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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道着:“春生姑娘···”春生只将面上的面纱给取了下来,看着徐清然笑着道:“徐大夫,别来无恙。”徐清然忙将手中的笔搁在了砚台上,看着春生,似乎有些尴尬,可随即马上恢复如常,喉咙里只微微轻咳了一声,见她笑着,也随着不自觉的笑着:“徐某方才失礼了···”又忙问着:“是你生病了么,听你方才那般描述,许是药方子未见起效,反倒是将病情越拖越严重了,来,我先与你诊脉看看——”说着便举起了手,欲替春生把脉。春生见状,一时只有些不好意思,只抿着嘴,笑着道:“呃,所病之人乃是家母,并非是我,我今日过来···其实是来为母亲请大夫的——”说到这里,话语一顿,随即,只抬着眼看着徐清然道着:“不知徐大夫是否——”原本是想要请徐大夫入府前去问诊的,许是瞧见这前来问诊之人委实过多,一眼便知一时半会儿怕是忙不过来,说到嘴边的话便又一时止住了。徐清然知其意,只见春生话语似有几分犹豫,分明是有些不好意思,今日药堂里前来看病的人特别多,近两年来,徐清然已经极少外出问诊了,通常都是坐在药堂里,为寻常百姓瞧病瞧得多。若是有人来请大夫,也是派的其余的大夫过去跑一趟,除了在外游历问诊以外,已经许久不曾到过哪里府中去瞧病了,大部分病者都是亲自过来。然而此刻,瞧着眼前的姑娘,抿着唇,耳尖泛着红,面上泛着的淡笑犹豫春风般和煦,竟觉得心窝子被人挠了一把似的,只觉得心痒痒的。徐清然搁在几上的一只手微微握紧了,然而面上却是一派镇定,似乎想了一下,往后头的队伍瞧了一眼,只朝着春生道着:“嗯,约莫晌午的时候应当可以闲下来了,在下届时亲自去一趟贵府为伯母问诊吧,不知贵府是否方便——”春生听他那般说着,有些意外,双眼弯弯的笑着,立马道着:“自然方便,如此,便麻烦徐大夫了···”与徐清然说好后,又与他详细说了一下林氏的病症,春生见后头排队的病人有些多,不便多做打扰,只忙起了身,与他约好了时间后,便要告辞了。哪知,只瞧见这徐清然也随着一道起身了,见春生看着他,他只冲着身后排队等候的病人说了声:“各位,劳烦稍等片刻。”便又对着春生道着:“我送你出去。”春生闻言只有些意外。身后的钰瑶只冲着春生不断眨着眼。春生瞧见他已经起身了,虽有些不好意思,可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推辞。只得由着一道往外走。一到了药房外,春生便立即止住了步子,道着:“徐大夫不用送了,您去忙您的吧···”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忙道着:“对了,前几日徐大夫替我解围,还未曾谢过您的,春生再此特谢过公子的好意。”说着只朝着徐清然福了福身子。徐清然只微笑着道着:“举手之劳而已,姑娘不要客气。”春生便看着徐清然,两人相视一笑。春生便告辞先行离去。徐清然立在门口瞧了一会儿,见春生身子丰盈,方才瞧着面色红润,气色不错,身子已然大好,与记忆中那个羸弱的小丫头已是天壤之别了。里头的病人还在等着,有药堂的小厮战战兢兢的前来催促着,徐清然只立即转身往里头去了,走了几步,复又回过头来往外瞧了一眼,见春生几人正要上马车了,这才快速往里去了。然而徐清然的身影前脚刚消失在了视线里,后脚,正要上马车的春生只忽然觉得视线一黑,只觉得被一道黑布蒙在了脸上,春生顿时惊叫一声,随即,嘴便被人一把给捂住了,只觉得被人一把给拖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于众目睽睽之下被人一把给掳走了。第218章因为事发有些突然,彼时蒋钰瑶已经先进了马车,春生随后,素素在底下扶着春生。春生将要上马车,只觉得忽然被一股大力从后一把粗鲁的给钳制住了。春生只惊得大喊了一声,随即视线一黑,人已经被掳进了另外一辆马车。对方根本就是早有预谋,那一连翻动作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儿。待素素等人反应过来时,马车早已被飞快的驾走了。素素只惊恐的朝着那辆马车追着惊恐的唤着:“姑娘,姑娘——”追了几步,身后方叔驾着马车追了上了,对着素素大声喊着:“快上马车——”马车在素素脚边略微停了下,素素惊慌失措的爬了上去。还未来得及坐稳,方叔大力甩着马鞭,便朝着方才那辆马车消失的地方追了上去。街道人头攒动,一时,被两辆马车惊得人仰马翻。因着方才那一番变故着实发生的太快,好些人压根就没有瞧清楚是什么回事儿。便是有人瞧见了,也只疑惑的道着:“方才是有人被掳走了罢···”而一问,大伙儿都没有瞧见,只以为是自个眼花了。是以,那济世堂外的街道上乱了一阵,很快便恢复如初。而方叔追了整整三条街,待追到了苏府门外那条大街上时,马车竟然离奇的失踪了。却说春生一被仍进了马车,还未来得及挣扎,只觉得捂住自己口鼻处的帕子传来一股刺鼻的奇香,春生浑身无力,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多时,身子一歪,便已不省人事了。待春生迷迷糊糊醒来时,身子只觉得松软无力,脑袋里昏呼呼的,只见四周一片漆黑,已经是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