她点了点头,花芷行了一礼,她忘了于神医就住在世子府了,哪里还用她带药。陈情半点也不惊讶大姑娘会过来,见了礼后轻声给她介绍床上之前昏睡过去这会又张开了眼睛的人,“大姑娘,这是七宿司前首领,老大人,这是花家大姑娘,世子的……”“我知道她是谁,听那小子说过。”顾晔霖强撑着坐起来些,陈情忙过去相扶。花芷屈膝一礼,“小女花芷见过老大人。”顾晔霖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听说此事是你发现的不对。”“小女疑心病重了点。”花芷在迎春搬来的椅子坐下。顾晔霖少有见到如此坦然自曝其短的人,萎靡的神情都多了分精神,“我没见到皇上。”花芷神情一紧,“您是伤在谁手里?如今宫中七宿司是何情况?”“伤我的便是七宿司的人。”“怎么会……”顾晔霖哂然一笑,“揭了面具的七宿司首领就是无人识得的平常人。”花芷却难受得慌,为之卖一辈子命,最终却无人识得,多可悲,更不用说最终还伤在了曾经的属下手里。她脸上的难过太明显,顾晔霖愣了愣,旋即就有些明白她为何能让那对兄妹都如此看重她,有的人天生就像一束光,照亮着一方天地,让靠近她的人都能得到温暖,更难得的是她还扛得起事,真正称得上一声贤内助。“宫中我熟,可这次进宫比之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森严许多,暗卫和七宿司交错守卫,还另有人从旁协助,按理我是可以避开的,可最终他们却让我露了行迹。”顾晔霖现在想来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崽子要么是从他手里训练出来的,要么曾是他手底下的人,他却栽在了他们手里,他不知自己哪里出了纰漏,可身上的伤又实实在在的提醒了他事实就是如此。“不过也并非毫无收获,有人给了我这个。”顾晔霖拿出一个小小纸团,边拆边道:“这是七宿司特有的一种折叠方式,自己人才会,强行拆开什么都得不到。”说着话,纸团已经成了一张小纸条,看了看,顾晔霖递了过来。花芷接过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