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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地方,当时是夏天,零上三十五度的天气,她非要放进冰箱。”方北藤把药接过去,扭开盖子,低声说,“后来我觉得这办法还不错。”柳南烟垂眸,目光落在方北藤的左耳上,那里rou色助听器并不显眼,却是个刺眼的存在,她脸色难看的问他:“你前女友吗?”方北藤蓦地抬眼望着她,神色严肃,“算是,又不算是。”柳南烟喉咙滚了滚,心里难过。方北藤问:“你自己会弄吗?”他想出去抽烟。“不会!”柳南烟把脚伸了出去,“你帮我上药?”贱死了。方北藤意外的没有拒绝,当他碰到她的脚时,她立刻露出了笑容,“其实也不怎么疼,小伤,你这么关心我啊。”但实际她疼的地方不是脚是腰,腰上的肋骨非常疼,感觉像断了一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得出来。方北藤不想理她,扶着她的脚左右看了看,“肿了一点,不严重,这两天走路小心点。”拿着喷雾在她脚踝的地方喷了喷。柳南烟缩脚,脚趾蜷了蜷,“有点凉。”“矫情。”他用力揉了揉她的脚踝,让药物渗透进去。柳南烟轻哼了一声,鼻子还是不通气。哼,一想到他会对别的女人这么做,柳南烟就嫉妒的发疯!她目光落在他的脖颈上,那里线条流畅干净,连脖子都像一件艺术品,完美无瑕。一时无言,气氛突然尴尬下来。他指骨分明的手在她眼前晃,她用了很小的声音试探,低声叫他的名字。“方北藤。”男人没有丝毫反应,睫毛下垂,他揉的认真。柳南烟心里剧痛,她是一个正常人,真的无法想象一个世界里没有声音的人是怎样生活,多心酸。指甲轻轻扣着身后的沙发上的布料,等他弄完,她睫毛颤了颤,低声问:“方北藤你有喜欢的人吗?”“……”方北藤攥紧了手中的药瓶,看着她。柳南烟不由直起腰,看着他的眼神坚定执着,“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你……”“够了!”方北藤猛地站了起来,脸色难看,柳南烟立刻止了声,他把药瓶甩在沙发上。“柳南烟,你别得寸进尺。”他夺门而去。柳南烟可惜的叹气,他总是这样,没说两句话就能炸毛,脾气臭的要死。可她……也喜欢的要死。到底是谁说女追男隔层纱的?骗子。不过柳南烟很快就冷静下来,轻轻抬起裤子,看见腿上的伤,眼眸闪过狠戾。萧唯。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了。啧。晚上,柳南烟小心翼翼的躺下,还是扯到了身上的伤,她腿上腰上都上了药,没有穿衣服。她想起今天早上反常的金媛媛,给她打去一个电话。那边等候音响了很久,才被人接起来。电音震耳,话筒那边是另一个世界,反倒这边异常安静。“你大点声,我这边吵。”“你怎么又出来泡吧?”柳南烟皱眉问。“哦,”金媛媛走到安静的窗边,她问在一旁抽烟的一哥们要了一支烟,叼在嘴里,又凑过去要火。却被男人笑着躲开,他给她扔了一只打火机,说了句不用还了。金媛媛笑着说谢了,拇指打了两下,把火打着,她吐着烟笑,“我又不像你,正经名牌大学,我爸还等着我继承百万家业呢。”柳南烟失笑,“扯淡。”金媛媛也笑,“是扯淡了,我没事,就是找朋友帮个忙,刚吃完饭换场子,都是认识的,没事。”“那你自己注意。”柳南烟提醒。“好。”金媛媛用指甲划了划窗台,“没事我挂了?”“等等!”“你说。”“你有认识我隔壁学校的人吗?帮我问个人。”“谁?”柳南烟想了想,“萧唯。”挂了电话,柳南烟想到什么,她从床上慢慢爬起来,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翻了翻,找到一副防噪耳塞。是前段时间买的,一直没用上。柳南烟关上灯,闭上眼睛,把耳塞塞进耳朵里,声音被隔绝,她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睁开眼,柳南烟望着漆黑的天花板。是无声的。万籁俱寂,世界仿佛是静止。是残忍的结果,柳南烟眼泪开始扑簌扑簌的往下掉,她缩进被子,心尖像是被锐器狠狠的凿,痛心入骨。到底是怎样的经历,她不敢想,他不该是那样性情不定的男人,他就该笑的像太阳一样灿烂,一直耀眼。而不是在暗黑里孽生逆长,不见光明。第二天,柳南烟一觉睡到中午,昨晚吃了感冒药,容易嗜睡,错过了上午的课。接到李颖的电话,说她上午已经替她答了道,问她下午还去不去。柳南烟满足的眯眯眼,“你真好!下午我有事要出去,替我答道的事,你再接再厉!么么!”撂了电话,柳南烟从床上爬起来,除了浑身酸痛,骨头如散架一般,其他并没有什么不适,她摸了摸后脑勺,脑袋上的大包痛的她直吸冷气。腿上被磨破的皮脂也结了一层黑疤。穿好衣服洗漱完,去厨房随便煮了面条,往嘴里送了一口,发现难以下咽,硬逼着自己吃了两口,柳南烟擦擦嘴巴,拿起手机搜北城电影学院的地址。北城大学附近大学城里有一所电影学院,那所学校每年艺考学子无数,千万人之中,考上几率微乎其微,北城的电影学院算是许多电影梦人仰望的存在。那学校允许外人参观,柳南烟正大光明的走了进去,学校里却没有传闻中气魄,学校很小,十分钟就能逛完,但学校里艺术和电影的气息无处不在,正好遇上表演系下课,迎面走来一群靓男靓女,十分养眼。柳南烟压了压头顶的鸭舌帽,转身闪进了学校咖啡馆里。学校咖啡馆里竟也安装了一大块幕布,此时正在放映着美国电影。这电影前几年柳南烟住院的时候看过,那时候病房里的电视不能调台,她无聊,盯着无字幕的电视看了两个多小时的电影,最后发现竟然是悲剧。柳南烟移开视线,服务生走过来,她心里微微震撼,连服务生长相都如此出众。但是心里却留了一亩三分地给了那人。谁也不及他好。柳南烟点了一杯咖啡,心里揣测这人应该是表演系的学生,她叫住他。“请问,我能看看你们表演系的课表吗?”男孩转过身,朝她笑,白牙晃眼,“可以,请问小jiejie有小费吗?”柳南烟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