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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陆晨风走过去。夏夜的目光穿透衣香鬓影的人群,注意到了陆晨风。他的嘴角弯了一下,显然是认出了陆晨风。他故意把手放到夏桐的腰上,向陆晨风示威。作为一个合格的“护妹狂魔”,他早就对meimei身边的人做了彻底的调查,自然不会认错陆晨风。夏桐注意到他脚步的停顿,奇怪地问:“怎么了?”她背对着陆晨风,对正在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夏夜随手从举着托盘路过的侍者那里拿了杯香槟,塞进夏桐手里:“先喝杯酒。”夏夜坏心眼地想,一会儿她可能需要压压惊,他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啊。陆晨风看着这一幕,快被夏桐这个笨蛋气晕过去,别人叫她喝酒她就喝酒,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见她这么乖呢?所以,当陆晨风陡然出现在夏桐眼前的时候,她被吓得差点握不住杯子。夏夜还状似亲密地跟她胳膊贴着胳膊,被她条件反射性就推开了。夏夜表情痛苦地抱着被夏桐推开的手臂,在心里暗骂,这么久不见,他竟然忘了她有“铜拳铁臂”,这就叫自作孽。夏桐看着陆晨风:“你怎么在这里?”陆晨风不管不顾,牵了夏桐的手就往外走:“你跟我来。”被拽着走的夏桐扭头冲夏夜挥挥手:“回头见。”被陆晨风丢在身后的沈明瑗,看见他们两个离开宴会厅的背影,脸上没有太多愤恨不满,反而摸着脖子上的项链,很玩味地笑了一下。陆晨风,夏桐,这两人还真有意思。她从楼上下来,不小心踩了一下裙摆,同样被抛弃在人群里的夏夜正巧走过去,扶住她,夏夜与她目光相撞,眼前一亮。沈明瑗看了一眼夏夜,她的笑容暴露了她的内心:同是天涯沦落人啊,哥们儿。那边,陆晨风脸上的颜色从青到白,再从白变紫,看见夏桐没心没肺的动作,他的脸好像一个色彩缤纷的调色盘。把夏桐塞进车里,陆晨风系好安全带,喊她:“开车。”夏桐泄气道:“你把我拽过来就是叫我当司机?”电视剧里的男主人公生气的时候,都是载着女主角猛踩油门,在公路上高速飞驰的好吗?“坐我开的车,你敢吗?”陆晨风淡淡地道。“有什么不敢?”“我不敢。”陆晨风回答,“开车。”夏桐按照陆晨风指的路,一路开到江边。身材修长的陆晨风率先下车。入夜寒凉的江风吹过两人的面庞,夏桐身上穿着没两片布料的小礼服,瑟缩地抱住自己的双臂。陆晨风走在前面,身后却好像长了眼睛似的,他沉默着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夏桐圆润的肩上。江面上点缀着零星的灯火,湿润的泥土香气和过分充沛的水汽钻入鼻尖,笔直的道路陡然在尽头拐了个弯,似乎有些小船停靠在岸边,黑夜之中夏桐看不真切。他们两个慢悠悠地沿着小道走,路灯昏黄,飞蛾乱舞,眼前的景象仿佛蒙上一层滤镜,变成穿越时光存在的老胶片。陆晨风的重点显然不是带夏桐看风景,他问:“刚刚那个男人是谁?”“哦,他啊,夏夜……”夏桐停顿了一下,“一个普通朋友。”夏夜的脸长得那么扎眼,看一次一定不会忘记,只要一打听,就能知道他的名字,所以夏桐也不打算隐瞒夏夜的身份。只是,就算知道夏夜是什么人,也很难联想到他们两个是兄妹,因为他们从性格到长相,甚至是选择的人生道路,都南辕北辙。“夏夜?”果然,听了这个名字,陆晨风皱起眉头。沈家招待的重要客人,就是他。他又问:“你什么时候和这种人搅和到一起去了?”这一回轮到夏桐皱眉了,虽然她哥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但是听到男友批评自己的哥哥,心里总归有些不舒服。于是她说:“那你呢,不是说要和韩助理吃饭吗,为什么会跑到沈明瑗的酒会上去?”要是我不来,你们是不是还打算发生点什么故事?两个人看着彼此,心中的想法一模一样,场面一度很尴尬。为了打破尴尬的局面,夏桐决定编个好听的故事,其实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只不过她隐瞒了自己的家庭背景。她说:“我跟夏夜在念书的时候就认识了。”青梅竹马?陆晨风的眼睛里写满了这几个字。“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桐严肃地说。“我什么都没想。”陆晨风打死不承认,但他身上的醋味已经飘出八丈远,恐怕此刻整条江水都是醋味的。“以前因为经常转学,我在学校里面不是很适应,中间还有几年没上学。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我对校园环境觉得非常陌生,是夏夜帮了我。”其实这个故事要这么听:中间几年不上学,是因为学校教的课程进度太慢,于是夏桐就在家跟父母重金聘来的老师学习。陆晨风抓住的重点却不是这个,他关切地问:“你被人欺负了?”夏桐拼命摇头:“没有,别担心我,都是过去的事了。只能说,有时候人在成长过程中太优秀,也是一种负担。”夏桐非常不要脸地挺胸,甩头。青少年时期,同学之间的关系有些微妙,嫉妒也好,冷漠也好,往后回想起来,似乎只是一种不成熟的情绪。继续说回夏夜,夏桐接着道:“夏夜找我呢,是因为他受了非常严重的感情创伤,他的前女友就在宴会厅里。他哭着求我,一定要帮他演戏,他不能输给前女友。他一个大男人都哭成那样了,我又是个知恩图报的人,能袖手旁观吗?”陆晨风暂时接受了她的这番说辞,突然,他问:“没听你说过你的父母,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是小生意人,不过后来……”夏桐仔细斟酌了一下措辞,“我们家做生意失败了。”顶着“做生意失败的小生意人”的称号的夏父、夏母,在家莫名其妙地打了个喷嚏。夏母擦擦眼角,忧郁地跟老公说:“一定是女儿想我们了。她在外面吃也吃不好,住也住不好,还可能被男孩子骗,这可怎么办?”然而,实际情况是,夏桐在外面逍遥快活,时不时就露出美滋滋的笑脸。“那你跟沈明瑗又是怎么回事,老实交代。”她问。没想到陆晨风并没有和她说沈明瑗的事情,而是作为交换,和她说了另一段往事。两人来到一个无人的小码头,夏桐本以为他们是无意间走到这里的,却见陆晨风熟门熟路地领着她来到一栋木屋前。木屋的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小锁,它对陆晨风来说形同虚设,两三下就被他打开了。他转头,看见夏桐傻愣愣地看着他。夏桐心想,腿哥还有这种特殊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