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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眼眸,正不带丝毫感情的与她对视。虞素寒坐在墙头晃荡着腿,“江公公赏脸喝一杯?”手一扬一杯薄酒就这样落在江湛跟前。"啪"一声碎在地上。虞素寒眼一弯低声轻笑,半讥带讽,“怎么江公公竟然接不住一杯酒。”“有意思么?”江湛不清不淡道,面容始终冰霜,“有话直说,我没有太多时间同你在这玩文字游戏。”“好凶啊。”虞素寒浅笑吟吟,“我就是想同江公公叙叙旧,何必这么不近人情呢难道公公不想同我叙旧?”江湛不在理他,转身就走。他是疯了才会来见虞素寒,受这窝囊气。可不是疯了嘛短短几个月没见,听闻她回来便不问缘由一门心思奔过来。果真疯了,这么个高高在上、脾气极差行事作风有颇具男人范的人,到底哪里值得他整天惦记。可、就是惦记上了。从她那夜跟着季临晓离开这里,到现在她坐在墙头上。从她离开时心如刀割到她回来的欣喜若狂。江湛必须承认他的心里有虞素寒,也许是从秋苍山那个一言之劝开始,他就已经潜移默化的把她留在心里,只不过一直都在拒绝承认。如今却不得不承认,他心里有她。还真是挺讽刺的,他是江公公她是护候府大人,他还是江公公位极人臣,她却是通缉逃犯。命运这东西,不好琢磨。虞素寒从墙头下来,伸手拽住江湛的衣摆,并没有用力只是虚虚一握。江湛却如同被千斤顶压住,不在动弹。“江公公……”虞素寒的话在嘴里转了两圈到底是咽回去。她拐了话语,轻轻了了一勾唇,“我就是想你了,过来看看叙叙旧,当真不想和我说话?”真的是想他吗?江湛其实是疑惑的,可是他的心已经想虞素寒妥协了,举着白旗他认输。江湛在心里轻叹口气,悠悠然道,“说实话吧,你到底要什么。不必如此同我虚以为蛇。”“听闻江姑娘诞下一子,过两天是皇子的百日宴,人皇陛下要大宴群臣。我与江姑娘许久未见,想去看看。”江湛猛然回身厄住她的脖子,“虞素寒!别太过分,我meimei的主意不是你能打的起的!”“你想多了,我只是过去看看。我保证不会对令妹做什么。”虞素寒在堵。堵江湛对人皇的恨,堵江曦芸的野心,堵她在江湛心里的位置。筹码不重要赢了就好。索性她赢了,这一局她必须翻盘。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要完结了,砍了两个支线QAQ☆、二十九什么样的人可以引为挚友知己?云寄青认为必然是两个相似的人,他们有共同的目标、一样的理想、说不尽的共同话语,和对彼此的理解。缙下枕崖于他而言就是这样的人。二人少年相识继而相交,彼此陪伴有过青葱岁月。他自认为很懂缙下枕崖,可现在却突然迷茫了。这个逼死虞轻茚,cao控护候府家破人亡的缙下枕崖,还是他当年引为挚友的那个人吗?缙下枕崖为复仇连自己真心喜爱的女人都不放过,他把所有无辜的人都牵扯进皇权的争斗中。他的初心变了,不在了。云寄青看着面前这个声嘶力竭的男人,突然前所未有的怀疑的信仰。“缙下……”云寄青嗓子涩的很,叫了好友名字,又不知道还说些什么。他很乱,脑子理不出任何头绪。缙下枕崖轻笑,手中薄酒一盅,“云兄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是我不后悔没有什么比我缙下氏的皇权大业更重要。”“可是……你不是口口声声最爱虞二姑娘吗?她现在死了被你活生生逼死的,你不心疼?”“心疼?”缙下枕崖嗤笑,怎么可能不心疼那是他百般宠护的小姑娘,永远通透纯粹的女子。虞轻茚是最懂他的心,永远知冷知热总是在他面前一副开心无忧无虑的模样,可是他知道不是这样的。他的阿茚每时每刻都在担心。担心家族担心缙下这个姓氏,最担心的其实是他的心是否在她那。可是缙下枕崖从不曾去唤过它的小心思小纠结。他是故意的,给阿茚若即若离的感觉。为的就是将来有一天他会离开,会和阿茚两厢敌忾。可是他没想到最后离开的会是阿茚。还是那种方式,连尸身都没给他留。想的是一回事说的又是另一回事,“有什么好心疼的,人固有一死,早晚而已。先走也有先走的福分。”“……”云寄青已经不知道要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太可怕了,这样的缙下枕崖太可怕。云寄青颤声问,“缙下……我从未想过你会是这样的人,当初和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当然记得。我那时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什么事。我想做可以为百姓说话的人,我不想入官场。我想铲除jian佞还所有人盛世平和。”缙下枕崖轻笑,“我现在做的,和我当初说的是一样的。我一直没变,我仍旧希望给所有人个盛世平和。”“所以我选择重复缙下氏的荣耀,铲除居野氏这个小人,这样不就是从此天下盛世平和嘛。”“不对……”云寄青摇头,却怎么也想不出反驳的话语。他心底是赞同缙下枕崖的,可是这有违他的信仰。他无法说出赞同,只能一味地麻痹自己告诉自己,缙下枕崖是错的。缙下枕崖轻笑,“云兄看在你我知己一场的份上,你走吧。去你的江湖天下走你的世路潇洒,别再管皇城的是是非非。这样我便不动你。”云寄青只是看着他,什么都没说。他的信念已经崩塌了,与人为善到头来却是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愚蠢。这里太复杂,水深不可测的确不适合清浊分明的云寄青。可是他真的能坦然的离开皇城去走他的世路吗?他不知道,只是现在浑浑噩噩的离开去一个地方,等一个也许等不到的人。虞素寒一直在忙碌寻找蛮幽寻找虞君澜,都已经把云寄青这个人忘掉脑子后,突然某一天她觉得一阵心悸。这才忽然想起来,还有个云寄青。那天他离开后去了哪里,虞素寒不知道,这会大约有了眉目。福至心灵,虞素寒放下手边事情。在晚上上街找个馄饨摊,要了碗馄饨。这才刚刚吃上就看到了形容枯槁的云寄青。短短几日未见世无其二的惊绝君子,就变成这幅样子,虞素寒是有些惊讶的却也大致猜到是为什么。心底嗤笑,也不过如此。“在等我?”虞素寒慢悠悠的吃着馄饨神情淡漠。于她而言云寄青不过一枚随时可以利用的棋子,可以让她缅怀那个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