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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这小美人儿无处不可爱,自然少不得用男人在榻上的方式讨好她。李耶若大概确有些不高兴。纵使皇帝十分卖力,也没有换得她的笑脸。完事儿了她就捞过一件衣服披着,身子一背打算睡觉。叱罗杜文拉住衣襟不让她穿,随即又整个儿抱住,笑道:“今儿这气生得好大!”李耶若冷冷地说:“陛下结盟我的仇家,如今还放任我仇家的女儿来羞辱我——她是正妻,我不过是妾,说到哪里都低人一等——也只能说我命苦。”皇帝收了笑容,把她的肩膀扳过来朝向自己躺着,见她脸上已经泪水横流,哀色漫布,倒是真的动容了。他用手指拭李耶若的泪痕,很认真地对她说:“耶若,我的计划,本来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的,今日告诉你,你万万不可外传——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办起来的,但是这样的筹谋,不仅是为了我的国家,也是为了你的心愿。”李耶若见他正经八百的,不像以往只把自己当宠嬖般调弄,不觉有些感念,亦换了正色说:“陛下以国士待妾,妾自然也以国士待陛下!”皇帝笑了笑:“那先亲我一口。”李耶若剜了他一眼,然后驯顺地亲了亲他的脸颊。皇帝说:“联姻不过是麻痹西凉。我已经命人修书给柔然,表示愿意和他交好。我们两国都是靠天吃饭,打起来一损俱损,何必?不如瓜分西凉,各取所需,有了河西走廊的丰饶土地,可以种粮自保;有了河西走廊的商贸通路,可以挣满国库——西凉那么弱,可是丰饶的土地和满库的金银,使得他们占领了河西宝地这么多年。如今风水轮流转,也该让我们两国享享福了。”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罗逾杨盼啥的,在这些老狐狸面前都是小弱鸡啊。。。。☆、第一零六章南秦皇帝杨寄近来总觉得心神不宁。他把斥候传来的谍报看了又看,看不出门道,但是直觉感觉里面不对劲。沈岭拥着白裘袍,坐在熏笼旁边,把栗子一颗一颗摆在火盆里烤着,烤熟的栗子自然会从剪开的壳儿里散发出阵阵甜香,他用火钳把烤熟的一粒粒夹出来,吹掉上头的炭灰,一系列动作认真细心,仿佛外头的大雪和里头满心烦躁的皇帝都不用在意。皇帝干脆坐到他身边,从一堆烤好的栗子里拿出几粒剥着吃,guntang而喷香的栗子吃起来费劲但不忍放下。皇帝渐渐也放松下来,边吸溜气儿边吃边说:“你小子永远会享福,今儿叫你进宫来谈事,带三斤栗子!”沈岭看他吃得快,伸手拦着,笑道:“这三斤栗子,主要是给我外甥、外甥女吃的。陛下又不是孩子,吃这些零嘴怎么吃得这么欢?”接着又说道:“西凉偷偷迎娶北燕的公主,又把女儿嫁到北燕去,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李知茂本来就是翻覆无常的小人,当年不是被打得兵临城下,也不会签署与我国的盟书,今日有高枝儿攀,当然会要背盟。而且听说,北燕送去的公主又娇又美,把李知茂迷得不知晨昏,朝政的事情撒手丢给了几个儿子处置,几个儿子要讨好他,又想扳倒太子,内里已经斗成了一窝马蜂。”杨寄说:“还不止于此。李知茂突然说丝织品如今繁盛,种稻不如种桑,这一年来确实买卖丝线,赚了好大一笔钱,他和北燕、柔然因为这样的商贸,关系也密切了很多呢。”沈岭夹栗子的动作慢了半拍,望空想了想说:“他想钱想疯了?”皇帝冷笑道:“他以为我就治不了他了!李耶若恨他入骨,我看此举一定是那个小娘在使坏。也好,我今年下禁令,所有余粮,一律各地州府收购归仓,一粒都不许卖给西凉。叫他种桑挣钱多!”“不可冒失,让我再想想。”皇帝道:“有何不可?难道他缺粮,我还以往似的巴巴儿地给他送去?妈的,他都不当我是兄弟之邦,我还帮他,我有病吧我?”沈岭的眉头皱了起来,好一会儿突然跳了起来:“哎呀我的栗子!”从炭火里夹出一颗烤焦的栗子来。皇帝不由笑了:“啥时候还想你的栗子……”抓了一把火候好的,自娱自乐吃起来。闻香而来的是皇帝的几个孩子——先时听见舅舅来了,都跳着闹着要见舅舅。“什么这么香啊!”杨盼一副等着流口水的模样,吸溜着哈喇子,进了郎舅俩谈话的偏殿里。“狗鼻子!啥吃的都瞒不过你!”皇帝笑骂道,接着招招手对几个孩子说:“过来吃吧,三斤栗子,每个人能半斤呢,撑得吃不下午饭可不赖我。阿盼,你帮小meimei剥几个。”杨盼大人似的,带着太子、临安王、庆陵王,还有三岁的小meimei端着一盆烤栗子,围在舅舅身边,笑着闹着剥栗子吃。沈岭含笑看了孩子们一圈,最后目光落在杨盼脸上,又扭头问皇帝:“不是说几回选婿,怎么,都没有结果么?”皇帝皇后整天都为这事愁死了!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不错,只要杨盼肯嫁,总归有人肯要;但是她对所有男人横挑鼻子竖挑眼,谁又能找不出毛病呢?皇帝几回都差点直接拉一个配给她算了,最后被她一哭鼻子,跺着脚喊:“阿父阿母当年怎么不随便配呢?为啥我就这么倒霉?”皇帝只好认栽。为了鼓励生育,让前朝战乱后的人口赶紧恢复,皇帝下旨十五未嫁的女郎,家人就要治罪。得,现在自己家一个,快十八还不肯出嫁呢!简直是打脸!皇帝剜了女儿一眼,摇摇头对沈岭说:“没有谁鬼主意比她多的。本来你meimei看中的是阿征,我想想,聊胜于无吧,两个人好歹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将来熟门熟路,凑合着过一辈子也行。”“还是不要凑合好。”沈岭摇摇头笑着说。皇帝一拍大腿:“她坑爹啊!阿征一回训练崴了脚脖子,也不过肿了点,他们俩唱双簧似的,竟然派人把我丈人爹和丈母娘从秣陵老家接来了,说是照顾孙子。老两口心疼孙子,见屋子里摆着那么硬的弓,那么重的石锁,摇摇头说:‘杀啥猪要那么大力气?’然后又看见紫肿的脚脖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嫌虎贲营的训练太辛苦,还伤身子骨。”杨盼笑着说:“阿翁阿婆嘛,一辈子觉得杀杀猪就挺好的。你跟他们画那么大的饼,说啥当将军,他们也不能理解嘛。”皇帝敲敲女儿的头,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不是你在背后说:将军就是打仗送死的,能打仗不死的,也就我阿父了。把老两口给吓的!”“然后沈征呢,也不是个有大出息的。跟阿翁阿婆说,心心念念就是隔壁饴糖作坊里的杏朵儿。皇后问:‘咱们阿盼怎么样啊?’我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