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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唱过一首奇怪的小调,她只听过一次,词儿记得不太清楚,有一句是,“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奔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徐铁头的小身板和强壮搭不上边,莫大丫脑海里立即闪自己驾着马车霸气的场景,她一脸黑线,总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套马的汉子。由于二人的问题,路上耽搁不少时辰,一行人走到天黑,距离锦城的城门,还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锦城取名繁花似锦,是大吴文人墨客最喜欢的城池,无论城里还是乡下,家家户户种花种草,一年中有九个月到十个月,走在路上,可闻到花香。夜晚吹起了凉风,田间的野草长得老高,周围有几处农田,在不远处有小村落。天边处漂浮着一朵灰蒙蒙的云,偶尔遮住月牙。莫小荷坐了一天马车,腰酸背痛,她的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闭上眼,迎着风,鼻间满是丁香花的香气。顾峥陪在自家娘子的身侧,即使什么不说,什么都不做,他也会有无限的喜悦,她一点小小的情绪,马上能感染到他。徐铁头找一块平坦处,用火烧了地下的杂草,然后搭建帐篷,他做习惯了,拿着小榔头,敲敲打打,又在车厢里翻出锅碗瓢盆和调味品,准备做晚饭。莫大丫早已饥肠辘辘,她捂着肚子,坐在帐篷里,等着徐铁头做饭,她那手艺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好在有他,自从尝到他手艺后,她就开始念念不忘。纠结了许久,最后还是舍不得到嘴里的好吃的,或许有被再次抛弃的可能,莫大丫也不在乎了,没过不去的坎儿,她就等着听李二和老虔婆死在牢狱里的消息。兰姨娘倒台,人已经疯癫了,二人没人照顾,加上他们和兰姨娘熟悉,自然有人看母子俩不顺眼,有时候不用自己出手,就能达到理想的效果,莫大丫想,只要李二和老虔婆倒霉,她这就是晴天。“夫君,我来拌凉皮吧,今儿有点晚了。”下晌,莫小荷吃了好几个梅菜扣rou烧饼,她还不太饿。夫君食量大,她就给他卷个饼,配上一大碗爽口的凉皮,明日的早饭,等进城以后再吃也不迟。三家人各有各的口味,没有混在一起吃大锅饭,莫大丫和李秀端着饭碗,看莫小荷不用开火,轻轻松松搞定晚饭,顿时觉得自己没出行的经验,不太会过日子。第287章干柴烈火戌时末,天黑了个彻底,三辆马车并排停在官道两侧,中间容纳出足够一辆马车行进的空间,以防止有人赶夜路,夜里看不清,躲避不及时造成马车相撞事件。出门在外,与人方便自己方便,徐铁头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挂上个风灯,灯光昏暗,却在一片漆黑中很显眼。风灯在下方的青草上,投射一个明显的小光圈,十几只飞蛾撞击着灯罩,发出砰砰地响声。姐妹三人都是第一次往南边走,莫小荷还好,莫大丫和李秀熬过眩晕感后,整个人都精神了,搬着小板凳坐在离灯不远的地方,凝望远处的夜色出神。离开家前往大吴京都,一切又开始变得不确定起来。白日里莫小荷出了汗,身上不爽利,她喜洁,拉着顾峥去不远处的河边洗漱。河水只有几米宽,水流舒缓,河边开着一丛丛野花,散发着幽香。莫小荷只留下一件肚兜,讲究的用澡豆搓洗身子,然后快速用布巾擦了一遍。自从上次在大越河里洗澡,她和夫君顾峥的衣物被范寡妇偷走之后,莫小荷就对此有了阴影,官道周围,总有赶路人经过,赤身露体的也不太好。河对面不远,有几处地段同样亮着灯,那光亮如深夜里的萤火虫,莫小荷指着几处星星点点,问自家夫君,“那边是有人家吗?”顾峥已经穿好外衣,衣服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匀称的肌rou线条,他随意抹了一把额角处落下的水滴子,夜色映衬得他的黑眸更加深邃,刚刚无意间,窥视娘子的美好,莫小荷怀孕大概三个月了,他是不是能享受一下福利了?如果不是李秀和莫大丫拖后腿,他们现在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客栈床上。“这个时辰村里人家早歇息了,那些灯光是和我们一样的赶路人。”顾峥战起身,帮着莫小荷系上衣领上的盘扣,沉声道,“露宿在官道上,相对还是安全的,行人在树上挂一盏灯,代表此处有人。”一来示意这个地方有人占据,其余要露宿的人,最好保持一个安全距离,又不能离得太远,这样彼此之间有个照应,二来是提醒赶夜路的行人,注意慢行。这是自发不成文的规定,那盏灯,有指示的作用。“娘子,咱们回去吧,有人来了。”顾峥用布巾绞着莫小荷的头发,他听见前方草稞子有响动,牵着她的手就要回避,来人可能和他们一样到河边洗漱,和对方碰见,无论男女,都很尴尬。莫小荷向前迈一大步,谁料旁边被草覆盖着有一处凹地,她一脚在上,另一脚在下,站立不稳,赶紧扶着顾峥的胳膊站稳,只觉得左脚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对方的速度比想象的快,这么一耽搁,人就到了眼前。顾峥无奈,只好拉着自家娘子到大树后面,他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捏着她的踝骨,检查是否伤了骨头。“小娘子,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家那个残废,怕是床上功夫不行吧!”话音刚落,一个身材矮小,却肥成一个圆球的中年男子打着灯笼,拨开前方的草稞子,流里流气地吹了个口哨,猥琐笑道,“所以说啊,看男人不能光看脸,长得人高马大,说不得不是银枪蜡头,汉子的第三条腿,不脱裤子上哪看去?哈哈!”说完,声音里止不住地得意,“爷我当年玩遍青楼的姐儿,那些万人骑的都对我的功夫交口称赞,跟着我,吃香喝辣,总之不会亏了你。”圆球的身边,跟着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娘子,她打着灯笼,面上带着轻愁,眼底浮现一抹水光,她用帕子点了点眼角,嗫嚅道,“不要这么说我夫君,他在坠马之前,也是……也是很厉害的。”美貌小娘子身段扶风弱柳,唇不点而朱,走几步路娇喘连连,一路小跑跟着圆球胖子的步伐。“厉害?所以你被养刁了胃口,没有爷满足你,你说,你还要找多少野汉子?”圆球嗤之以鼻,用手勾着美貌小娘子的下巴,啐了一口,怒道,“你那夫君,现在是废物一个,你以为你被我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