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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不忍的甩了甩衣袖:“沈老板告辞了!”一人起了头,其他几位也都纷纷离去。“涛儿。去,送送!”众人走后,沈羡陵才领着李平进了内间。一番诊脉,李平微微含笑,打开了药箱子。一个时辰后,陆秀英竟是悠悠转醒了。只是她双眸毫无神采,木然的看了看沈羡陵和沈陆氏又移开了视线,直直的盯着帐顶犹如木偶。“沈夫人,这是药包。”李平微笑着,将一枚有些发黄。绣着大红色同心结的荷包放到了陆秀英手里:“夫人若是难熬的时候,就拆开此包闻闻。只是此物霸道,只能您一个人的时候拆开,他人不易闻此药。”李平说着又对着沈羡陵道:“夫人已醒。李平告辞了!”见陆秀英醒来,沈羡陵轻松了许多,声音也愉悦了不少:“李大夫请!敢问我夫人是怎么了?可还需要什么药物?咱们外面说话。”沈羡陵和李平出去后,沈陆氏抓着陆秀英的手长长吐了口气:“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陆秀英微微握着手中的荷包,摸索着上面的花纹,缓缓的侧过头看了看手中的荷包。怎么会?竟是她亲手做的荷包!那枚独有的同心结。是她一针一线绣出来的。到这么多年,他一直带着!荷包完好的?犹如蝎蛰一般,陆秀英死寂的心猛地狂跳了起来。沈陆氏见陆秀英原本灰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泪涌不断,连忙道:“阿英你怎么了?”“娘亲!”陆秀英握紧了荷包颤声道:“儿媳想闻闻大夫开的药!”“好好好!”沈陆氏连忙起身:“娘亲就在门口等着你!”不是她心急,是她太激动了!陆秀英觉得她一刻都不能等!王烨一定没有死,一定是有话要告诉她!沈陆氏才转过身,陆秀英就迫不及待的抽开了荷包封口丝带。陆秀英身子本来不差,昨夜只是一时悲痛才迷了心窍失去了神智,此刻醒来,又有了荷包,整个人也精神了不少。药香扑鼻。荷包里面是一方熏了香的丝帕。丝帕洁白整洁,只在一角写了三个小小的黑字。唐国会。是他的笔迹!陆秀英只觉得一颗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他没事!还要和她一起相会唐国!什么都不重要了!什么都可以做了!陆秀英长长的吐了口气,将丝帕抓在手中,缓缓的放进荷包。(。)第154章情愫?细雨如梭。沈茗嫀坐在正厅的高椅上,望着院子中被雨水浸润的油亮肥厚的玉兰花叶子出神。淼淼窝在沈茗嫀的腿上发出呼喽呼喽的酣睡声。周荣转了转手中的洁白的茶杯,望着沈茗嫀久久没有开口。采香轻步走到了沈茗嫀身旁轻声道:“姑娘,阿顺今个还没喂那些锦鲤呢,婢子方才取茶水遥遥的望着池子里的睡莲也都盛开了,不如咱们一起过去喂喂鱼,赏赏花可好?”自从外面回来沈茗嫀将秦清玉送回房中,就和周荣一起坐在这里了。眼瞅着沈茗嫀和周公子两个都不说话,采香干着急。多好的机会,多么有情调的雨,多么美丽的睡莲,你们不出去走走看看,坐在这里,相对无言的多尴尬?沈茗嫀抬手抚了抚淼淼柔软的背脊:“你和采青去吧。”“采青正帮着莫忘姑姑准备午饭呢。姑娘就出去走走吧,伞都给您备好了。”采香说着话将一柄银红色的油纸伞塞到了沈茗嫀手里。采香的心思,沈茗嫀很清楚,微微一笑,将淼淼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顺势接过了雨伞。淼淼伸了个懒腰,趴在垫着厚厚绸缎桌布的桌上,继续酣睡。适才回到房间后,沈茗嫀还没和秦清玉说上话,李天宝就在莫离的陪同下进来房间。秦清玉见到李天宝竟是拉着他的手,让沈茗嫀出去了。虽然沈茗嫀心里明白,秦清玉是不想让她难过,但是看着李天宝替代自己和娘亲亲厚,沈茗嫀心里还是免不了莫名的失落。招待周荣的时候不自觉的就把情绪摆在了脸上。周荣似乎也在想着什么事情。一张脸也阴沉不定的。两个人在正厅坐了半天竟是没一个开口的。采香来回添了几次茶,实在是憋不住了这才催沈茗嫀出去走走。大都督府的大火丝毫不会影响采香欣赏周公子的心情。此刻见沈茗嫀接过了雨伞,采香连忙又递给周荣一柄油纸伞:“周公子也一起吧。”沈茗嫀微微一驻足,蹙着眉头看了采香一眼,话也没说撑着油纸伞大步走了出去。周荣接过油纸伞缓缓起了身。潇潇细雨,采香见着沈茗嫀周荣一前一后的朝着荷花池走去,微微一笑去找阿顺拿鱼食了。雨天最是容易牵动情绪的。荷花池畔。沈茗嫀望着池子里绽放的金色睡莲悠悠吐了口气。“吓坏了吗?”周荣望着荷花池悠悠道:“对于战乱不定的他国。这样的场景比比皆是。”沈茗嫀也不转头只淡淡道:“所以你习以为常了?”“习以为常?”周荣蹙着眉转头看着沈茗嫀,声音带了几分阴沉:“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因为某些别有用心的人白白的冤死了!”“所以你要改变一切?”沈茗嫀望着金莲微微扬了扬下巴:“你那么厉害,为什么。。”没等沈茗嫀说完。周荣就接道:“没错!是我低估了对方的阴毒!你怪我一点都没错!”沈茗嫀缓缓转过脸,正对上周荣一双满是悲愤的眸子。眼眸里的悲痛是真的,愤怒也是真的。那种悲天悯人眼神让沈茗嫀十分不忍的别过了眼眸,声音也柔了几分:“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沈茗嫀突然有种说不清的情愫,什么时候开始。就把他当成天神般的人物了?他是大周的太子,他一定是无坚不摧,不可战胜的强者。他怎么会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呢?想到此处,沈茗嫀莫名的打了个激灵。什么时候开始的,竟把他当成了一个强有力的依靠了?“我懂!”周荣定定的望着沈茗嫀脸上的红晕:“在其位谋其政,西都的人们同样是大周的子民。我没有守护好他们!某种意义上也是因为我牵累了他们!”说到这里周荣皱紧了眉头。说到底,这事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