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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青砚摸了摸下巴:“不过追云野有几句话说的我真的很不痛快,什么我到现在都还没碰过你,我看你其他地方我也应该帮你洗一洗。”“洗你个大头鬼啦!流氓!”柳词双手交替护在胸前惊恐道。“干瘪瘪的,送给我我都不乐意要!”方青砚莞尔一笑,起身去牵马。“喂!你这个人嘴很毒哎!”他几乎可以想象到柳词那受气包一样的模样,调戏她一直都很好玩儿,笑意就没有在唇角消失过,一边顺着马儿鬃毛,柳词又在他背后“喂”了好半天,他受不了了扭过头去想说“我没名字啊喂喂喂的”,柳词却突然张开双手吊住了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住了他的嘴唇。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方青砚的脑袋里一片空白,除了心像一个强劲的泵,疯狂而剧烈的跳动着,泵出甘甜的琼浆来。夕阳在长河尽头滤出大片大片的橘色,将天空,草地,都成了温暖的模样,河畔,红色嫁衣的女子和玄衣挺拔的青年拥吻的画面宛如一幅画卷。“答应我,以后不要随便自我牺牲。”方青砚捧住她的脸轻声道。“你也一样。”“也不要轻易赶我走。”“好。”第69章瑞雪兆丰年追云野娶媳妇不成反倒把命丢了。整个未央都,除了白渊和方青砚对此乐不可支以外,其他的人都很惊恐。白渊觉得自己捡了个大便宜,扶桑国的追云野死了,一时根本没有新王可以继位,他琢磨着可以找机会把这小国吞并成白朝郡县。“阿九啊!”他在迎岚殿里对柳词赞口不绝:“现在人家都在夸朕有勇有谋!把你这个小细作派到追云野身边,就一举拿下了扶桑国!”“我也是一不小心就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柳词面无表情的叹息:“去你的有勇有谋,现在整个未央都都在传我克夫好吗?”“那敢情好,我放心了不少。”方青砚在一旁添油加醋不嫌事儿大:“皇上一箭双雕,微臣佩服。”“你们两个!”柳词痛心疾首:“把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极其无耻!”那两个人丝毫没有内疚的意思,还在一旁哈哈哈哈个没完。“哎父皇,既然您这么开心,求您件事儿呗。”柳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腻到白渊身边道:“把方青砚指给我呗!”“什么叫......把我指给你。”方青砚笑容一僵,觉得哪哪儿不对劲。“朕不是早就把他指给你了吗!是你一直不肯要!”白渊拍案道。“别老拿娃娃亲说事,旁人根本不当回事!”柳词也拍案回应:“我现在反悔了,考虑收了他,您下道圣旨,以后谁还敢在我面前多嘴,我就直接把圣旨甩他脸上。”“好,甚好!”白渊竖起大拇指。“不是......”方青砚试图插嘴:“什么叫......反了吧!”“没反啊!”白渊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你一直是朕养着准备送给阿九的啊!”“我堂堂一个公主,你方青砚你只是一介武夫!”柳词振振有词:“以后你要是伺候我伺候的不痛快,我就去找男宠!”“......”方青砚突然很绝望。白渊大笔一挥,圣旨就来了。整个皇宫里的女眷都对柳词这种前一秒被抓去联姻后一秒又大张旗鼓要求指婚的没节cao行表示震撼,但除了太后会感慨两句“有伤风化”以外,没人敢多嘴。白渊人一走,方青砚就把柳词拖进屋里,扔到塌上。“你刚才编排的很开心啊?”他歪着头似笑非笑:“还男宠?胆子够大的。”“做不到我想想还不行啊!”柳词撇嘴。事实证明扬威将军真的不止是“一介武夫”。只忠于理论而实践经验为零的九公主被扬威将军摁在褥子上狠狠教育了一下。看柳词气喘吁吁,淡色的嘴唇微微泛着桃花色,一双瞪人的眼睛里那又羞又愤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方青砚发现自己很可耻的起反应了。“指婚,那什么时候结婚?”他咬牙切齿。“你那么急做什么?”柳词不解其意,她想了想:“等我抓到那个细作再说吧。”方青砚一张俊脸上就写了两个大字“委屈”。“太远了吧?”“你看不起我哦?”柳词开始抓重点,语气不善。“不是看不起你,只是......我怕拖久了夜长梦多。”方青砚坐起身来把脸埋到掌心里,甚是颓废。“你就是看不起我。”柳词一脸阴郁:“你出去!”然后凝香就看见扬威将军灰头土脸的被从公主的寝殿里赶了出来。一眨眼,春去冬来,年关将至。柳词忽然发现入宫以来这么久,她还没有正经的过一个年。从前都是跟江琊冯晚一起在六扇门里守岁,弄一桌酒席,三个人就关了门的又蹦又跳鬼哭狼嚎的狂欢。如今认了爹,日子也还算平稳,是不是要在宫里过年了?“你们宫里都怎么过年?”“我们宫里?”方青砚眼神不善。“好好好咱们宫里。”柳词翻了个白眼。“除夕一贯有贺岁宴席,歌舞表演,宫里人都会参加,算是欢聚一堂吧。”“欢?可拉倒吧。”柳词甩着一只弹弓道:“听着就很无聊,还要跟太后啊皇后一起无聊,打死我都不要。”说罢,她一发弹弓瞄准了墙头,“啪”的射出去:“还有你们大皇子,替我传话啊小细作,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墙那头“扑通”一声有人掉了下去,然后仓皇的跑了。说做就做,她跑去跟白渊说,提前一天在迎岚殿里摆个小酒席,就她和方青砚两个人,算家宴。“我只想跟父皇过。”她拉了白渊的手认真地告白。攻势猛烈,白渊想也没想就答应了。临走前白渊拉了她,无比神秘期待的微笑:“父皇希望明年可以不止三个人一起过。”柳词回去一路上都很茫然:“父皇什么意思?他还想叫谁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