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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却总是忍不住仍为着她做这儿做那儿的,总怕她不够似的。天底下的母亲大抵都是这样的吧。春生在家总共待了三晚两日,当然,若是算上来回路上的时日怕是得算做三晚四日了吧,总共才四日,路上差不多就花费了两日,确实过于浪费了,这可是她攒了两个月的假期啊!怪道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她起先听着虽诧异,其实打心眼里还是觉得非常欣喜的,只要想着家人就在不远的身边,便觉得无论做着什么都充满了劲头,心里有着盼头呢。期间,特意抽了趟时间去了一趟陵隐寺,她几乎每回回家,都会照例去一趟,打探那归逸大师游历可曾回来过,归逸大师此番外出游历几乎用了三四年的时间,也不知得游到什么时候才能够游回来,别说,春生还真有点想那个老和尚呢。一时,添了些香烛,又备了些果子果脯点心之类的,便往陵隐寺去了,本以为这回定又得白走一道,却不想,此番竟得知那归逸大师于前几日已游历归来了,许是过于诧异,愣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一时欣喜无比。只想着快些进去探望一番。半晌,却又得知那归逸大师前脚游历归来,后脚便闭关修行去了,春生不由有些失望,真想将这群说话总爱说半截的小和尚们好好教训一顿,却总算是喜大于忧,想着既然回来了,那往后自是有见着的机会罢,总比了无音讯要强得多吧。一时只给他留了一封信,又叮嘱那些“小师弟”们,待归逸大师出关后麻烦派人到安园村告知一声,又给寺庙添了些香火钱,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在家里住了几日当真是不想回府了,村子里好山好水好果园,连天气都比那元陵城里头凉快几分,舒服得紧,旁人皆道着“人往高处走”,一个个盼着一举高中,升官发财,好往那县城里,往那元陵城里,甚至是往那千里之外的京城奔去,却不知,有时候,平平淡淡亦是一种不可言说的福分。这日,天将亮,林氏便摸黑起来了,不多时祖母张婆子亦是随着起来,祖母在厨房里帮着张罗早点,林氏便将陈相近唤醒了,让他到后院将庄子里的马车牵来,赶早着将一行行头装置好了,一家人用完早饭便动身回元陵了。祖母张婆子还是留在了庄子里,母亲说待往后铺子稳妥了,便将祖母接到城里一起住,张婆子虽是随着大房一同吃住,明眼人皆知道心里头有些偏着三房,平日里有些什么好东西亦是先紧着三房,是以,林氏便与大房商议,往后与大房轮着照料母亲,姚氏自是百般乐意。春生与林氏,晋哥儿及府里此番随行的婆子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后头陈相近单独驾了一辆马车,放置了一应家当。起先,刚上马车的时候,晋哥儿还摇头晃脑,将醒未醒呢,除了过年的时候,还从未起过这般早的时候呢,待行驶到了半道上,彻底清醒了,便开始活灵活现了,还是头一次乘坐马车,只兴奋得紧,不时将车帘子撩开了,指着外头的精致好一顿手足舞蹈。待到了县城里,元陵城里,更是震撼极了,不时伸着小手指着问这问那,样样都觉得稀罕。春生瞧得是忍俊不禁。因起得早,路上又是赶着时辰行驶的,待到了城里边还在晌午时分,春生也随着一道去了铺子里。铺子距沈府不远,仅隔着几条街,走着过来还不到半个时辰的距离呢呢,只铺子还上着锁,招牌还未安上,一看便知定是尚未开张的新铺。春生一家人在一旁的面馆点了几个面吃了,边吃着边等,不多时,便见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厮模样的少年出现了,穿戴了一件青色的长衫,眉目清秀,只站在铺子门口左右张望着。林氏见了,便提着步子走了过去,问道:“这位小哥可是三老爷派来的?”小厮听她这样一说,眼睛一亮,连忙道着:“您···便是庄子里派来掌管铺子的陈家婶子吧,婶子您好,小的正是三老爷派来的···”说着,只忙从怀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她,嘴里笑着道着:“这是咱们家老爷让小的交给您的,老爷特意让小的与婶子知会一声,这个铺子乃是三老爷私下的产业,老爷已经悉数打点好了的,往后便全权交给婶子掌管了,今后若是有什么问题,您只管到裕兴街一个门匾为‘无裕斋’的墨宝铺子寻那里头的黄掌柜帮衬便是呢,老爷皆已经打点好了···”林氏听了,心下有些复杂,半晌,才接了,道着:“好了,我知道了。”说着便又掏出了几个钱递到了他的手中,道着:“辛苦你跑了这么一趟,不过几个小钱,小哥若不嫌弃便拿着买口酒吃吧···”那小厮见状,便也不推脱,将主子交代好的事儿办妥了,便立即回去复命去了。春生远远地看着那名小厮,只觉得有些眼熟,一时又想不起究竟在哪里见过,见林氏将铺子门打开了,便一道过去帮忙。回到府里已经不早了,春生看了下日头,这大夏天的,天黑的晚,显得还早,可在过个个把时辰,厨房里便又可以放晚膳了。春生由着后门慢慢地转进院子里的,许是因着大夏天,天气闷热得紧,又许是因着主子爷这段时日不在院子里,只觉得里头静悄悄地,过道上竟连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春生手里抱着个包袱,专门挑着遮阴的地方走着,从后门直接拐进了下人们住的院子,想着将东西放好了,洗漱好,换身衣裳便得去与归莎jiejie知会一声,恰好在拐角处看到了从前门惊慌失措跑回来的小香桃,只见她一边跑着一边还时不时的回头瞧着,好像身后有谁在追赶着似的。半晌,见身后并无人追来,只喘着粗气停在了原地,双手不断拍打着胸口顺气,少顷,又是跺脚,又是伸手捂着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rou乎乎的脸上泛红了一片。春生走近了,一时,也并未曾察觉。嘴里还噘着嘴骂骂咧咧着:“呜···骗子···大骗子···再也不吃你的点心了···”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