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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那位师姐生活习惯不太好,比如睡觉打呼,磨牙,还梦游什么的?”是有这个可能性,但是也没有严重到要把人赶出来吧。“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丁唯一眯着眼说,“她抢了舍友的男朋友。”谈明天捂着嘴巴,眼睛睁大,“我去,这也太劲爆了!”“你们不要太大声,”陈年提醒道,“我刚进来时,人还在走廊外呢。”是不是每个宿舍都会暗地里谈论别人的八卦?高中时张艺可就是宿舍夜聊时的积极分子,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事,哪个女老师怀孕又流产了,哪班的谁谁谁喜欢谁谁谁……没想到上了大学,舍友换了,八卦精神却是一脉相承。陈年鲜少去关心别人的私事,拿了衣服进浴室洗澡。吹干头发出来,谈明天已经回到自己座位,戴着耳机在看书,丁唯一则是在阳台和家人讲电话,说的是粤语,陈年听不懂,不过觉得挺好听的。陈年吃了一包药才睡下,睡得很沉,醒来已天色大亮,今天是周六,其他两人还睡着,宿舍里安静得只有空调运转的声音。忽略喉咙的些许不适,陈年感觉已经好多了,为了不让爸爸mama担心,昨晚在医院时她发信息给他们,说自己还有个课题要完成,周末不回家。她的性格里还留着mama路如意从小灌输的独立成分。手机震了一下,陈年拿起来划开屏幕,是程遇风发来的微信语音,手机放到耳边,变成听筒模式后,一道低沉好听的声音传了出来——“早餐后记得吃药,如果身体还不舒服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不方便发语音,陈年握着手机打字:“好的,我知道。我没事了,不用担心。”和程遇风聊了半个小时左右,陈年的手机又有电话进来,她接通,“你好。”对方告诉她自己是如意楼的外卖员,现在就在宿舍楼下,请她方便的话下来拿一下早餐。早餐?陈年很快就明白过来了。“你帮我订了早餐?”cyf:“放心,这家没有地沟油。”本来程遇风今天也休假,他昨晚就打算好了早上接陈年一起去吃早餐,可公司临时通知要去开个紧急会议,计划只好又取消了。陈年飞快换了身衣服下楼拿回早餐,丁唯一披头散发从床头探出脑袋,她胡乱把头发拨开,伸长鼻子去闻,“什么这么香?”谈明天从床上坐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睡意全无,她狠狠吞口水,“这味道……如意楼的秘制凤爪!”她的最爱好吗?!谈明天长手长脚,攀着栏杆直接跳了下来,稳稳落地,“陈年,这是你买的?”还买了这么多,好大手笔。如意楼是A市的百年老店,每天客人如云,供不应求,到现场还得排队,有时排队还不一定能吃上。而且,作为土生土长的A市人,恕她孤陋寡闻,还是第一次听说他家还送外卖的。不等陈年回答,谈明天扭动着修长的身体,“我应该有份吧!”“当然有份啊。”程遇风定的是三人份,不过那些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香味的早餐是给谈明天和丁唯一的,陈年吃的是皮蛋瘦rou粥和流沙包,她胃口也不大,这两样就够了。谈明天和丁唯一吃得一脸满足,忙着减肥的谈明天直嚷着这些吃下去,中午饭都不用吃了。没想到的是,十一点多,叶明远和容昭过来看女儿,还带了三份丰盛的午餐、甜点和水果。东西太多,谈明天上前接了一部分,“叔叔阿姨你们真是太客气了。”容昭牵着陈年的手笑道:“平时还多亏了你们照顾年年。”谈明天和丁唯一纷纷表示,哪有哪有,大家互相照顾。其实还是有些心虚啊,昨晚太沉迷八卦,竟也没察觉陈年身体不舒服。叶明远的目光一直在陈年身上,见她只是有些疲累,没有别的异样,一路提着的心就放下了,“年年,学习很重要,但身体更重要,知道吗?”陈年点点头,“我知道的,爸爸。”“叔叔您放心,”谈明天说,“以后我会帮忙监督陈年的。”叶明远笑道,“那就拜托你了。”“没问题。”宿舍管理制度规定家长只能在宿舍待半个小时,叶明远和容昭看着女儿吃完饭,又聊了会天,时间就差不多了,正要起身时,叶明远不经意看到桌上放着一小包药。陈年循着他视线望去,心里一个咯噔,“爸爸……”虽然因为下周一就开始军训,周末要赶课题是真的,但陈年此时还是有一种谎言被戳破的感觉,耳根热热的,几乎不敢看叶明远的眼睛。叶明远哪里不清楚女儿的心思,他很轻柔地在她头上摸了摸,“好好照顾自己。”还以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加了一句,“下不为例。”陈年用力地点头,“嗯!”几分钟后,陈年送父母下楼,看着车子在视野中慢慢远去,忽然感到鼻尖酸酸的,有一种幸福得想要落泪的冲动。周末两天转眼即逝,星期一早上七点,为期半个月的新生军训正式拉开帷幕。院长在高台上做着军训动员会,台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群,像撒在草地里的黑芝麻。激动人心的动员会结束后,各班的黑芝麻们变成了一个个规整的矩形方阵,被教官们领着去了指定的训练场地。谈明天出门前涂了一层隔离霜、三层防晒霜,又把帽檐压得很低,争取减少曝晒面积。“第一排的那位男同学……”教官声若洪钟地喊道,“你到最后一排去。”其他人发出阵阵笑声。谈明天抬起头:“教官,我是女生。”班上只有5个女生,自然全部都是站第一排。教官愣了一下,再次打量一眼她那在男生里也算是很出挑的身高,“原来是女生啊。”“这样,你到前排来给大家做示范吧。”谈明天影子颤了一下,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天公作美。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无边无际的天空上只挂着一轮烈日,极尽所能地散发光和热,空气里也根本感受不到一丝风的气息。同学们个个都像粽子似的被军训服裹得严严实实的,头顶上是火辣辣的太阳,脚底下是灼烫的水泥地板,没一会儿大家脸上都泛起了汗珠和潮红,哀怨声此起彼伏。热浪一股股扑过来。教官也热得顶不住,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他大手一挥,“休息十分钟!”同学们如闻天籁,一哄而散,四处找树荫乘凉或去小卖部买水去了。陈年摘了帽子,坐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