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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了,便是救活了,终究废人一个罢了。此事传到了北疆汶家的耳朵里,整个汶家勃然大怒,只快马加鞭的派了长子赴京,只带了一句话回:定要袁家那小儿命偿。袁侯爷长跪在殿外,只求圣上网开一面,留小儿一条性命。平日里与袁家走得近的,或者与太子敌对的一方亦是随着求情。然以太子为首的势力强势谏言,咄咄逼人。皇上看着朝堂上以东宫为首压倒似的的谏言,只冷着一张脸,竟久久不曾发话。因着这一桩妓馆夺人事件,俨然已经引发成了一场朝堂上的僵局。东宫态度强硬。皇上的态度引人深思。而自三年前还是九皇子的瑞王遭遇了那一番变故后,以沈家为首的一派“势力”,此番却是保持了中立,未曾发表任何意见,依稀觉得亦是有些耐人寻味。这桩事儿一时间在整个京城闹得沸沸扬扬。便是连身居高宅内院,一贯不参合外事的春生,亦是听到了些许传闻。只下意识的追问了一番:“你说的是袁家,侯府袁家?”莞碧忙点头道是,她本就在书房当差,沈毅堂书房这一段时日未曾断过人,虽每每皆是密谈,终归勉不了听了一耳朵。在加上袁家与宇文家这一桩事近日着实闹得沸沸扬扬的,莞碧怕春生在院子待着闷,便捡了当做稀罕事儿说给了她听。春生听了,却是心下有些复杂。若是旁人,春生兴许真当做稀罕事听了,可是这袁家与宇文家···偏偏是这两家···想着昨夜那沈毅堂天快亮了才回,这一阵只忙得两脚不沾地了,这会子歇着人还未醒了。沈毅堂镇日忙碌。偏偏此时袁家与宇文家一起牵扯到了一块儿,私底下便觉得有些不同寻常。袁家先且不论,那宇文家,春生却是知晓的。天子近臣,皇家国戚,用这世间最威严显赫的词来形容都不为过,曾经沈家可与之并肩,可自三年前,九皇子遭遇那一番变故后,东宫独大,宇文家的权利更是随着水涨床高,俨然成了比沈家还要厉害的势力。而春生的曾祖父曾经与现如今宇文家的当家人宇文霁有过过节。这是春生托江家,又私下派了铺子的亲信各忽打探到的线索。然而,她无权无势,当年的事儿便是果真有知情人,凭着现如今宇文家的权势,谁敢撼动?可是现如今。春生不由将手中的帕子给一把握紧了。不由想到了早前,沈毅堂对她道的那一番话,他说,都交给他···春生的心忽然砰砰的跳了起来。第269章二人在厅子里说着话。春生特意压低了声音,说了许久,后瞧见日头不早了,正欲到里头查看,恰逢外头杨大过来禀告,说大老爷有急事请爷,请爷速速前去议事儿。春生便立即进去了。时下已到了九月底,天气微凉,沈毅堂身上盖着薄被,正仰面躺着,睡得正熟,呼吸均匀,胸前一下一下平稳的起伏着。沈毅堂是忙到天将要亮的时候才回屋歇下的,春生恰好迷迷糊糊的醒了,他解了衣裳便躺了下来,直接搂着春生,嘴里道了声“困死爷了”,话音刚落,倒下便立即入睡着了。沈毅堂这些日子忙碌不堪,她都已经有好几日未曾与他说过话,一道用过饭了。这会儿春生坐在床边瞧了一阵,见他面容有些疲惫,双眼下泛着乌青,下巴处已经长出了细细密密的胡渣。春生瞧着忽而只觉得有些心疼,不由探着手往他面上探了探。脑子里还在想着方才莞碧的那一番话。其实,上回袁家的次子在江家宴会上闹了一桩丑闻,春生以为定是沈毅堂那睚眦必报性子给整的,以为事情便是那样的。却不想,这会子依稀瞧着像是还没有完似的。春生小心翼翼的探着手往沈毅堂面上轻轻的抚摸着,末了,只收起了所以的心思,低头凑了过去,嘴里轻声的唤着:“爷,该起了···”唤了一声,竟然没有反应。春生只又轻声的唤了一声,只觉得那双眼皮下的眼珠子似转了一圈似的,只下一瞬,一双结实臂膀已经箍到了春生的腰际。沈毅堂嗖地一下睁开了眼。春生被他抱了个满怀,扑腾在了他的胸膛上。春生不由低声呼叫了一声,嘴里小声道着:“别闹了···”只忙挣着,费力的撑在他的身子,立马抬起头来一瞧,却见不知何时那沈毅堂复又闭上了眼,只两条臂膀的力道依然强劲,将她禁锢得死死的。那胸腹间的起伏,震得春生的身子也随着一道起起伏伏。春生晓得他已经醒了,沉吟了下,只垂眼看着他道着:“爷,快起吧,方才前头杨大特来禀告,说大老爷请您过去,瞧着应当是有急事儿···”沈毅堂眯着眼,闻言,喉咙里只含糊“嗯”了一声。春生只又凑了过去,小声问着:“还没睡醒么···”沈毅堂又“嗯”了一声。春生想了下,便又道着:“那我让杨大去禀告,便说爷身子不适,晚些时候过去,可好?”“嗯···”声音懒洋洋的。春生便作势挣了挣,嘴上道着:“那爷快放开我啊,我去吩咐声,爷在歇会儿···”这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