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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有意,仍然是觉得有些恼怒,要怪就怪他倒霉,寻了谁不行偏偏就敢去撩拨她?他老远便听见了这样令人窝火的一句话,怎不让人恼怒。唐宴新闻言脸上一抽,心里嘀咕道,一向随性大方的沈家五爷如何变得这般斤斤计较了,心里这样吐槽着,面上却半点不敢显示,见瞿三儿几个均是不怀好意的瞅着偷笑着,堂宴新却是半点没得功夫理会,只眼神四处乱飘着道:“这是哪个龟孙子说出来的话,瞧瞧,这说道的都是些什么话,这不明摆着是个地痞无赖么···”只一时猛地抬头,伸手指着对面的瞿三儿翻着白眼儿道着:“此话是不是你这个纨绔说的,平日里瞧着你便觉得是个不正经的,定是你这个胆大妄为的,竟敢将注意打到小嫂子身上,看我不替五哥好好收拾收拾你!”说着便指着瞿三儿对着沈毅堂道:“五哥,您发句话,我立马替你阉了他!”瞿三儿听了,一把将他手里的酒杯给夺走了,将里头的酒一把泼在了唐宴新脸上,只冲着沈毅堂笑着道:“我看啊,这人才是欠收拾!”一时,唐宴新被泼了满脸的酒,只抖擞一下,将酒水甩的直乱窜,惹得众人好一顿收拾,众人哈哈大笑,原先的不快倒也渐渐的消散开了。闹了一阵后,吃了些酒菜,酒过三巡,气氛便也回到了原先恣意妄为的场面。一时间,瞿三儿走到亭子外的草地上,端着酒杯与沈毅堂碰了一下,话着家常道:“唐宴新那厮方才也不是有意的,若是知晓这里头的缘故,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一定敢触碰你的逆鳞,要知道,那小子向来只肯在你面前服软,便是家里的老头子亦是管不住的!”瞿三儿斟酌着,打量着沈毅堂的神色,见他神色淡然,便知并未放在心上,一时便也将这一茬丢开了,只忽然转移着话题道着:“这回这个年纪有些忒小了吧,小爷我与你沈五爷一同长大,同进同出混了这么些年了,竟不知道你竟然好这一口?”虽未指名道姓,但是沈毅堂自然知道说道何人何事,只挑着眉道:“年纪再小,也受得住你一声‘小嫂子!’”瞿三儿听了一愣,惊讶道:“你来真的啊?”顿了顿只“啧啧”两声道着:“分明还小得很,也不知你如何下得了手的!”沈毅堂闻言侧眼看了瞿三儿一眼,未曾接话。瞿三儿见状颇为新奇,只一时睁着眼不怀好意的看向他,开着玩笑,“不会是还未到手吧,也是,也是,哈哈,瞧着分明还是个小丫头模样,也没见得任何名分的,难怪,难怪咯。”说到这里,却见好似被自个说中了似的,瞿三儿顿时一乐,只笑吟吟拍着沈毅堂的肩膀闷声道:“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还真这样啊,哟,还怜香惜玉上了不成,那可真是难得,这世间竟还有人能够令你沈五爷手下留情至此,可见不是个一般的。啧啧啧,瞧那小身板,估摸着还得再等上一年半载吧,这般想来,心里头倒是平衡多了···”沈毅堂闻言瞪了瞿三儿一眼,只淡淡地回着:“不过是早晚的事儿。”顿了顿,又喃喃地道了一句:“明年就十五了,哪里就小了,你敢说你没碰过这个年纪的?”瞿三儿闻言笑得愈加不厚道了:“是是是,您沈五爷说什么便是什么,只是···我初经人事时与那十四五岁的小萝莉尚且相配,你这个人到中年的么···”上上下下斜眼打量着沈毅堂,见那沈毅堂脸都黑了,瞿三儿说到嘴边的话立马吞了进去,只笑着:“好好好,也是相配的紧,哎,哎,这般瞪着我作甚,我不说了,不说了总行了吧,哈哈···”一时间,瞿三儿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的走了。剩下沈毅堂绷着一张脸立在原地。不多时,只见游廊上有个小厮一路小跑着过来,候在廊下当差的杨大一把将人拦住了,小厮往沈毅堂这边瞧了一眼,便凑到杨大跟前说了几句,随即便见那小厮原地返回了,杨大几步走了过来,道着:“爷,前头将要摆宴了,太太请爷前去帮衬一二。”顿了顿又对着后头几位道:“太太说将要开宴席了,也请爷的几位朋友前去吃宴席!”沈毅堂闻言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只转身对着瞿三几个道着:“我先行一步。”又对杨大吩咐道:“你将这几位领到前院去吧。”杨大恭敬称是,沈毅堂便先行离去了。见那沈毅堂走远,唐宴新忽地莫名松了一口气,这才优哉游哉地道着:“那位活菩萨总算走了,这一整日瞪了我不下几十回,身上都被他瞪出几十个血窟窿了···”一说完,便瞧见杨大还站在这里,一时有些讪讪的走过一把“哥两好”似地攀住他的肩膀,道:“我说得对吧,你们爷就是个难伺候的主!”杨大闻言,一本正经道着:“主子爷很好伺候。”唐宴新不由翻了个白眼道着:“你可真无趣。”后头的瞿三儿与江俞膺,李韧三人赶了上来,瞿三儿边走边笑骂道:“得了吧,你最有趣,从你那张嘴里吐出来的话更是有趣,你这会子就可劲的嘚瑟吧,迟早哪天败在自个的这张臭嘴上面。”说到这里,只忽地顿了顿,语气变得前所未有的认真,道:“往后瞧见了方才那个小丫头,可得敬着捧着,万不得随意戏弄了知道不,那个小丫头现如今可是那位的心头好啊!”说着便又看向唐宴新,道:“尤其是你。”唐宴新扯扯嘴道:“谁还敢上前戏弄啊,我往后见着了她躲还不行么?”虽这样说着,语气却是酸溜溜的。走在前头领路的杨大闻言看了瞿三爷一眼,未置一词。斗春院整个院子里皆是一片清净,前头几日便派了一批人往府里帮忙去了,剩余的这些,恰好赶上这日府里锣鼓震天,盛况空前,许多人都随着溜出去瞧热闹去了。甭管外头宴会进行得如何如火如荼,这边春生却是无暇顾忌了,并未曾如沈毅堂说的那般回书房,她直接回了屋子里,她此刻只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清净片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