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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银涟这样说,春生只强自笑笑,微微张嘴道着:“这里还有旁人在说话么,我只瞧见了jiejie啊···”春生话音刚落,便见银涟脸上露出几分诧异。而一旁的蝶艳听了,气得直跳脚起来,直指着春生的鼻子直眉瞪眼着:“好你个陈春生,不就是升了个一等丫鬟么,你就这般趾高气昂、目中无人,早晚一天好叫你——”春生直接无视了她,好像真的没有瞧见她似的,将她的话直接给打断了,却只是淡淡的对着银涟说着:“银涟jiejie,我屋子里还有些活计,就不打扰你了,我且先回了···”银涟闻言,看了一旁的蝶艳一眼,亦是对着她笑着道:“好的,春生姑娘请慢走。”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一茬,复又补充着:“春生姑娘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到东厢房找咱们姑娘唠唠嗑,打发时日的,咱们姑娘经常在嘴里提及姑娘你呢?”春生听了,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倒是笑了笑,没有接话,只朝着银涟微微颔首,转过身子便走了。一直待春生的声音消失在了视线里,银涟这才收回目光,只眼里多了一抹深思。见一旁的蝶艳还阴着眼,嘴里咬牙切齿的絮骂着。银涟忙拉着她的手坐到了一旁的廊沿上,一边细声安慰,一边趁机又将话题引到了春生的身上。蝶艳本就在气头上,自是言辞厉色的将春生上下好似一番数落,说着说着心里便有有些发酸,忍不住添油加醋的说道了好一大通。银涟得知春生每日贴身伺候着沈毅堂,日日夜夜两人共处一室,末了又想起了原先的一茬,复又询问了一番关于沈毅堂手上佩戴的护腕的事儿,待蝶艳一身怨气慢慢的被安抚了,两人这才各自散去。且说自春生回到了屋子里后,坐在窗子前发了会子呆,后又想起主卧那边屋子里软榻上还搁置恶一件衣裳了,是沈毅堂前日穿的外衫,许是因着动作大,将腋下撕开了一角,沈毅堂直接脱了就扔给他让她给补好了。其实他沈五爷哪里就穿过这些破烂的衣裳啊,平日里的穿戴皆是不带重样的,本就不差着这一件,不过是寻着由头让她亲手为他忙活了吧。春生放了一天没有动手,这会子闲来无事,便拿着缝补了起来,她的针线活素来是不差地,没过多久便将缺口缝合好了,针脚缜密,看不出任何曾经撕裂的痕迹。窗外的风甚是凉爽,春生捧着衣裳不由趴在几子上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极沉,只觉得自搬到了这屋子后,连日的担惊受怕,连日的彷徨失措都随着这一觉给沉沉的深睡过去了。待醒来的时候,这才发觉外头天似乎已经黑了,屋子里不知何时已经点上了灯,灯线轻轻摇曳着,一闪一闪地。从外头厅子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与聊笑声,尤其是那蝶艳的声音格外的刺耳,特意尖着嗓儿,一口一个“我的爷”呀,听得春生一阵发愣,这才知道定是那沈毅堂回来了。春生正欲起身,瞧见身上不知何时搭着一块薄被,那锦被面料柔软,光滑细腻,一看便知定是金贵的绫罗绸缎,并非是她平日里用的。抬眼一瞧,这才发觉躺着的并非是自个的床榻,而是卧房中那沈毅堂的床榻。春生一愣,只不知何时被抱到了这张床榻上来了,她记着,她分明是趴在窗子前睡着的啊!一时慌忙着起身下床,忽然发现枕下微微露出了一抹凌白。春生疑惑的将软枕拿起,一眼就认出来那件小衣可不是自己那日丢失的贴身肚兜么?顿时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那日就有些起疑,怎么都找不见了,还以为是落在哪里呢,为此,趁着沈毅堂外出的空挡,还特意摸到他的屋子里偷偷寻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却不想,真的是让他藏了起来呢?这肚兜乃是她贴身穿着之物,在这个一块帕子就算私相授受之物的大俞朝,她的贴身小衣都被人私藏了,她早已算是个不洁之人呢。又一时想到那晚他对她所做的一切。春生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坐了许久。不多时,便听见了些动静正往主卧这边来了。春生一惊,只忙将自己那小衣拽在了手里,忙下了床直往自个屋子里去了。一时,只听到那厢屋子的门被推开了,不知为何,春生心里头忽然有些慌乱,四处瞧了一眼,只忙钻到了床上,将被子一拉,洋装睡着了。沈毅堂在外洗漱了一番,又吃了口茶歇歇脚,琢磨着里头的人应该快要醒了,便干脆命人将晚膳摆到了卧房里。一进来,一眼就瞧见床榻上的被子被掀开了,里头的人早已经不见了。第140章沈毅堂往屏风那边瞧了一眼。只随手对着一旁的丫鬟们吩咐着让其将晚膳摆放在软榻上,又命人取了一壶酒,拿了两个杯子。自个却是大摇大摆的直接往里头次间去了。以往这偏房沈毅堂来得甚少,这几日去瞧过两眼,却已是熟门熟路了。进去一瞧,一眼便瞧见那小丫头趴在了自个床榻上,小脑袋整个都埋进了被子里。沈毅堂一走近,便瞧见那小身板似乎还轻轻的颤了颤,分明早就已经醒了,分明是在装睡呢。也是,若是未醒,怎地又回了自个屋呢。沈毅堂心里有些发笑,直接往那床榻旁一坐,长臂一伸,直接就去掀她的被子。嘴里笑模笑样的道着:“晓得爷回了,也不知道到外头迎着,你这个爷跟前的贴身丫鬟就是这样当的?谁给你的胆子,嗯?”一边说着,一边又去板着她的小脸,笑骂着:“还不赶紧的起来,爷知道你已经醒了,怎地睡成了这副小模样,回头可别将小脸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