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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美?”“不是!”沈茗嫀答的干脆。如今的沈茗嫀再也没了和先生逗笑的心情,记忆中的那个自己似乎很遥远。即墨怀瑾淡淡一笑:“莫非真的是中邪了?”本以为会得到安慰,至少也要关心下自己的病情,不想先生开口就是如此打趣,沈茗嫀莫名的恼火:“你才中邪了!”即墨怀瑾一撇嘴:“这才是你!方才乍一瞧你的装扮,为师还以为认错人了。如今看来好的很。若不是你娘亲非要我多留几日,说不定这会子为师已经海阔天空的......”之前每次进学,沈茗嫀都会着男装,这次穿了女儿装,即墨怀瑾心中多少有些异样。“先生果真是走了!”如果当年先生走的再晚些,自己的命运会不会就不同了。想到此处沈茗嫀声带悲戚的问道:“先生要去哪?”“被你烦够了,继续去游学!”即墨怀瑾说着话,缓缓低头看着沈茗嫀的眼睛,试探着问道:“当真哭了?”沈茗嫀也不擦眼泪,嘟着嘴问道:“如果花谢了,草枯了,山没了,河退了,天塌了,地陷了,先生还去游历嘛?”“哈!”即墨怀瑾避开了沈茗嫀的凝视,低头用手挑了挑琴弦:“你娘亲说的没错,果真是中邪了。”“我娘亲去见先生了?”采香不是说娘亲一直没出门的嘛。“莫离拿了你娘亲的亲笔信。”沈茗嫀抹了一把眼泪瞪着即墨怀瑾道:“那么说先生都知道了?”即墨怀瑾点了点头。“先生怎么看?”在沈茗嫀心里这个先生几乎是无所不知的。即墨怀瑾是沈茗嫀长这么大唯一心悦诚服的人。沈茗嫀满眼期望的看着先生,由于蕴含着泪水,美丽的瞳眸子越发的摄人心魄。即墨怀瑾轻咳了声,别过头去,目光落在了窗外斑驳竹影的空地上:“我只能说这是你的梦!”“梦可以预见未来嘛?梦会那么真实嘛?”即墨怀瑾似乎融入了斑驳的竹影中,声音有些悠长:“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罢了!”沈茗嫀轻叹了口气:“连先生也拿这么玄乎的东西来唬我!”即墨怀瑾收回了视线,目光柔柔的望着沈茗嫀:“何必纠结那些想不明白的,活好当下便是。若说梦能预见未来,你岂不是能更好的把握未来。过你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被命运愚弄。”先生就是先生,沈茗嫀心里默默的赞叹,看问题的眼光就是不同,就是啊,自己何必纠结呢。如今自己不是好好的吗?一切都是好好的。“先生,可以不走嘛?”即墨怀瑾微微一笑:“为师能教的都教给你了,留下来也教不了你什么了。”“可是......”“当初和你娘亲也就一年之约,你该知道为师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半年的。这次实属破例。”“那多留些时日,等我过了生辰再走可以吗?”“你已历经生死,这些有那么重要嘛?”“这是最后一次授课了嘛?”即墨怀瑾脸上依旧是惯有的淡淡的微笑。沈茗嫀咬了咬唇:“如果我像梦里一样悲惨,你会留下嘛?”此时此刻,沈茗嫀觉得,还是跟着大家一起说那些经历都是梦的好。“不会!”即墨怀瑾回答的简单而又干脆。“你!”沈茗嫀一时又红了眼睛:“好歹我们也师徒一场,你怎能见死不救!”“我会带你们走!”沈茗嫀蓄在眼中的泪水瞬间滴落,破涕而笑。“好啦!”即墨怀瑾递过了一方棉巾:“今日之后不知何年再见,有什么难题还可以问问为师。”沈茗嫀接过棉巾抹了抹鼻涕眼泪,一把又丢了回去:“先生是靠什么生活的?会功夫嘛?遇到坏人如何自卫?”即墨怀瑾畅怀一笑:“果然出师了!”第11章筹谋??那日授课后即墨怀瑾不告而别。沈茗嫀每日在院子中观花逗猫打发时间。那小东西野得很,见到沈茗嫀拔腿就跑。沈茗嫀也撒开步子满院子追赶起来。“站住!站住!”“三姑娘,它爬墙上去了!”“三姑娘,它在树上!”“在假山上!”“快快!就在墙角了!”沈茗嫀抹了抹脸上的汗水,跺了跺脚:“这猫,我不要了!”花阴处秦清玉无奈的叹了声:“你呀!”“娘亲,您终于肯出来了?”沈茗嫀红扑扑的小脸满满的讨好。秦清玉故作恼怒的道:“再不出来,你能把咱这宅子掀了。”“好好!”沈茗嫀上前挽住了娘亲:“嫀儿安安静静的陪娘亲!”秦清玉引着女儿走上了院中小池上的实木拱桥。此刻正是新荷出水之时,碧绿的叶儿卷曲着才刚刚露出水面,稚嫩清新美丽。小池蜿蜿蜒蜒的一直延伸到墙外。母女俩在桥上站定。低头碧叶新出,抬头白墙黛瓦。艳阳下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房舍越发的宁静美好。沈茗嫀住的这处小院子虽处城中,却是闹中取静之所,周围都是深墙大院,所住之人非富即贵,平日里也都安静的很。秦清玉任女儿偎依在自己肩头微笑道:“先生说你好了,娘亲还不信,看你这几日的情形,的确是大好了!”“娘亲......”沈茗嫀觉得娘亲似乎没听过那些悲痛的事,一如往日般温暖。想要问的话又问不出口,生怕又惹的娘亲不开心,转而问道:“娘亲,这些日子爹爹都没来嘛?”“你爹爹自有他的事要忙。哪像你,先生走了就野起来了。”沈茗嫀记忆中爹爹回来的日子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和娘亲一起过的。“娘亲我想让爹爹教我经商,再帮忙请个武师!要轻功厉害的那种。”要有赚钱的本事,更要有防身的本领!如果自己会轻功,会飞檐走壁就能轻易的从火海中逃生了。秦清玉蹙了蹙眉头将女儿从自己的肩膀拉开,一双翦水秋瞳紧紧的盯着女儿的眼睛:“好好的学经商做什么?那可是未出阁姑娘做得?纵使你大娘帮衬着你爹爹,那打的也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