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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差点没跳起来,一串串语音砸过来:“不是吧,夏桐,你完了,你动春心了,你被吃定了,好自为之吧。”夏桐愁眉不展,她没什么感情经历,她知道自己对陆晨风朦朦胧胧的好感在逐渐变得清晰。然后呢?她要怎么办,怎么世界上从来没有的统一版本?她感到郁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憋在心里太难受了。韩助理来接他们的时候,看见两人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他秉持着一贯的彬彬有礼的态度,处事周到,把他们安全送到家。下车时,夏桐走在后面,他还安慰她,告诉她不要担心出事故的车子,他都已经处理好了。夏桐感激地笑了笑。家门口,陆晨风回头,又瞪眼:“还不进来。”陆晨风这股醋劲啊,越发厉害了。那一晚之后,没等夏桐梳理好自己的心情,事情再度发生变化。这天午后,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来到家中,为陆晨风带来一份聘书,一份他无法拒绝的聘书。夏桐送走这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之后,陆晨风说有事要跟她说。书房里,陆晨风问她:“你是不是快开学了?”夏桐心一沉,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陆晨风,是啊,留给他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多了。“对,还有两周。”她声音沉闷。陆晨风沉吟片刻,把一本朱红色的聘书推到她的眼前。夏桐拿起来一看,吓了一跳:“我们学校的聘书?担任电竞专业的讲师?!”她知道他们学校是为数不多的率先开设电竞专业的高校,但是她万万没想到,陆晨风会成为学校的老师。这本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她甚至应该窃喜,就算不再跟陆晨风住在同一屋檐下,也能在学校里远远地看上他一眼。远远看上一眼,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她心乱如麻。但抛去这一切杂念,夏桐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行!”陆晨风困惑地看着她。“你疯了吗?你不担心自己的病了?”夏桐心系陆晨风,一句话说到重点。这可苦了敲门进来送快件的老管家,一进门他就听见夏桐大喊:“你的病……”吓得他手一抖。大小姐哟,他老人家的心脏脆弱,经不起吓唬,陆晨风最恨听到病这类的字,夏桐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怎么办?放下快件,管家立马转身离开,并贴心地关上书房的门。“小桐。”陆晨风喊她。夏桐睨他,叫得这么亲切干什么?“你来帮我吧。”陆晨风安静地请求。夏桐停顿一秒:“我考虑考虑。”“你答应的话,我请你吃饭。”“我是那种一顿饭就能收买的人吗?”夏桐反问。“你当然不是。但是我就想请你吃饭,我很少被人拒绝的,你还没答应过来帮我开课,现在连吃个饭这种小事都不答应,是不是太残忍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人拒绝这种既长得好又会说话的男人?不会的,至少夏桐绝对不会。“成交。”她问,“吃什么?”最后,夏桐对着陆晨风下的两碗方便面目瞪口呆。“抱歉,今天阿姨不在,管家进来送快件的时候跟我打了声招呼。”“这就是你说的,请我吃饭?就吃泡面?”夏桐盯着眼前卖相惨淡的方便面。“这不是一般的泡面。”“嗯?”“首先,它是我煮的。其次,里面放了从张姨的菜园里摘的菠菜、西红柿,你应该好好品尝。最后,你不觉得餐具很精致吗?”餐具确实很精致,用的都是法国AstierdeViltte手工瓷器,黑色陶瓷,不均匀白釉,即使购买一件作品要等上好几个月甚至一年,也让人心甘情愿、趋之若鹜。在这一点上,夏桐还是非常肯定陆晨风的生活品位的。虽然用来装泡面很浪费这套餐具,但是对于陆晨风的这种奢侈行为,她无话可说,因为如果是她煮面,恐怕情况会更糟。两人用红酒搭配泡面,其实主要是夏桐喝红酒,而陆晨风在她的监督下喝牛奶。当夏桐去酒窖拿红酒的时候,陆晨风的内心当然是一万个不爽。在他的刻意忽视下,他都快忘了自家还有酒窖。这一年来他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已经提前步入退休状态。然而现在居然有个人敢明目张胆地在他面前喝他从前收藏的红酒,而他呢,只能苦闷地仰头,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陆晨风有点搞不懂,他找的这个助理是不是自己的克星?“腿哥,干杯。”夏桐举杯。陆晨风扭头,拒绝搭理夏桐。不过言归正传,陆晨风说:“我要准备搬家了。”“搬去哪里,房子找好了吗?”夏桐问。“今天请我去讲课的人是我的大学师兄,他是有备而来,来的时候就给我找好房子了。”“看来你已经决定好了。”夏桐下意识地搅动碗里的泡面,接着说,“陆先生,我没有立场阻止你,既然是你做出的决定,就去做吧。我觉得,你做得对。”这是夏桐的真心话,人生苦短,生老病死,谁也说不准明天会怎样,可能半生顺遂,没个大灾大难的,却像陆晨风这样遭遇飞来横祸。谁能知道这种罕见的怪病怎么就找到他头上来了?只是日子还要继续,她总爱说不要沮丧,要向前看。但是事到临头,反而是她害怕了。真是没道理,在这栋房子里待久了,突然害怕踏出去的人,怎么变成了她?看来,陆晨风的心理素质还是要比她强大得多。她突然想到从前读的柏拉图的“洞xue喻”——在洞xue里面待久的人,只有火把和自己的影子为伴,久而久之,就把影子和火把当成了唯一的真实。这时,如果有人让他踏出洞xue,他反而会对外面的世界心生恐惧。现在夏桐的心态,就是这种恐惧吧。但是外面的人又不是虎豹豺狼,能把陆晨风怎么样呢?“你在担心我?”陆晨风放下碗筷,突然问。“我……”夏桐舌头打结。不等夏桐回答,陆晨风非常肯定地说:“你担心我。”“为什么担心我?”陆晨风站起来走到夏桐的座位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追问。“你不要误会,我和茶叶蛋相处久了,都会忍不住担心它,更何况是你这么个活生生的人。”夏桐缩着脖子,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洞钻进去。“说谎。”陆晨风斩钉截铁地说,他坚定的目光仿佛一道光,扫过夏桐内心最隐秘的角落。“是啊,我就是很担心你,怎么样?”夏桐被他一激,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干脆不管不顾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