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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又能够与他抗衡得了?可若是不反抗,倘若是落入了他的手中,将来这一辈子长困于这深宅高院,何年何月才能够解脱啊!春生被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而路却只有一条,可是早已经有人围追堵截在了那里!她不知还能够死守多久。这日用了饭后,沈毅堂拖了靴子躺在软榻上,背后靠了两个软枕头,手里还捏了一个把玩着,眼睛勾勾地瞧着前方。前方春生半跪着,将他左手的袖子微微挽起,挽到了手臂上,只轻轻地将他手掌上戴的那个军用护腕给取了下来。见整个手掌内侧包裹的白布已染上了一片红色。春生一顿,请轻手轻脚的将布条挑开了,轻轻地一揭,便听到头顶低声发出“嘶”地一声。一瞧,这才发现,许是因着天气炎热,伤口闷在护腕里闷了一整日,此刻,里层的那一层包裹的布条已经与伤口的皮rou黏在了一块,血rou不分。春生心中不由一紧,只抬眼看了沈毅堂一眼,忍不住轻声责问着:“怎地比昨日还要严重些了,您是不是使力了,都说了这几日不能碰水不能使力···”一触碰到沈毅堂那双炙热的眼神,春生立马止住了声儿。沈毅堂只单手勾起了春生的下巴,眼神勾勾地落在了她的小脸上,笑眯眯的道着:“竟然还教训起爷来了,你今日就不怕爷呢?”春生双眼闪了闪,微微咬了牙,下巴微微一挣,就从他手里挣脱开了。只复又低下了头,重新整理起他的伤口。沈毅堂见状,勾了勾唇,眼底一片笑意。春生盯着伤口思索了片刻,半晌,只起身跑到回了自个屋子里,寻了一把剪子,又重新拿了一捆布条过来。沈毅堂的双眼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春生起身做什么,他的眼睛便随着紧紧的跟了过去,眼皮子都不带眨的。便是春生回了自个屋,那双眼亦是恨不得直接扫过了碍眼的屏风,直接黏在她的身上似的。春生自是察觉得到,只觉得这几日无论走到哪儿,那双眼老这样直勾勾,□□裸的眼睛盯着她,如影随形。她就像整日生活在虎口下一样。只不知道在哪一刻忽地就成了虎口之食。春生拿了剪子与布条,只佯装没有瞧见他那露骨的眼神,她尽力忽视着。复又半蹲在了他的脚边,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手,用剪子将伤口周围的布条剪断了,然后放轻了声音,小声的对着头顶上方的人道:“许是会有些疼,您忍着些···”说完便伸手轻手轻脚的将与伤口皮rou相交的布条,一点点,缓缓地撕了下来。沈毅堂微微抿着嘴,皱着眉,却是一声未吭。其实,对于他而言,这些微不足道的疼痛就跟挠痒痒似地,大男人哪里就那样怕疼了,若是换做自个,早将那布条拿着一扯,不过是那么一眨眼的事儿,便是痛也不过那么三两下的事儿。哪里还需要动什么剪子啊!其实越是像她这样磨蹭,本就没有多大的事儿,反而觉得有些煎熬。不过看着小丫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围着他团团转,时而问声细语的与他说话,时而瞪直了一双眼,沈毅堂便觉得心里头热乎。沈毅堂默默地看着她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他,看着她精心的为他换药,包扎伤口,便觉得这一回受伤还是挺直的。一时春生替沈毅堂包扎好了,在他的手掌上打了个结。一抬头,便发现他的脸就在咫尺之间。春生一愣。发现他的脸越靠越近。许是在烛光底下,他的神色显得要比往日柔和许多,脸上挂着笑,一双眼直直看着她,他的眼宛若如玉,又似星辰,只定定的看着她,温润而深情。他此刻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不似以往那样威严霸道。只温柔的看着他,柔声的复又问着:“丫头,你还怕爷么?”那声音看似在询问着,实着像是微微情不自禁的呢喃着。春生双目微闪。这一句是沈毅堂这段时日每日必问的问题。在她伺候他洗漱时,换药时,或是更衣安寝时,又或者突如其来之时,总会问上这样一句。为何总这样问她,春生自是知晓的。只平日里大多是调笑着、或者板着脸咬牙切齿的问的,没有像现下这样神色柔和。春生略微有些不自在,只微微垂下了眼皮子,睫毛微微颤抖。不敢与他对视。沈毅堂见她不回答,也并不恼怒。反倒是见她这日并未曾像往日那般,唯恐对他避之不及,躲闪不急,她只是微微躲闪,眼神有些飘着,耳尖泛红了。沈毅堂瞧了顿时心中一喜,只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探着手去抚了抚她的脸,双眼一直盯着打探着她的神色,未见她挣扎,他心下狂跳着,又慢慢的凑了过去,往她额间亲了一口。见她长长的睫毛不停地颤动,像把小扇子似的,一下一下的忽闪着,挠得他心下发痒,沈毅堂一时忍不住又大胆的去亲她的睫毛,亲她的眼。春生身子有些发颤。沈毅堂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只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轻声地,含糊不清对她呢喃着,安抚着:“不要怕···不要怕···”边道着边去亲她的嘴。他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抱她,去搂她,可是手将要触碰到她的肩时,顿了顿,忽然收了回来,没有乱动。他的动作非常轻,非常温柔,只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下意识的想要伸出舌头去伸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