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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赶忙摇头:“不要不要,你只要有我一个就够了。”叶瑾修抓住席宝珠的手放到唇边轻咬:“就你这身子,受得住吗?”“受得住啊!我这不是没经验嘛,等我攒够了经验,说不定就是你跟我求饶了。”席宝珠大言不惭,完全不在怕的。叶瑾修被席宝珠的豪言壮语给逗笑了,趴在她肩窝里笑了好一会儿:“这般猖狂,孰能忍?”往下一探,便要再收拾一回她,席宝珠求生欲很强,趁他身子一动,便果断在他肩头咬了一口,叶瑾修吃痛起身,席宝珠赶忙拖着疲惫的身子从被子这头钻到被子那头,在叶瑾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连同他身上的被子一并全裹到自己身上,让他赤身露体,毫无遮掩。叶瑾修没想到自己一时大意竟中了计,回头看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盛满了狡黠,看的叶瑾修真想把人拉回来好好教训,念及她初回的身子,才歇了心思。刚下床把内衫穿上,便听见外头一声询问声:“侯爷可是在夫人这儿?”严平定是发现叶瑾修昨晚没歇在擎苍院,便找到碧云居来了。叶瑾修回头看了一眼席宝珠,见她正悄悄把手伸到被子外头拿衣裳,偷偷摸摸做贼似的,叶瑾修觉得好笑,反手将帐幔拉好,遮得严严实实,对外喊道:“严平,去拿我官服来。”“侯爷,官服已经拿来了。”严平是个懂事的,早上没在擎苍院看见叶瑾修,一猜就猜到他来了夫人这里,赶忙收拾了侯爷的衣物给送过来。阿金和阿银的声音在外响起:“侯爷,奴婢们进来伺候了。”言下之意就是该遮的遮好了。席宝珠将头探出帐幔,喊了一声:“阿金、阿银进来。”刚喊完,脑袋就被叶瑾修给按了进去,重新把帐幔遮挡好,房门被推开,严平自是不敢入内的,两个丫鬟也是低着头,红着脸。“我不用伺候,你们去伺候夫人吧。”叶瑾修在外的印象总是不苟言笑,冷静沉稳的,行伍出身,身边不喜仆婢成群,一般能自己做的事情,甚少假手他人。席宝珠在帐慢中穿好了亵衣亵裤,被阿金和阿银扶着下床,目光落在兀自穿衣的叶瑾修身上,见他脸上表情又恢复了那种禁欲冷公子的气场,一本正经的样子,跟他在床上时那股子撩拨热情判若两人。她说什么来着,这人外表正气凛然,活得像个禁欲的修士,内心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闷sao老司机。像他那擎苍院似的,院子里松柏林立,刚硬不阿,实际上屋子里却摆放着各种莺莺燕燕的花草玉雕。阿金和阿银一边帮席宝珠穿衣裳,一边在夫人和侯爷之间打量,看着叶瑾修兀自穿衣的冷硬神情,阿金忧心忡忡,怎么侯爷看起来好像不太满意的样子。按理说,洞房花烛,新婚燕尔,两人最是情浓之时。席宝珠从镜子里看着阿金那副表情,怎会不知她此刻脑子里在想什么,并不说破,往已然穿戴整齐的叶瑾修看去,正巧叶瑾修也抬眼看向她,四目相对,眼神勾缠,叶瑾修嘴角勾起一抹只有席宝珠能看懂的似笑非笑。收回目光,叶瑾修负手走出房间,严平立刻迎上行礼,阿金阿银也赶忙走到内室边上对离开的叶瑾修福身行礼。席宝珠端坐梳妆台前,兀自看着镜中美貌人儿,仿若一朵被雨露滋润过的花儿,越发娇媚动人。阿金阿银回到她身边替她梳妆,阿银忍不住弯下身子,凑到席宝珠耳旁小声问道:“夫人,这房圆了吗?”从叶瑾修无甚改变的冷然态度上看,两个丫鬟竟然心里没底起来。席宝珠从妆奁盒中挑出一支天然翠玉簪递给替她梳好头的阿金:“算是……圆了吧。”两丫头两两对望,什么叫……算是?可这种事情,席宝珠总不能跟她们详细解释,就这么模棱两可的混过去了。不过幸好两丫头在收拾床铺的时候,发现了床铺上的痕迹,满面羞红的同时,才稍稍放下心来,虽然她们是未出阁的小丫鬟,但在姑娘出嫁之前,都有嬷嬷教过她们,便是怕她们跟着嫁过来之后,在姑爷家看见什么事大惊小怪。妥帖的将铺盖换掉,不留一丝痕迹,两个为自家夫人cao碎了心的丫鬟总算能稍稍松一口气了。叶瑾修夜宿碧云居的事情,也传到了松鹤园这边,戚氏正从佛堂出来,得了王嬷嬷的信儿后,先是一愣,而后才欢喜笑问:“没看错?”王嬷嬷也是满脸喜气:“奴婢年纪虽大,可眼神还是好的。侯爷今日就是从夫人房里出来的。夫人身边伺候的那两个丫头还算妥帖,早早便将那绸子送了来。老夫人这下总算可以放心了。”送绸子原本是新婚第二天该做的事情,奈何她娶的这个儿媳成亲当晚就把儿子气得离了婚房,这也是戚氏之前容不下席宝珠,动了想要给儿子纳妾心思的根本原因。看着那绸子上的血痕与斑点,戚氏与王嬷嬷相视一笑,王嬷嬷便会意将绸子收起来,扶着戚氏走出耳房。“少夫人也算是迷途知返。”王嬷嬷搀着戚氏,从旁说道。戚氏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只希望她今后好好的,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你是不知道刚娶她进门那几日,我这心里有多糟心。婚前给修儿找了那么多家温柔可人的小姐他不要,偏生相中了她。”王嬷嬷含笑听着:“侯爷自小便有主见,既是他相中的,少夫人身上定有旁人所没有的优点。”戚氏想起前几日席宝珠替她分辨出真假玉石,揪出身边暗鬼的事情,柔和一笑:“但愿吧。”☆、第18章第18章叶瑾修到了兵部衙门,翻身下马,正好遇见兵部左侍郎李大人,李大人一见叶瑾修,神情便是一肃,前阵子因为西南军削减军饷一事,他跟这位宣平侯发生了不少口角,这些日子以来,宣平侯看自己的眼神那就好像夹着刀子似的,可吓人了。李大人虽为兵部左侍郎,可却是文职转过来的,别说带兵了,就是练兵都没有练过,气场比不上年纪轻轻就军功赫赫,杀人如麻的宣平侯,所以,李大人觉得自己今天运气不是很好,早一点晚一点都不会遇到这个煞神,可当面遇到了,又不能当没看见,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还未开口,便听叶瑾修主动与他打招呼:“李大人早。”李大人心上一紧,哆嗦着僵笑:“侯,侯爷早。”叶瑾修来到他对面,忽的伸手在李大人肩上拍了拍:“西南军饷一事尘埃落定,前些日子多有得罪,李大人莫要见怪。”李大人全身鸡皮疙瘩都被吓起来了,他不是在做梦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