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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根本想不到名节与否,她只想哭,放声痛哭,她们小姐多难才走到今天,眼看着就能过上顺心顺意的日子了,有家人宠着,有摄政王疼着,多好,多好!小姐您盼了多久的日子马上就要实现了,您怎么反倒倒下了呢?抱夏眼泪一抹把迎春推到床角,她接过摄政王手里弄脏的帕子清洗干净再递过去,又麻利的去换了盆水,拍开了一坛酒倒了些进去。“我来。”抱夏眼泪立时滚了下来,她真就配合起顾晏惜来。第二副药仍是只喝进去了些许,烧始终没能退下去,内屋满室酒气,外边则压抑得如同乌云压顶,当院外传来动静时他们也没在意,芷儿病重不醒的消息当是传出去了,朱家会过来人也正常。花屹正抬起头,在见到那抹明黄色后怔住了,他只远远见过六皇子几次,那时他尚幼,不得宠的皇子和现在明显龙行虎步的样子大不相同。身体先于意识跪了下去,院子里顿时跪倒一片。年少的皇上便是再着急也没失了礼数,这一屋子人都不是旁的臣子,是太傅的家人,他永远都记得那时还不知他身份的花jiejie曾说他可以把花家的人都当家人,便是如今身份变换,这话对他依然是有影响的。他亲自将花屹正扶了起来,又虚扶了花平宇一把,迫不及待的就问,“太傅怎么样了?外边传的风风雨雨的,我这实在是放心不下。”是我,而非朕,由此可见亲疏远近,花屹心里替芷儿高兴,自也不会将先皇办的那些个事算到他头上去,恭敬的拱手道:“回皇上的话,芷儿还一直烧着。”皇上一听还得了,立刻往里走去,“我去瞧瞧。”花屹正拦住了其他人,只让长子跟着自己一道进去,就见那眉间写满了担心的新君在床前止了步,转了个方向去到于神医面前,“太傅这烧要多久才能退下去?”于老摇头,“皇上,老夫没法给您准话。”皇上着急,换成别的太医他还能骂一句要尔等何用,可面对于神医他没这个底气,不说别人,芍药回来就能掀了他的御书房,更不用说眼下还指着他治太傅的病。他郑重的作了个揖,“还请您多想想办法。”于老忙避开了去,“不敢,老夫定然倾尽全力。”“朕把小双带来了,不论需要什么药材都只管告诉他。”“是。”皇帝看着那围得严严实实的帷幔,眼角瞥到塌前那双属于男人的鞋心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不说破,转而朝着柏林和曾寒招了招手。“吓坏了吧,别怕,太傅只是累了想歇一歇,缓过来了就好了。”他说得那么斩钉截铁,就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一般,柏林想,这应该就是长姐说的环境造就人,曾经和他挤一个被窝的人,曾经也要拼尽全力才能和他打平的小六,如今已经能给他,给长姐做依靠了。皇上突然伸手把曾寒抱了起来,对上小孩乌黑的眼珠子道:“应该叫我什么?”曾寒下意识的看了眼床的方向,“师傅说皇上是我的师兄,不过太傅也说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诉之于口。”还真是太傅会做得的事,换成别人是想尽办法的拉近关系,到了太傅那里反倒是越亲近越要清清楚楚,不给人留一点把柄。喉咙梗得难受,皇上悄悄吞了口唾沫,摸摸小孩圆溜溜的头道:“你要叫我师兄,太傅以后肯定不会再收弟子了,你只有我一个师兄,我也只有你一个师弟,你要不认我就没有同门了。”曾寒又看了眼床,他是不是不听师傅的话师傅就会醒来骂他了?咬了咬唇,他唤道:“师兄。”“乖。”皇上心里莫名就生出点不可言状的相依为命之感来,于是心里越加悲凄,苍天不公,凭什么那些不干好事的活得滋润着,太傅这样的人却要吃尽苦头!垂下视线掩下其中情绪,再抬起头来时他脸上又带上了些微笑意,“小寒今后想做什么?”曾寒摇摇头。皇上只以为他没想,带着些诱哄的意味道:“做官好不好?以后师兄罩着你,没人能欺负你。”曾寒还是摇头。“现在没想没关系,以后多想想就行了。”“我不做官。”曾寒语声清脆,“我要住在藏书楼里,哪都不去。”包括花屹正在内的几人皆是一怔,这是谁都没有想到的答案。“为什么要住到藏书楼去?只要你在花家不是随时可去吗?”“我喜欢那里,而且我不做官将来也可以像师傅一样带学生。”顿了顿,曾寒瞟了皇上几眼又强调似的加了一句,“要带很厉害的学生。”那若有所指的眼神竟是……皇上想笑,却莫名酸了鼻子,有太傅言传声教,他相信曾寒将来定能达成所愿,这也算是读书人的最高境界了吧,我不做官,但我教个天子出来。“那你要更加努力才行。”曾寒用力点头。对话堪称稚气,可没有人笑,和此时在这里的人身份无关,只因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先生。花屹正此时才发现芷儿竟是擅为人师的,她或许底子不够扎实,或许人有些惫懒,可她心思持正,极会因材施教,这一点是极少数人才能做到的,凡做得到的最后都成了大家。花屹正袖中的手都抖了一抖,花家已两代不曾出过大家了。ps:结局怕崩,空空写慢点。☆、第六百七十四章病危(1)皇上就那么一直抱着曾寒,柏林站在他身后,两人变成三人,不变的,是他们眼巴巴的视线。来福的脚步每每在准备迈进门槛时又收了回去,战事未歇,朝中新旧更替,是有许多大事在等着皇上决断不错,可他不忍心去催,大庆暂时亡不了,而太傅却在生死关头。若此时皇上已完全成长起来,他心中已学会权衡,他已完全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或许他不会表现得这般着急,可太子才十二,他才刚坐上皇位,对亦师亦母的太傅正是最为依赖的时候,他此时的神思不属,他的焦虑委实不难理解。来福低下头去,罢了,便是受些责难他也担也下来就是,只盼着太傅能安然度过这一劫,不然……正在这时,外边又有人来了,来福回头看去,是官服都来不及脱下的朱尚书,之后是秦家,安国公府,定国公府,蔡家,姜家……凡是和花芷沾了点关系的都来了。可花芷依旧烧着,这次她并不体贴,无论有多少人在等着她就是固执的闭着眼睛烧着,就像是要补足这两年欠下的病似的,那些明明已经好得半点痕迹不显的地方guntang的红着,人却熟睡着似是没有半分不适。可已经烧成这样了,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