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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家人家在何处,让他把人给你抓来对质!”“我带他去!我去!”福王一蹦三尺高:“别让陛下你糊弄了你老叔叔!”崇元帝看福王精神头这般好,想来是给揍得并不打紧,便由着他去了。谢岫自福王出现后就觉着奇怪,毕竟前世也没这一桩事。她的目光落在八皇子幼子身上:大的约莫五六岁,小的约莫两三岁,在这中间的,那就是三四岁......一道亮光划过脑海:紫苏的儿子焕儿,现如今可不是这个年龄吗?!难不成,这是个设给太子的局?她心中一颤,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李忆。这次李忆也看向了她。他的面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而手中酒杯,微微向她一举。谢岫又是大惊:他,他知道她是重生的,他绝对看出来了!对啊,她能看出他的不同,那他如何看不出她的......不过小半个时辰,殿外传来喧嚣,福王抓了人回来了。当真是紫苏并焕儿。紫苏身穿赤红牡丹纹褙子,发簪一支宝石衔珠凤钗,一副富贵人家正室的妆扮。焕儿现今方三岁半,养的粉雕玉琢伶俐可爱,眉宇之间和李悯像了个十成十。紫苏被这虎狼一般的兵士破门而入,揪拿出来,骇了个魂飞魄散,形容好不狼狈。焕儿到底初生牛犊不怕虎,瞪着圆滚滚的眼珠子四下张望,一眼看见李悯,就要喊叫,给紫苏一把捂住了嘴。谢岫不禁又想起了上一世。上一世,紫苏入宫可不是这个时候,更不是这般狼狈。那时,紫苏由李悯保着,婕妤仪仗护着,宫女太监迎着,声势浩大地入了东宫,好不风光。谢岫还记得,打扮的雍容华贵的紫苏抱着焕儿到方锦安面前耀武扬威:“原来在章华宫中服侍的时候,觉着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再华贵也没有了。现如今和殿下赐臣妾的锦兰堂比比,却也寻常呢。殿下说了,烁儿是未来的储君,万不能委屈了他!”......谢岫的位子在李悯身后,她看不到李悯的神色,只看到自他们出现后,李悯猛地坐直了身体,背绷的笔直。有好戏要上演了。谢岫满心的烦乱慌张神奇地化为乌有,她甚至微微笑着,向李忆举了举杯。“皇叔手脚倒快。”崇元帝尚有心思与福王说笑。“再快也没有用了!”福王哭丧着脸道:“小仙女儿已经给这坏娃儿掐死了,我到的时候已经褪了毛要上锅煲汤了......陛下啊叔叔这撕心裂肺的疼啊,你怎能养出这般的好儿子来呢!”“这如何就是朕的儿子了?”崇元帝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不禁有点不悦。“那这是什么!”福王拉着紫苏娘俩走到御前,气鼓鼓地抓起焕儿胸前的玉佩:“陛下倒说说,这不是先帝赐给陛下的江山永固玉佩吗?这坏娃儿不是陛下的儿子,这佩怎能到了他身上?”崇元帝之前还没看见,这一看,神色凝固了,他如何能不认得这块自己贴身带了数十年的玉佩。他目光阴沉沉地看向李悯:当年李悯即太子位时,他便把这块玉佩赐给了他。“臭要饭的!放开我!”焕儿现下不过三岁,正是最顽皮好动的时候。给她娘约束了半天早不耐烦,再给福王这一拉扯,许是把他拉扯痛了,当即一个使劲儿,便从他娘怀中挣出了小手小脚去踢打。福王一个没留心,就给他踢中了下巴,哎哟一声捂住了嘴。“放肆!”崇元帝怒喝。冷峻帝王的威仪岂是常人能承受,紫苏腿一软,瘫倒地上,焕儿更是哇哇大哭。一扭头看见李悯,伸手向李悯:“爹爹爹爹抱焕儿,焕儿害怕!”这一身顿时引起满殿的惊哗。李悯还没想好如何应对,此时也不得不上前,按着焕儿跪下:“父皇息怒。”崇元帝强忍着怒气,打量下焕儿的眉眼,转瞬间已明白了是怎回事:这女子看来是太子置的外室了。再没想到孩子都有这般大了,太子捂的倒严实……看看孩子这岁数,怕正是太子妃刚入宫之时太子就这女子勾搭上了,怪不得要养在外面.....此时此地被这福王这般抖了出来,想给他遮掩一二都不好办......太不成体统了......“原来是太子的儿子啊。”福王还在火上添油:“陛下你看,陛下你说过不护短的,你说今天这事儿怎么办吧!”崇元帝脸色阴沉:“太子,你太不像话了!”李悯深深一拜再拜:“请父皇息怒,请叔爷爷息怒!侄孙,侄孙愿置办一百对极品鸽子,为叔爷爷赔罪。”“再好的鸽子也都不是小仙女了!”福王不依不饶道:“你只说说,拿你这坏娃子怎么办?他娘打了我,你要怎么办?”李悯还没说话,而焕儿抢先叫了出来:“鸽子是焕儿的,不给臭要饭的!就打你就打你!”说着竟是昂起头,向福王大大地“呸”了一声。这还不算完,他又看向崇元帝:“坏老头儿!”又是呸一声。李忆都没来得及拦。崇元帝何曾受过这个,顿时脸色都青了。满殿的人更是都给这小小娃儿震住了。李悯心胆俱裂:“父皇叔爷爷息怒,儿臣万死!”他连连叩首,向崇元帝投去乞求的目光。他生得那般容貌,这样的目光等闲人见了都要软了心肠。崇元帝虽是冷峻的性子,但到底是上了年岁,不比从前杀罚果决。被李悯这样目光瞅着,到底缓了缓气,思忖着他是太子,不能不顾全他的颜面。孩子还小,还是太子当下唯一的儿子,且别跟他计较......便在此时,李忆开了口。作者有话要说: 修,修修。给太子打个脸先。再逢故人(四,大修)便在此时,李忆开了口:“这孩子倒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