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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丝帕拭去了腮上的泪水。清朗的男声依旧在耳边回荡,连带着秦清玉的心也在震颤。“夫人无须担心,您要相信周某绝对没有恶意。”“周某幼年丧父,是娘亲一个人将周某拉扯大。”“那个匕首是周某无意中得到的,若是夫人觉得不妥,周某再给三姑娘备一份礼物。”“周某有个弟弟,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他有个meimei。自幼走失了。五年前由于周某的疏于照顾他伤了头部,一直痴傻至今。周某发现三姑娘和他长得很像,若是他见了三姑娘以为是meimei来了说不定就会好起来了。夫人慈善一定会帮助他的对吗?”嫀清玉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手中的丝帕绞成了麻花状。这个周公子,真的只是个巧合嘛!可怜的孩子。他绝没有生还可能的。如果只是巧合,那么让女儿去帮她一次又有何不可呢。怎么看周公子也不会是歹人的,这样想着秦清玉的心才略略安定了些。悠悠吐了口站起身来,朝着东厢房走去。采香来到东厢房时,老远就听到了沈茗嫀的说笑声:“先生您的这个故友是什么人啊!真没想到。他和大夫人吵架居然一点都不输阵势!”采香在房前止住了脚步,透过大窗看着房中有说有笑的两人,将猫儿搂的越发紧实了。即墨怀瑾面色较两日前的苍白有了大大的起色,又沐浴着艳阳,整张面孔也都生动了起来:“商人嘛,不会打嘴仗,那还不得赔死!”沈茗嫀声音带着任性:“先生的意思经商也属于万般皆下品中的一个喽!学生我也是商人!先生这么说,不怕伤学生的心嘛。”即墨怀瑾笑道:“你小丫头片子一个,什么时候成商人了!”“学生已经决定要做个有钱有势的人!如今唯一的途径就是经商了!在吴越女子又不能入仕!”“哈!”即墨怀瑾不顾伤口抚胸笑了笑:“想要有钱有势又有什么难的,以你的姿色嫁个豪门世家不是很难吧。那胡二爷可不就是现成的!”“先生!”沈茗嫀的声音陡然止了笑声:“您眼里学生就只有姿色二字吗?这是为人师表该有的说词嘛!如果您觉得只要有姿色嫁个夫家谋个安稳就足够了。您又何必教授学生那么多的家国天下?”沈茗嫀望着即墨怀瑾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与哀怨。即墨怀瑾伸手拍了拍沈茗嫀放在软榻边上的手腕:“为师和你说笑呢,怎么就恼了。再说了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嘛,你不是在梦中都经历过一次了嘛?怎么就看不透呢!嫁个好人家,和你自身的努力又不是二选一的难事。你为何不能两全其美呢!”“学生只是觉得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你这么说是没错的!但是有外力可借的时候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的舒服些呢!事情又没坏到举步维艰的地步。你想学经商也好,想入仕也好,只要是你自己喜欢的又有何不可呢?”“噢!”沈茗嫀抿了抿嘴:“这么说是学生心胸狭隘了?”“没错!是你狭隘了!”即墨怀瑾嘴角一歪又道:“你要嫁人的话,为师的那个故友千万别考虑了,你还是多想想胡二爷吧!”“先生!”沈茗嫀一跺脚站了起来:“您怎么又胡说了!再这么我可是不理你了!”沈茗嫀站起后看着即墨怀瑾依旧是一脸得意的笑,又坐了下来,凑近即墨怀瑾悄声的问道:“先生方才您说女孩子总归要嫁人的!那老师为什么不成亲!我没记错的话。先生早就过了成亲的年龄了吧!”即墨怀瑾微微歪了歪头,避开了沈茗嫀的凝视:“越发能耐了,竟然管起老师的事来了!”“说说嘛!”沈茗嫀见即墨怀瑾躲闪就更有了兴致,双手托腮的依在软榻上。眨巴着**传情的大眼睛:“先生可有心仪的姑娘了?要不要学生帮忙传递个信物什么的?错过了,只怕您再难找到像我这样一只勤快衷心的青鸟了!”即墨怀瑾一转头,深如幽潭的双眸定定的看着沈茗嫀:“你还真传不了!”“呀!真有!”沈茗嫀不由的又睁大了眼睛:“师娘此刻身处何地?一定不在吴越,那让我猜猜,大周,唐国。楚国......”沈茗嫀细长白皙的手指在香腮上微微的点着计数。她高高挽起的云鬓之上那只金灿灿的步摇也跟着一荡一荡的摇摆着。即墨怀瑾望着沈茗嫀俏皮的样子,漆黑的眸子越发的黝黑。(。)第87章心急??多年前东宫的暖阁内,他也是这么躺着。顾澜漪也和沈茗嫀一样的年纪,也带着金灿灿的步摇,也是满眼好奇的猜测着唐国,楚国,蜀国......只可惜,时光斗转,物是人非。她可安好?这么多年走遍了千山万水,竟是没有她一点的音讯,她真的不在了吗?即墨怀瑾只觉得前胸一阵酸痛,缓缓的合上了双眸:“为师累了。”“先生?”沈茗嫀看到即墨怀瑾脸上的痛楚以为是他牵动了伤口,连忙帮他掖了掖被子:“先生歇会吧。”采香抱着淼淼轻轻的走到了沈茗嫀身旁,悄声道:“先生睡了?夫人怕是有话和您说呢,她在游廊,要不婢子帮您守着先生。”沈茗嫀点了点头,起身出了东厢房。原本她是想留下来听听娘亲和周子杰会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娘亲难过的表情,她还是忍住了。沈茗嫀隐约的感觉到娘亲和那周子杰之间就算不是亲戚,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娘亲能闻出火油,而周子杰有火油,他还有着不容忽视的力量。他带的火油会和上一世的两次大火有关系吗?不会的!他和即墨先生是故友,是不会害她和娘亲的。“嫀儿!”秦清玉柔柔的嗓音:“娘亲正要过来看你呢,即墨先生如何了?”沈茗嫀一抬头娘亲已经来到了面前,收起了神思答道:“先生睡了。”沈茗嫀看的出秦清玉方才是哭过的,此刻却已经面带微笑了,那笑容有一种释然的轻松。沈茗嫀缓缓的挽住了秦清玉的臂弯,缓缓的朝着小溪走去:“娘亲,周公子真的是娘亲的亲人吗?”丝柳拂水,彩鱼游弋。母女二人衣袂迎风,缓步而行。“不是!”秦清玉声音依旧是柔柔的:“他和即墨先生确是故友,今日来咱们家,是因为见你长得像他的一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