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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到了?”陶意浓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我不喜欢别人说谎。你说跟他没关系,可看起来不是这样的。”虞安疲累地抹掉汗,把脸埋在手掌心里,苦笑了一声:“关系?债主的关系。”而后的两个半月,直到万物复苏开了春,她都没能再见他。虞颢的恢复状况看起来不错,虞孟清都请过假来了一趟,少年脸色虽然苍白,但精神头看着很好,带着虞孟清去中央公园骑自行车,约定输了的人请对方吃蛋糕。西施也来了,说歪脖正都快当爸爸了,狗成和女友也喜滋滋地准备办婚礼了。虞安坐在草地上盖着草帽睡觉,闻言立刻先发制人的占据高点,反问道:“人家效率多块,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跟人付总扯清楚?”她说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西施气得踹了她屁股一脚:“我跟他多少年前都扯清楚了,就是互相睡一下的关系,哪那么多破事!”虞安笑着躲开:“行行,你开心就好。”“别转移话题说我啊!”西施瞪了她一眼,“你怎么回事啊?!”虞安没答,看向远处正向她飞奔过来的两个人,她张开双臂,把微风和豆丁一起拢到怀里。“你们能不能安分一点,医生怎么嘱咐你哥的?”虞安严肃地轻戳了戳虞孟清额头:“他不能太剧烈运动的,还比赛?”虞孟清和虞颢对望一眼,小碎步退开飞速逃跑了。“哎,不是,你躲什么……你们俩到底怎么个情况??你是铁了心要跟人家掰,你跑酒店睡人家干嘛?”西施把她的脸揉成一团rou,卡在手心晃了晃:“嗯?”虞安真的后悔把这事告诉西施了,她叹口气,翻了个白眼从地上爬起来,把手上的草拍拍掉,无奈道:“我真的错了行了吧……就是一时脑热,我已经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本来只是想去找他,问他事是不是真的。但后来虞安发现,那晚她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借口,去找他的借口。她更多的是气自己。别着一股劲,又什么都做不好。这么大的事,她却一点苗头都没发现,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jiejie。虞安分得清轻重缓急。在这件事上,抛开其他小事,奚清楷完完全全是她的,是他们姐弟的恩人,一辈子也还不清的。如果只是个纯粹的恩人倒好了。可现在他不找她,她尝试着问过帮着料理事的助理,对方也只是礼貌地答她不清楚,说奚总的行程只有身边贴身的人知道。虞安攒的钱终于派上了用场,刚开始她保守算一个月分期还一万五的话,能还上一年半……直到她了解了这所医院里主刀医生的市价,以及69街这套住宅的月租金。她本来合计着不够的话还有临安的家和店铺,至少也是不动产,可以随时变现。但就这医疗费,她有十套房子也不管用啊!!虞安咬着指头想,越想越气。这人当初要是被别人捡回去,指不定被人搜刮的掉底空,能不能长点心?可是气也没用,她也拉不下脸满世界找他。心底道不明的期待慢慢也消散了,现在的状态其实是她曾经求之不得的,两边都清净,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些许的失落。虞安回到申城便开始马不停蹄地找工作,之前递的辞呈已经受理了,也能放下继续往前走了。她把虞颢接回家照料,每日记录状况,有什么情况都会及时发给他的医生。除去和虞颢的每日争吵吃什么,大部分时候都还算和谐。他因为生病已经拉了一年课程了,每天除了卧床休息,就是闲着没事做题。刷题从龙门刷到五三,物理也好数学也好,不会了就发给陶叔叔,没有两周就把高二下的搞定了。他的生活还是很悠闲的,除了每天吃素喝粥,很偶尔沾一点荤腥以外,都非常完美。“你不要再煮青菜粥了,我在那边人家都允许吃!rou!!的!!!!”又是一周伊始,清晨的空气格外新鲜,虞颢怀着活着真好的宽慰来到客厅,脸顿时黑了,厨房的锅里,又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他只能躺在地上做着匀速圆周运动:“求你了rou星也行——”虞颢打滚到一半,没听到凶残骂他的女声……平时她早都开始教育自己了,今天……不是站在客厅吗,为什么没回复他?他小心地爬起来扒着沙发看了一眼,只见虞安拿着锅铲,沉默地站在客厅中央,她对着的电视里正在做广告。霂远的创始人、现任CEO,首次露面访谈节目。预告片里男人的背影颀长安静,随着几句消音的话,屏幕上的字幕飞出来——首谈未婚妻、工作与生活……周六晚上七点半。虞颢一愣,飞速爬起来冲到她面前笑嘻嘻地放大了自己的脸:“jiejie姐~我们出去吃饭吧,这么多天我还没出去过呢!走吧走吧!听说闵行新开了一家餐厅鱼做的可好了!”虞安噢了一声,慢腾腾解下围裙,说:“行,那走吧。”餐厅是新开的,虞颢在网上抢到了优惠券,做酸菜鱼做的很好。他们刚坐下,背后传来一道惊讶的声音:“哟?这不是虞姐吗?”虞颢越过肩头看了一眼,冲她做了个口型:“是个孕妇,你认识?”是唐昱。她很想装聋,但对方都绕到她面前来,笑容灿烂地拉起她的手:“我才走了没多久,听说你就离职了……好可惜啊,是要结婚了吗?”唐昱长得甜,说话也是一个风格,她挺着肚子,有意无意地看自己座位上的人一眼,推心置腹地拍了拍她的手:“虞姐,我知道我之前的事做的不太对,但是我是诚心诚意想请你原谅的,那毕竟是我老公要让我帮忙,我不好拒绝,我能怎么办呢?”虞安抽回手,礼貌微笑道:“恭喜你了,得偿所愿。”唐昱神色一僵,依然勾唇,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好歹有个结果,虞姐你呢?爬床不成功,连个身份都没有,也怪辛苦的。”她扶着腰往身后自己的桌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