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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到那沈毅堂回来,又见那沈毅堂分明心中还有着自家姨娘,这揽月筑的一众人放佛是看到了希望,个个眼巴巴的盼着,毕竟今晚是那沈毅堂回府头一晚,那正房不在,院里就林氏与袭云二人,便纷纷认定晚上会来这揽月筑歇息的。那寻欢也暗自收拾了许久,精心打扮了一番,今日她瞧见那沈毅堂英俊非凡,身形高大威猛,又通身的风流气派,便瞧得痴痴的,只胸脯里头跳得厉害,一时有些面红耳赤。其实这寻欢暗自觊觎那沈毅堂已许久了,便是在那庄子里头一次见到便惊为天人,一时心中偷偷地发了芽。后在那揽月筑更是时常侍奉左右,只彼是那林月茹如日中天,那沈毅堂对她宠爱得厉害,哪里有接近的机会,便偷偷藏着心思时时刻刻小心翼翼的精心伺候着,只盼着在主子爷心头留个好的印象。可现在不同了,她已经长大了,脸蛋较以往更加俊俏了,身子也张开了,恰逢又赶上那林氏在主子心中的地位大不如前,便觉得机会了呢。要知道这沈毅堂素来风流,又喜爱美人,以前有着林氏这颗朱砂痣,便随着收心了许多,可是现下那林氏失宠了,自是有人会起来的。又想到那沈毅堂至今没得子嗣,若是得了机缘成了她的女人,又得了一男半女的,那日后便是荣华富贵想用不尽了,一时,寻欢这般想的美滋滋的,当然,她心里头这点小心思只暗自琢磨着,便是那报喜也并不知晓的。因此,此番见那沈毅堂未曾过来,一方面有些遗憾,一方面却又有些欣喜,只心中几经心思,旁人不得而知吧了。故而幽幽感叹道:“我看爷只怕当真是与咱们姨娘离了心了。”报喜猛地听到寻欢这么一说,只吓了一跳,凑过来捂住她的嘴道:“你瞎说什么呢,这叫旁人听到了可不得了呢,若是传到了姨娘耳朵里,少不了咱们好果子吃的。”说到这里,又道:“姨娘平日里对咱们当下人的这么好,我们怎么也得盼着她好啊,往后这种话可不能再说呢,若是被姨娘听见了,指不定怎么伤心呢。”寻欢有些不以为然,又见那报喜一口一个姨娘的好,只觉得莫名的逆耳,心中有些恼怒道:“我说的本就是事实,若是搁在以前,爷便是自个院子不回也得先往咱们院里赶啊,可是你看现在,晚膳没来倒算了,便是到了熄灯时分了,也没见到半个人影,这可都是事实,又不是我自个能瞎编排的。”说着,又见她冷笑道:“你没见今日随着爷新来的那位了么,啧啧啧,生得那样妖艳,便是咱们见了都挪不了眼,更何况是男人,指不定咱们爷今晚就去那屋了呢。”说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嫉妒还是吃醋,只见她咬牙切齿地,一副深恶痛绝的模样。那报喜还以为是为了自家主子抱不平了。却说两人的窃窃私语被立在窗子前的林月茹听了个正着,那玉迭后头过来关窗,只恰好听到了后边几句,只脸色一变,下意识的看向林月茹,只道:“小姐,您可别听她们两个乱嚼舌根,这些丫头什么都不懂,全部都是睁着眼瞎说的。”又见那林月茹脸色不好,只气得咬牙切齿道:“当真是吃饱了无事干呢,小小年纪整日跟着那些嘴碎的婆子一样四处嚼舌根,也不怕烂了喉咙,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这些成天躲在背后瞎编排主子的小妮子···”说着便预备出去教训人。却见被那林月茹叫住了,只淡淡地道:“嘴长在别人身上,还不任凭她们怎么说,便是明面上阻止了,背地里不还是一样议论纷纷,这堵住了别人的嘴,却是堵不住别人的眼睛,耳朵,罢了,罢了···”林月茹叹息道:“更何况,她们说的也是事实。”玉迭见那林月茹神情落寞,整个人毫无生气,又对任何事情皆提不了兴致,只暗自发急道:“小姐,您与爷究竟是怎么呢,爷分明还是在乎您的,您心中也是有他,可为何您却总是将爷往外推呢?”林月茹却是背对着,许久,方才叹息了一声,道:“哪里是我将他往外推啊···”玉迭站在身后,只觉得那林月茹似乎说了句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许是声音有些小,让人一时听不清楚。又见她背对着,单薄的身子淹没在光影里,玉迭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过去,只瞧见一片漆黑的夜。许久,这林月茹才喃喃道:“夜已深了···”玉迭便伺候着林月茹洗漱,只在临睡前最后往院门口看了一眼,那里一片漆黑,一直未曾有人出现。却说在那斗春院,沈毅堂在书房里待了许久,待出来时便瞧见杨大提着灯笼过来引路,沈毅堂走了几步又想起了什么似乎,只回过身子,便瞧见那小春生正规规矩矩的立在门口望着他离去。他一回头就对上了她的眼睛,便见她缩了缩,似乎有些小心翼翼,便深知定是方才自个在书房沉默寡言的态度吓着了她,原想着说一二句安抚的话,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遂顿了顿,方作罢,心道:明日再说吧。一时踏步拐出了角门。杨大见沈毅堂面色不虞,便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只躬着身子恭敬问道:“爷,今晚咱们是去···”却见那沈毅堂好似有些心不在焉,却是忽而想到了什么,答非所问道:“对了,今儿个下午杨二跑来告假,爷这才想起他下月便要成亲了吧,他的亲事置办的怎么样呢?今儿个刚回,还未来得及问话呢。”杨大只道:“回爷的话,都办置的差不多了,只等着时日一到将媳妇儿背回来便成事呢!”沈毅堂点了点头,便道:“回头爷给添些赏让他领去,也不枉费精心伺候爷一番。”杨大赶忙代替谢赏。却见那沈毅堂说着便又看向杨大道:“做弟弟的亲事都定了,你这个当哥哥的可也得加把劲,可别被落下太远呢,免得太难看!”又漫不经心地问道:“听说看上的也是咱们府里的,是哪个院里的?”杨大看了沈毅堂一眼,只道:“是那揽月筑的玉迭姑娘。”便见那沈毅堂愣了愣,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