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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活像这辈子没吃过羊rou似的,让叶瑾修无奈摇头。一行人正吃着饭,那头找茬儿的人就来了,只见十几个官兵模样的人,凶神恶煞的过来,一脚便将羊rou铺子门前的那口锅给踢翻在地,锅里那快要炸好的骨头架子全都掉在地上,油水流了满地。☆、第59章第59章第五十九章酒肆老板娘听见动静从里面跑出来,看见老板倒在地上,吓得赶紧跑过去扶,惊恐的看着那些找麻烦的官差:“官爷,我当家的犯什么错了,我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带头的官差是个尖嘴猴腮的,听了老板娘的话,眼睛看着酒肆里的两桌人,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本本分分还会窝藏朝廷钦犯?”一边说,那绿豆般的眼睛就直往酒肆里的人身上瞥,这人是扬州知府周奉天的小舅子胡田,在家里游手好闲,被安排到衙门里当个官差,因着知府大舅子的关系,在衙门里混的是风生水起,没谁敢得罪他的。今天陪姐夫和那些使臣去游船的是他手下的人,没想到给一帮外乡人给欺负了,到了岸上之后,他们找到胡田,跟胡田说了那船的样子,胡田当即就让码头注意了,从这帮外乡人下船开始,就有人在后面专门盯着,只要他们进了城,那就绝对跑不出这扬州城。在扬州这个地界儿上,几个外乡人再横能横到哪儿去?羊rou铺子老板和老板娘一脸惊讶,往店里的一行人看去,店里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朝廷钦犯啊。虽然看着都不像是本地的,可两人基本上能肯定,十有八、九都是这些官差们诬陷,这个胡捕快在扬州城里可是出了名的为非作歹,定是这对小夫妻在哪里不小心得罪了他们,那老板有心为这对小夫妻说说情,爬起来拱手赔笑:“胡爷,这两位都是来吃饭的客人,若有什么得罪之处,您大人大量……啊哟。”店老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胡捕快一巴掌甩翻在地,老板娘赶紧扑过去扶住老板,按着丈夫别再惹事。“哼,一个小小卖rou的也敢在本大爷面前装蒜,滚一边去。”胡田为祸乡里习惯了,才不会把一个卖羊rou的放在眼里。看见酒肆里那桌像是护卫模样的人已经站起来,像是要动手的样子,胡田听手下说了这些人挺厉害,所以他特地多带了些人过来,一个手势,身后二三十个官兵就把这酒肆给包围了起来。胡田得意洋洋的上前,目光落在仍稳如泰山坐在座位上的叶瑾修和席宝珠身上。“给我把这些钦犯带走。”胡田一声令下,身后官差就来行动,严平他们瞬间护在叶瑾修和席宝珠面前,不让那些官差近身,却听叶瑾修忽然开声:“都退下吧,正好我也想去衙门里见识见识。”席宝珠立即附和:“我也去我也去。”这对夫妻的‘配合’让胡田怎么也没想到,冷哼一声:“哈,还真有不怕死的。”目光在席宝珠脸上转了两圈,最终落在她隆起的腹部,暗道了一声可惜。“那就走吧。”如果可以的话,胡田也不想把事情闹大,能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把人带走是最好不过了,只要到了衙门里,还不都是他的地盘,想把人搓圆还是捏扁,全凭他的心情而定。由于叶瑾修的不抵抗,所以他们很快就被胡田的人带回了知府衙门,根据规矩,所有被官差抓回来的钦犯,都要过一遍大堂才能收监。于是,叶瑾修和席宝珠,及严平等护卫就全都被带上了知府大堂。知府周奉天刚从船上下来,把那些受惊的使臣送回驿站后,想回后堂躺躺,稍微休息一下,今天在船上惊魂一刻,所说没受什么伤,但却让滇国使臣和京中客人受到惊吓,要不是京中客人不想惹事,只要把船舱里那些重金聘来的护卫放出去,早就把那帮嚣张打人的外乡人给擒住了。可周奉天刚坐下,让漂亮的小妾过来按了按肩膀,都还没来得及躺下,就听外头来报,说是胡捕头把人给抓回来了,请老爷去升堂。周奉天问清楚之后,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那伙外乡人在船上有多横他是见识过的,就因为他们厉害,所以京中的客人才会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跟他们拼命,让他们白白占了便宜去,可那些厉害的人怎么会被胡田那个窝囊废给抓回来?可不管怎么样,人既然抓回来了,那周奉天觉得怎么着都得去瞧上一瞧的,如果真是那伙人就好办了,非要他们领教领教他扬州府的牢狱不可。顺便还能把那小娘子抢了,送到滇国使臣们那边去,也算是巩固邦交嘛。周知府心里打着如意小算盘,肥胖的身子拖起来,换上官服,人模狗样的升堂去了。到堂上一看,还真是船上那帮人,尤其站在堂上的那个小娘子……先前没看见,竟是个有身孕的,也不知这样的,那些使臣们还喜欢不喜欢。胡思乱想坐到位置上,惊堂木一拍:“堂下何人?”先前没当面照面,只是在窗户里悄悄看了两眼,所以现在还是要装一装蒜的。堂下的人没开口,胡田倒先忍不住了:“姐夫,您瞧瞧是不是那帮人?要是的话,舅子我现在就把人给你办了,替你出气。”周知府白眼一斜,喝道:“闭嘴。”这小子是个棒槌,怎么教都学不会不动声色的低调,要不是妻弟,周奉天才懒得用他。不过不得不说,这小子今天总算干了件明白事儿,瞎猫碰上死耗子,真给他蒙对了。惊堂木再次一拍:“本府再问一次,堂下何人?”叶瑾修负手而立,面色渐冷,身后严平出声:“我们是京城来的,途径扬州府,不知所犯何罪?竟被无辜缉拿,说是朝廷钦犯,不知府衙大人可有通缉手令?”周奉天一愣,没想到自己还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跟自己要起了通缉手令。“抓你们几个外乡人,要什么手令。府衙大人的话就是手令!识相的赶紧跪下认罪,别等我大刑伺候。”叶瑾修冷哼:“我倒想问问,你们想怎样大刑伺候?”叶瑾修的声音很冷,毕竟是在沙场上历练多年的,不开口的时候,身上还有点文弱气质,如今一开口,别说文弱气质了,就是那一点点的书卷气都所剩无几了。周奉天突然感觉到一股压力油然而生,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股压力从何而来,明明他才是坐在堂上的老爷,明明这些人是被押送来的阶下囚。“大,大胆!”周奉天心虚的时候总会这般大喝一声,既可以壮胆,又可以吓唬堂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