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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觉得怎样?”崔逸问。林瑷笑道:“没想到你开个酒肆这么受欢迎,不知他们是真的来喝酒呢,还是…为了你这个人。不过,都不重要了,今日肯定会日进斗金。”崔逸笑望着她,正要开口,门外挤进来一个白胖的人,四十上下,虽穿得是宽袍,额上、脸上却微有汗,好不容易走到崔逸身后,忙堆满笑脸道:“小人见过大将军。”崔逸瞥了他一眼,并不说话。如炼道:“你这人,都对你说了大将军此刻有事,不便见人,你怎么跑了过来,快出去。”说着伸手要推他。那人看着胖,动作居然很灵活,身子一歪就躲过了如炼的手,一边还说:“容小人同将军说说话。”崔逸皱了皱眉头。如炼见失了手,咦了一声,眼神示意墨武一起。那人眼睛望房里转了一圈,瞧见林瑷,双眼一亮,再联系刚才说大将军有要事,立刻就明白了。当下放弃去找崔逸,脚步一转向林瑷走近几步,笑道:“小人见过女郎。”林瑷还未说话,崔逸就不耐烦了,旁边墨武见了,上前几步抓住那人的前襟要将他拽出去。“莫动手,莫动手,小人是有珍品要献给女郎啊。”奈何林瑷似乎不感兴趣,崔逸也是希望他快走。“真的是稀有之物,只有女郎这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墨武、如炼拖那人出门,他还不忘说道。“等一下,是什么样珍品我倒要看看。”林瑷听见这声音,望向来处,是卢霈。“你怎么来了?”林瑷笑问。“你们酒肆开业,怎么说我也要来看看。”卢霈走了过去,站在林瑷身边,看了那人一眼,问:“你说的珍品是什么?”那人见到卢霈发问,忙弯腰笑道:“大司马,这件珍品是一块美玉,除中间有一丝血红,通体洁白无瑕,小人偶然得来,制成一块圆形玉佩。”边说边打手势让跟着自己的仆从送上来。那人接过,双手捧了递与察语。察语接了又递给卢霈。卢霈看了一眼,道:“确实不错。”又笑着对林瑷道:“你看看。”林瑷接过来瞧了几眼,不甚感兴趣地道:“我不是很懂。”送回他手中。卢霈笑了一下,说:“虽然不是罕见,但也少有。”又对察语道:“拿钱给他。”那人听了,心中一喜,听说要付钱,忙道:“大司马若是喜欢,留下就是。”“岂可夺他人之宝。”那人摇头道:“大司马过虑了,是小人自愿奉上的。”察语拿钱给他,死活不肯收。卢霈便不再说,知他是有心奉承,不过每天像这样的人太多,对卢霈来说,已司空见惯。那人见卢霈收下,喜得浑身颤起来,见察语要来撵他出去,便自觉行礼退下。此时崔逸、林瑷早已坐下,卢霈走到她另一边,笑道:“这玉佩你留下用吧。”崔逸瞥了他一眼。林瑷摇头道:“我又不常带这些,且是别人送你的,你自己留下吧。”卢霈还未开口,崔逸就冷冷道:“又不是什么稀世之宝,既要送不知道送些好的吗?”林瑷听出话里的火气来,疑惑地看着崔逸。卢霈不理他的言语,依旧微笑对林瑷道:“我们相识这么久,竟不知你的生辰,今日凑巧遇上这玉佩,还算可行,就当做是以往的生辰之礼了。”见林瑷要拒绝,忙道:“别急着拒绝,不过是一件小东西,有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互赠礼物难道不是平常之事?有什么可虑的?大不了,我生辰之时,你也送我就是。”崔逸听了,一脸难看,没想到他是为了这个。林瑷觉得有理,回道:“那好。我冬天出生的,正月十一。”卢霈、崔逸暗暗记下。卢霈笑道:“我记下了,我是六月初九。”林瑷也记下他的,转头去看崔逸。崔逸道:“五月初六。”林瑷点头笑道:“你们俩的我记下了。”此时侍女们、墨武、如炼早已在察语的招呼下退到门后,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崔逸自顾自酌酒喝,卢霈和林瑷笑谈,大约过了两刻钟,门外又有些响动。如炼走了进来,神色有些奇怪,低头道:“大将军,留侯家的拓拔女郎求见。”崔逸此刻心中正不自在,因而冷冷道:“不见。”如炼不敢劝说,只道了一声‘是’就出去了。卢霈却笑道:“拓拔家的女郎?是不是你收复北地时投降的拓拔宥,听说他的女儿姿色无双,对你倾心已久,这样将人拒之门外,是否太过无情?”崔逸听到此话,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上下看了卢霈几眼,见他一脸笑意,似乎为别人忧心考虑;再去看林瑷,一副好奇的模样,没有半分吃醋,不知该高兴还是该失望。他猛地掷下酒杯,发生‘乓’的一声,吓得守在门外的众人心中一跳,以为崔逸要发火了。“这事我竟不知,你倒挺清楚的。想必已见过那拓拔女郎了?”崔逸冷笑道:“我也听说,裴家女郎一直对你念念不忘,非君不嫁啊。”卢霈听了也不恼,慢慢酌了酒,喝了一口才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崔逸瞥了一眼林瑷,见她眉头一皱,不知想到什么。以为她对卢霈有意,越发不是滋味,嘲道:“自己都说了传言不可信,却拿传言来说别人,卢霈,你这是…什么意思?”林瑷望着两人,又是这样,没两句话,也不知哪句不对,无端的冒出火气来,难道是因为两人在朝廷上摩擦日益严重,因而相看两厌?可是…又不像。瞥见崔逸瞅了自己好几眼,她心中猛跳,莫非是因为自己?再细细揣摩两人之间的话语,忽地隐隐有些明白,却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却听见卢霈答道:“你动这么大的气做什么?不过玩笑而已,既然不认识那位拓拔女郎,就算了。”崔逸冷冷道:“玩笑?我也是说的笑话而已,不过那位裴女郎…真的是痴心一片。”周围气氛降至冰点,门外众人皆成了哑巴,不能相劝,又不敢相劝,只察语和如炼拿求救的眼神望着林瑷。林瑷徒然站了起来,脸色有些不好,看也不看两人,只扔下一句:“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说完叫过阿玉及另一个侍女离开。两人忙喊了她几声,都没应答,崔逸便让墨武跟上,护送她回去。“这下你满意了?林瑷一定察觉了,日后愿不愿意与我们相处,那可难说。”崔逸靠在椅子上,瞥了一眼,神色自若的卢霈,问:“你是故意的?为何要这样做?”卢霈没有立刻回他,而是喝了最后一口酒,起身甩甩衣摆,叫过察语准备走,到门边才道:“不是正合你我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