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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说过,如今我已经是帝姬,我说的话你没听见么,你想抗旨么?给我滚出去!”她气得浑身发抖,不想再理他,撑了撑额正要转身,忽然一股子寒意从四肢各处弥漫上来,如汹涌的潮水弥漫,打得人措手不及。她面色一变,口里溢出一声痛苦的低吟,天旋地转只是刹那之间,她浑身一软跌了下去,落入一个冰冷的怀抱。☆、35|4.13|发|表一切都是眨眼之间。和从前一样,金蝎蛊的蛊毒发作得太过突然,没有丝毫的征兆。阿九面色惨白,只觉得浑身像被浸泡在寒冬腊月的湖水中,身体的每一寸肌理都僵硬而冰凉,薄薄的冰霜从心口的位置蔓延开,逐渐覆上全身。冷,好冷。蛊虫在游走,身体的每一处都像被利刃狠狠刺入,划破四肢百骸,痛得人几欲死去。寒冷与疼痛如打浪般翻卷过一层又一层,似要硬生生将她的骨血拆分开。她的双眼痛苦地合上,双臂环抱在胸前死死收拢,紧紧蜷缩成小小的一团。灵台混沌成一片,迷迷糊糊间被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幽冽的冷香窜入鼻息,将人整个儿笼罩其中。腰上的两条铁臂收拢,极用力,箍得她生疼。她眉头得结越拧越深,想抬眼看,然而眼皮子沉重得像灌了铅,任凭如何也没有力气睁开。疼痛将最后的气力都抽得干干净净,她的双腿使不上力没法儿站稳,唇微微开合,似乎说了些什么,然而声音太小,让人听不真切。他将她抱得更紧,俯身贴近她的唇,声音出口低哑而轻柔,道:“你想说什么?”“不舒服……”她极虚弱,每说一个字都像要用尽最后一口气,苍白的唇贴在他耳畔,有气无力道:“放开我。”心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略皱眉,如玉的指从她浓密的长发缓缓抚下去,哑声道:“你情形不大好,别说话。”阿九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带着几分嘲弄的意味。自她入宫以来,这是第一次蛊毒发作,老天这个玩笑开得有些大,居然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让谢景臣看见她最狼狈可怜的样子。情形不好?金蝎蛊是他种在她体内的,向来罔顾她死活的人,这个时候来惺惺作态,真是教人无法理解!又一股疼痛袭来,似要将人活生生撕裂开。她闷哼了一声,拼尽全身的气力朝谢景臣推了一把,他朝后退了一步,她连忙踉跄着步子同他拉开距离,勉强扶住一旁的雕花柱站好,捂着心口,眸子望向他死命道:“从始至终,大人交代的所有事我都不曾违背,大人究竟还想干什么?”她的目光警惕,这副模样如临大敌,俨然避他如毒蛇猛兽。他大感不悦,冷眼同她对视半晌,朝她伸出右手,寒声道:“我能为你压制寒毒。过来,别惹我生气。”他城府太深,一言一行皆是算计,凭她的道行根本看不透他在打什么算盘。她无比的困惑,不明白这人为什么要这么做。为她压制寒毒?他从未顾念过她的死活,这个时候说要为她压制寒毒,真是怪诞至极!还有之前假扮赵宣一而再再而三地戏弄她,究竟有什么图谋?阿九立在原地没有动。这丫头最近胆子愈发地大,从前言听计从,他让她往东她绝不敢往西,如今却敢明目张胆地同他对着来了。他心头生出几丝莫名的懊恼,既然她不听话过来,那就只好他过去。谢景臣朝她走近,边将念珠往手腕上缠边道,半眯了眸子道:“乖乖过来,别让我说第三次。”她撑了撑额头,语气中透出nongnong的无奈与疑惑,强忍着疼痛道:“这么多回都熬过来了,我并不需要大人为我压制寒毒。大人赶紧走吧,一众的厂卫就在外头,若是让人知道掌印督主被人掉了包,恐怕对大人不好。”他闻言寥寥一笑,“我的事不必你来cao心。倒是你,如今泥普萨过河自身难保,寒毒发作一次比一次厉害,若没有我,你绝撑不到一年,我可不想一切心血付诸流水。”听了这话,阿九微微错愕——原来是担心她半途死了前功尽弃么?她眸光微动,看他的眼神仍旧有些怀疑,“真是因为这样么?”他神色寡淡,“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什么?”一句反问教人哑口无言,阿九被堵了个结结实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愣愣地望着他,面上的神情有些呆滞。眼睁睁地看他走到跟前儿来,伸手攥了纤细的手腕轻轻一拉,她便直直撞进了他怀里去。修长指尖从光裸在外的手臂上抚过,她第一次知道他的手也可以带着暖意。他的目光在殿中扫视一遭,复弯腰将她抱起来往矮榻走。方才一通口舌之争,早令她精疲力竭,这时候脑子已经不大清醒了,模模糊糊感到后背一软,她半掀开眸子看他,眼前的人影修长而挺拔,背着光,看不清面上神情。“你……”她不解地歪了歪头,唇微动正要说话,他却径自俯身扯她身上的轻纱。她被唬了一大跳,心头生出几分慌张,无力地伸手推拒,口里道:“这是做什么?”没有听见他答话,她只感到身上一凉,所有蔽体的东西都在刹那之间被剥离得干干净净。她心头一沉,面上惊惶交错,忽然眼前的所有景物都化作了一片炽烈的红,鲜艳如血,砌满了双目,是他拿红绫蒙了她的眼。看不见东西,身体的其余感官变得异常敏感,她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蛊虫在血液中游移,极缓慢,却掀起惊涛骇浪一般的剧痛。仿佛被人扔进了才化雪的湖水中,寒气由内而外,从五脏六腑升腾起来,如蛛网般爬遍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她口里溢出一阵难以压抑的呻|吟,身体蜷缩着在矮榻上痛苦地扭动。姿色倾城的姑娘,尤其还有一副妖艳勾人的身段。阿九浑身上下不着寸缕,白如玉瓷的娇躯上覆着一层薄霜,双眸处覆红绫,赤红与雪白的对比禁忌而强烈,轻微的一个颤抖便能让人神魂颠倒。血液中的欲念又在一点一滴地溢散而出,脑子发胀,谢景臣合了合眸子发力地揉摁眉心,好半晌才定了心神缓缓睁开眼。他抬起双手去解压领,除了衣衫上了榻,在她身后缓缓躺下来,双臂收拢将她抱入怀中。肌肤相触,犹如腊月的冰遇上烈日,他身上的温度炽热,与她的冰凉紧密贴合,烫得怀中的人轻轻颤栗。整个天地全是他身上独特的香,寒意稍稍淡退几分,她倒吸一口凉气,微微一个侧身,光滑如绸的肌理从背后的胸膛上蹭拭而过,仿佛刹那间点燃了一簇火。理智一寸寸地从脑中抽离,他眸光明灭,眼底萦绕的赤红徐徐加深。未几,他的唇落在她的头顶,沿着幽香的发徐徐往下,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