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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她比较了一下,根本不是同一个级别的啊。光是想想都觉得好痛。陈年刷完牙,简单冲了个澡,穿好衣服后,才磨磨蹭蹭地出去吃早餐。程遇风订的是下午的机票,因天气原因,排班错开了,他这次也是以乘客的身份陪陈年回s市。从吃早餐、到午餐再到坐上飞机这段时间,陈年都不怎么好意思和程遇风的眼神对上,生怕他一眼就看穿了她心底的全部想法。乘务员过来客舱送餐点饮料,看到程遇风时,微笑着打了声招呼,昨天他在机场维护公司员工的事一夜之间在昭航内部传开,这下不知道又有多少颗芳心要蠢蠢欲动了。按照惯例,每年新来的cc都会千方百计地向前辈们打听程遇风,可得到的答案都是——没戏,别浪费时间了。可也有那么些不信邪的,撞了两三次南头后,也就老老实实地收起芳心,或者转赠他人了。乘务员看看程遇风旁边的小姑娘,面上的笑容仍不减,心里却波澜起伏,这该不会就是程总的女朋友吧?是的吧,谁看过他和异性走得这么近,得,还牵着手呢。程总也笑得太温柔了吧,能不能稍微考虑一下曾经暗恋你的人的感受啊?乘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显得太突兀:“请问需要点什么?”程遇风习惯性先去征询陈年的意见,陈年想要喝水,他向乘务点点头,“两杯水,谢谢。”“好的。”乘务还有得忙,倒了两杯水给他们后就去为其他乘客服务了。陈年喝了水润润喉咙,想到什么,戳两下程遇风的手臂,“你们公司,是不是有很多人喜欢你啊?”不难想象,她有很多隐性情敌。程遇风把胳膊压在她肩上,漫不经心地勾唇笑起来,一副要清算旧账的不正经样子,“陈年小朋友,我的情敌把表白信息发到我手机上,我有说过什么吗?”而且还不止一条。啊?陈年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脸上的表情僵住了,那些表白的男生消息有点不靠谱啊,怎么会把程遇风的号码误以为是她的?想起来了,好像有一次,她在学校填写同系师姐的调查问卷时,随手就写了他的号码。“哎,”陈年想快速把这一页翻过去,她看向舷窗外,非常不自然地转移话题,“不知道这次能不能看到彩虹。”程遇风哪里会这么容易放过她:“要看看吗?”看什么?陈年懵了一瞬,才意识到他说的“看”,不是看彩虹,而是看表白信息。她当然是摇头:“……不用了。”“还是看看吧,写得还挺好的。”陈年把额头砸在他手臂上,闷声闷气地说:“程先生,求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程遇风沉默了,抿着两片薄唇,似乎在思索什么。陈年也慢慢琢磨过来了,简直恨不得把刚刚的话一个个字吞回去,经过昨晚后,“手”什么的就成了一个禁忌话题……她觉得自己真被某人带坏了。好在程遇风也没有再开口调侃,两人任由这只有对方才知道的暧昧发酵,好几回气流颠簸后,陈年整个人晕乎乎的,也忘了去留意窗外是否有彩虹流云飞过。抵达s市机场已经是下午五点多,知道陈年归家心切,程遇风先带她去吃了晚饭,然后开车送她回桃源镇。车子开进镇上时,夜色已浓,桃源河水静静流淌,弯着腰的水仙桥在水波里荡漾。夏夜总喜欢搬着板凳小椅子围着谈天说笑的人们,也在尽兴后乘着凉风散去,钻回了自家小院柔亮的灯火里。偶尔,远处会传来几声狗叫。车子不能开进巷子,程遇风把车停在巷口,陪陈年步行进去。大概是刚下过雨的缘故,青石小路湿漉漉的,凹凸不平处养着水,水光潋滟,缝隙里还有小撮的青苔探出,陈年小心翼翼地避过,拂面的风里夹着植物的淡香,她深深吸一口气,这是熟悉得不能熟悉的气息。脚下的小巷,纵横交错,各自通向不同的人家,每一条都印着她的脚印,这原本是不属于她的轨迹,命运却偏偏把她放到这里,格外恩赐了她另一段纯真美好的时光。陈年停下脚步,站在暗黄的路灯下,风吹起她的裙摆,像一双手般温柔地拥抱着她,让她瞬间眼眶温热。家里,再也没有人会等她了。老旧的木门“吱呀”一声,尘封的时光扑面而来,她亲手种下的花木,有些依然生机盎然,有些却已枯干,仍保持着挣扎向生的姿势。水井边长满了青苔,时光把她以前常坐的那张小木椅也磨旧了,它被遗忘在角落里,像个垂垂老矣的长者。顾影自怜。萤火虫在庭院里飞来飞去。“进去吧。”程遇风在身后说。陈年点点头。越往里走,陈旧沉闷的气息越重,陈年站在客厅中央,视线贪恋地朝四处看。程遇风把东西放下,捋起衬衫袖子,拿了盆子去外面打水,接下来两人分工合作,用了将近一个小时把客厅和陈年的房间清理了一遍。时间来到十点整。程遇风准备去镇上宾馆下榻一宿。他从来不是会在乎世俗眼光的人,但也深知人言可畏的道理,桃源镇本就不大,消息传播速度很是可观,一个还在上学的女生公然带着男人回家里过夜,流传过程中说不定还会有各种各样的添油加醋,别人会怎么看陈年?他不得不为她考虑。“我手机不关机,有什么事随时打电话,”程遇风把她颊边散落的头发夹回耳后,很自然地捏了捏她耳朵,“一个人睡,不会害怕吧。”当然不会。陈年撇撇嘴,她才没有那么胆小。“乖。”他亲了亲她鼻尖。“那你到了给我发条信息。”陈年妥协了,她看看门外苍茫的夜色,“巷子很复杂的,你会不会迷路啊,要不我送你到巷口吧。”不过,他方向感很好,就算导航失效,开着飞机在天上都不会迷路,这小巷怎么能难得倒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