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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理由说:“我刚刚联系我家人,他们会过来接我,你们放心吧。”她都这样说了,大静立马接受了她的安排:“那我们随时联系。”汤贝微笑点头。傍晚,大静她们都走了。汤贝无聊地躺在美国主治医生给她安排病房用手机上网,想大致了解一下美国急诊住院费用,随后整个人差点从床上弹起来。哎呦……汤贝拱了拱身子,艰难地翻了个身。旁边同病房的美国阿姨惊讶地询问她——Areyouokay?汤贝欲哭无泪,实在没办法说这次自己出国太赶,忘了买意外险。难怪今天她的主治医生强烈建议住院……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手机突然震动,汤贝看了眼屏幕——季柏文的视频电话。她看了看时间,现在这个时候季柏文应该正在上班的路上。“咳……”汤贝按掉了视频,过了会,主动换了语音打过去。语音接通,她像是往日若无其事地嬉笑起来,“哥……你找我有事吗?我还没有起床……”“你在洛杉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不等她说完,季柏文硬邦邦的声音从手机听筒传了出来。汤贝有些懵,季柏文怎么知道她受伤了?不会是……今早的那条微博吧?!可是,季柏文怎么知道她微博?他都不知道她是的编剧。汤贝大脑陷入了沉思,一时之间冒不出话来,只有耳朵微微发烫着。手机里季柏文还在逼问,面对季柏文刚硬的问话方式,就算隔着一万多公里距离,她还是如实地告诉了一切:她现在人在哪里,同谁出去玩,以及如何受的伤……交代完毕,她婉转地强调两句——她就是左腿小小的骨折了一下,不是什么大问题。手机那边没了声音,只剩下轮胎划过湿濡地面的沙沙声,随后响起两道车行驶时的喇叭声。急促,不耐,冰冷。好像这几天S市都在下雨。“哥?”汤贝小声地问了问,得到季柏文一声极其冷感的回应后,捂着手机更加小心翼翼地说了起来,“我这个事你能不能别告诉咱妈啊……她会瞎担心的,其实我过两天就可以自己回国了……如果她知道,还以为我出了多大的事了。”季柏文没回她。汤贝一急,嗷呜了两声。手机里,一向强势不要不要的季总经理终于答应了她的苦苦哀求,总归是割舍不断的血脉关系,季柏文缓了缓语气,替她安排了一切:“你给我老实呆在医院,我有个老朋友就在加州工作,我找他帮一下忙。”啊……?不用吧,加州那么大,对方不一定在洛杉矶。“啊什么啊……他姓沈,你小时候也是见过,到时候见面你就像小时候一样叫他沈哥哥。”小时候见过?姓沈?沈哥哥?汤贝完全没有任何印象了。她哥是她亲哥没错,但是从姓氏就可以看出,她和她哥只有一半血缘的亲哥。在她八岁的时候,季柏文就被季叔叔带回了S市,从此两人变成了不同的阶层。所以,他哥有什么老朋友是她也见过的?不管如何,汤贝老老实实地将病例登记卡上的医院名字告诉了季柏文,这家医院的英文名真的特别长,以至于她发音的时候卡了两下——“就这样的英文水平也敢出国。”季总经理冷冷地挤兑她说。汤贝:“……”她英文咋啦,不就是发音中式一点而已!就算她英文说得再磕磕碰碰,她不也顺利办好了住院手续么,何况现在中文普及全世界,美国医院不仅可以提供中文服务,连主治医生看病的时候电脑前都摆着一台直接可以对话的翻译机器……“所以,你现在是一个人在医院?”季柏文问。“嗯。”“所以,你的同学全扔下你不管了?”季柏文又不留情面地揪出了一个事实。“……不是的。”汤贝对季柏文解释,“是我怕拖累他们,才找了理由让他们继续玩他们的行程。”“你……真行。”汤贝笑了声,假装轻松道:“哥,我都要大学毕业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是,你不是小孩子了。”季柏文肯定了她的话,然后道,“小孩子都比你懂事。”汤贝:“……”“先这样,有问题及时给我打电话,如果……”季柏文说起了老话,也表明快要挂电话了。“如果联系不上,就打舒jiejie的电话,我知道。”汤贝笑呵呵地接下她哥的话。“嗯。”终于,季柏文挂上了语音电话,汤贝在心里哀叹了一口气,脑袋轻轻往后靠,眼珠打转了半圈,突然注意到手机还停留在美国急诊看病的费用搜索页面——汤贝按了病床服务的门铃,很快,进来一个笑容和蔼的黑人护士小姐,开口就是英文。汤贝活络脑子,张嘴,慢慢地用英文咨询起护士这次她治疗和住院的大致费用。英文不好的人是这样交流的——先说一句,明确这位黑人护士听懂了,她再说一句。只是费用是个严肃的问题,她边问边听边比划,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然后美国护士也紧张起来。原本前面她一句,护士一句,两人基本还能顺利交流,后面护士解释起来,语速快得像是英文单词突突突地朝她砸来,瞬间在她大脑爆成一团。隔壁病床美国大妈一脸懵逼地看着她和护士,然后“友好”地帮忙解释起来,声音更大得像是在吵架,得不到回应后还飙起了中文,但也只有一句:“你好!你好!”“……”越是交流出现问题,双方越容易产生误会。汤贝安静地默了一会,抬眸,用自己最真诚的眼神看向护士,然后说出了她的需求:“MayIhavethemandarinservice?Thankyou.”她需要普通话服务,谢谢。终于……万事大吉了。护士点头离开,汤贝憋着脸地靠向病床。谁说出国之后到处都可以看到华人,华人在哪里,在哪里?!……不到十分钟,离去的美国护士带来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年轻的华人。脸很帅。还有,大长腿。汤贝抬着脸望着病房门口,目光顿了顿,嘴角慢慢地露出了一丢丢笑意,她终于体会到这个标榜着人道主义资本国家最人道的一次关怀了。作者有话要说:新文其实构思很久了,因为涉及一些专业问题搁浅了很久,这段时间为了准备素材,跑了好几趟上海,本文大量医学知识和常识都由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王医师百忙之中提供。非常感谢。大珠写文一直挺随意,这次写医生文不得不谨慎一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