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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惠阳城搜寻了好几天,才找到公子的遗体......”蔺远一个七尺男儿潸然泪下:“他被捅了好多刀,遍体鳞伤,而且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尸体被雨水泡了很久......”他说不下去了,众人也已明了他的意思。身后已经有女眷克制不住的抽泣起来,白渊亦苦痛的闭上眼:“你们行军疲惫,今日便先回去休息......”“等等!”人群中传来一声咤喝。蔺远抬起头来,只见那原本面容姣好的青衣女子此刻脸色苍白如死,全身都因着愤怒而微微颤抖着。“公主!”他只觉得心头悲痛更甚,他扑上前去道:“都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公子,如果我更强大一些,公子就不会——”“开棺!”柳词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的那口棺椁,狠狠的吐出两个字。“什么?”蔺远有些不敢相信。“我叫你开棺!”柳词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良玉郡主哭着喊道:“人都死了,你还要撬棺椁作甚!要让死人也不得安宁吗!”“卿九。”太后擦了擦眼角泪痕,低声道:“知道你伤心难过,可是还是让青砚入土为安吧。”柳词像是没有听到他们的话,蔺远带了几分恳求道:“公主,尸体真的不好看,而且我们回来的路上又耽搁了很久,说不定里面已经......”“蔺远!”白渊肃然下令:“开棺。”白渊下了旨意,便没有人再多言,几人取了巨大的起子围住了那口棺椁,用力的挑起了棺盖。棺椁发出了悲鸣般“吱嘎”的声响,开棺的人逃也似的退避开来,柳词置若罔闻,她一步步走上前去,走到棺椁的一侧,踮起脚尖。那把赤色的□□光泽黯淡,与他的主人一样静静的躺在那里。方青砚啊方青砚,你死的可真不好看,她想着,我从前只道话不能乱说,容易一语成谶,如果再来一次,我再也不会说什么你会死你回不来这样的蠢话了。她苦笑起来,将手伸进去,那泡的浮肿发白的手里似是攥了一件东西。她摸索了一下,整个人僵硬在原地,那样东西被尸体攥的紧紧地,她根本取不出来,但是她已然摸到了,认出来了。——那是一缕用红线绑缚的青丝。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心底里残余的火苗被扑灭,只剩下点点灰烬。这种解脱感让她觉得轻松了许多,但是后知后觉的,她的心一阵一阵的抽痛起来。作者有话要说:导演:全剧杀青!大家辛苦了!喂喂.....拦住他们!严禁在片场对导演扔臭鸡蛋!!第50章迟来的心痛方青砚下葬了,虽然悲凉,但是白渊还是要对全军进行犒赏。蔺远以护主不利为缘由拒绝了所有的封赏,而配合守城御敌的太守林毅被加官进爵,但是他一直都没有露面,据说是头一回经历战争,身心都有些遭不住,一直在未央都的客栈里休养着。自从确定了那具尸体是方青砚,柳词出奇的冷静了许多,凝香对此不知道到底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她几次都很想问公主你到底喜不喜欢......应该说有没有喜欢过将军,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留霜偷偷从皇后宫里跑了出来,跑到迎岚殿来找柳词谈心,“小词。”甫一进殿她就急急道:“你还好吧!你大哥很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你。”结果她看到柳词正在命令凝香收拾西厢里方青砚的遗物。“你在干嘛?”留霜小跑着上前去拉住她吃惊道。“扔垃圾!”柳词咬牙切齿。“扔......”留霜顿时无言:“为什么扔这些......”“人都死了,还阴魂不散!”柳词咬牙切齿的抱着头来回走动:“我天天晚上梦见他,梦见他我就好难受!”“你,梦见他什么了?”留霜轻声道。“我梦见——”柳词有些难以启齿,她瘫坐在椅子上长吁短叹。“好了我不问了。”留霜道:“那你这么做是希望忘了他?”“死都死了,记着他还那么难受,当然忘了好!”“忘了不会觉得可惜么?”柳词一愣,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攥住了胸口的衣襟。心又开始刺痛了起来。梦里,她做了很多不寻常的事,但因着在梦里,那些事好像都很合乎常理。昨天她梦见回到了出征的前一天,她去将军府了,不是去送东西,不是去说那些绝情绝义的话,而是紧紧的抱着方青砚说我求你不要去战场,你这趟去会死的,你相信我。可他还是去了。一觉醒来,她发现枕畔一片潮湿,她再也忍受不了了,好像身体里藏着一个极其软弱的柳词一样,于是才有了现在这样离奇的行为。见柳词迟迟不说话,留霜有些怜惜的摸了摸她的头,见她胡乱的楷了一下眼角:“这没什么好丢脸的。”“那我要怎么办嘛......”柳词的声音里带了些鼻音:“再这样下去,我任务也完成不了,生活都乱套了。早跟他说不要招惹我不要招惹我,到头来还是把我搞得乱七八糟的,他自己倒好,一甩手人就走了,心安理得的,都不知道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吗?。”留霜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这种事不是人人都经历的了的,她只能把摸一摸柳词的后脑勺轻声道:“时间长了,会好一点吧。”她转眸示意凝香把那些东西都放回去:“你心情不好,不如出宫去找你大哥聊聊天,他应该比我更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出宫......”柳词忽的一拍脑袋道:“对了,我要出宫!”她出宫没有去找江琊,只身去了梨园。她压根没有想好要怎么应付梨园里的状况,心里想着总该去支会他们一声,毕竟方青砚还是梨园大家长一样的存在,谁料齐叔千茶和董羽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抱头哭的是山崩地裂。“三爷,都是我没用,没替您照顾好青砚,我死了也没脸啦见您啊!”齐叔捶胸顿足,恨不能将自己的胸膛捶破。“三哥怎么会死呢?!三哥那么神通广大,他怎么会死呢!”千茶瞪大了一双眼睛,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抓着柳词的袖子一遍遍的问。“阿茶你别问了。”董羽吸了吸鼻子:“我觉得柳姑娘应该比咱们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