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7
这是嫌今日折辱自己还不够么?柳慧面上情分都维持不住了,冷着脸站着一动不动。她的侍女忙上前把那支花儿折了,又使手绢包着去掉刺儿,这才奉给柳慧:“姑娘......”柳慧依旧一动不动。方锦安自己从侍女手中取过那花儿:“这花儿多好,明妍娇美,配你,再适合不过。”说着,伸手为柳慧簪到头上。她身形高挑,手脚纤长,做这样举止,柳慧竟莫名觉着有一股风流潇洒之态。“这,谢娘娘......”柳慧没想到她会这样,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应对。方锦安竟还顺势捏了捏她的脸:“笑一个,笑一个更好看。”给她目光注视着,柳慧只得扯出一个笑。方锦安于是笑的愈发美:“这才对,这么好看的脸,就该永远快活欢喜——刚才是谁惹你生气了?是我吗?”“不,岂敢......”柳慧慌忙摇头。“不必隐瞒。是不是我今日不请自来,让五小姐不开心了?”方锦安声音又轻柔又真挚。倒让柳慧心生不忍:“娘娘说哪里话。”“我知道的,我身份尴尬,委实不该出来抛头露面。”方锦安轻叹一声,眨巴着眼睛作无辜状看着她:“五小姐可也与旁人一般,以为我与忆殿下有苟且之事?”——其实是有的。说这话的时候,方锦安心中冒出个小声音说。方锦安咬咬唇,生出只无形的手一阵乱拍给它拍灭掉:那是个意外!!我根本没有那种心思!!所以不算苟且!!“娘娘这是说什么话。”柳慧此时就觉着心中原本对方锦安的愤恨消融了不少。她稳稳心神,终于肯依着她母亲的意思行事:“忆太子即看重娘娘,柳慧心中对娘娘自然也是十万分的敬重的。”“没有什么看重不看重的,不过是顾念一点旧情,五小姐你千万不要多想......”方锦安忙辩解。“娘娘放心!”柳慧破口而出:“柳慧从没有过与娘娘一较长短的想法,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话说到这份上了,柳慧也顾不得矜持了,咬咬牙,道:“若是娘娘愿助柳慧登上那个位子,柳慧向娘娘保证,哪怕殿下和娘娘把柳慧当个挡箭牌呢,柳慧亦心甘情愿,毫无怨言。”方锦安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一时不由的愣住了。“我知道了。”最终她无奈笑笑,道:“我累了,这便回去吧。”回席之后,李忆看她一脸的疲态,便命起驾回宫。“柳慧和你说什么了?怎的回来了就一直不高兴?她可是冒犯你了?”车上,李忆问她。“那到不是。”方锦安懒洋洋地道:“就是她告诉我,她想嫁的是太子这个位子,根本不是你李忆这个人。”李忆猛点头:“我一早就察觉了,所以我根本不想娶她,父皇非逼着我来的。”方锦安歪头看他一眼:“那你想娶谁?”这一眼,锐利似剑,直取人心。李忆觉着自己的魂儿都给震的颤了一颤。“无所谓,我也没谁想娶。”他好不容易才没在面上露怯,依旧摆出副嬉皮笑脸,凑近她道:“不过既然大师兄咱俩都睡过了,要不我就娶你吧。”“啪”,一声脆响在车厢中回荡。方锦安狠狠扇了李忆一个耳光。“混账。”她冷冷道。脸上火辣辣,但这点小疼算不了什么。心里才痛的厉害。“混账?我?”李忆不可置信地反问。方锦安无意识地后退。她觉着打过李忆的手颤抖的厉害。她打过那么多仗,打过那么多人,从没有过哪次,曾后悔过。可即便后悔,该说的话,依旧要说。“废太子妃的诏书,回去就赶紧下了。”“明天,我就和小谢搬出宫去。”“我对你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从来没有。”她这些话,虽说的坚决,可是每说一句,便被李忆逼后退一点。李忆看着她,目光空洞——他眼神原一直就是这样的,可今日方锦安看着尤为空,仿佛其后并没魂魄。许久李忆才说话,那声音亦空洞的渗人:“我知道你对我没有男女之情,我也从不敢奢求。可是,”他轻笑一声,话音一转:“你我即已有肌肤之亲,现下全天下又都道我霸占了你、全天下的非议!便是你现在离去,也于事无补了。”“于事无补?但是我会高兴。”方锦安厉声道。“你会高兴?”李忆已把她逼到车厢角落里,她退无可退:“扔下我,留下这么一个烂摊子离去,你会高兴?你会走的安心?这是你的性子吗?方锦安,你从不负人!”这话句句戳中她的心窝。李忆,倒了解她了解的通透。是不是,他故意引她入这样的境地?他对她用计?方锦安如此一想,心中真正发怒了。顿时又是一个耳光甩过去。李忆不躲不闪,反又露出嬉皮赖脸模样:“随便打,反正你现在软乎乎的,打人也不疼。”“我倒担心打疼你手。”他还抓住她的手,送到嘴边呵了呵。方锦安顿时感觉心中的一股气xiele:苍天啊,我该拿他怎么办啊......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第43章有那么一瞬间,方锦安觉着自己悟了佛家所说的求不得之苦:所愿非所得,所得非所愿。这样想着,方锦安心中竟涌起nongnong的委屈:“小忆,你背叛我。”李忆一愣。你背叛我。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李忆细想想竟觉痛入心扉。他满身的气焰、满腹的筹谋瞬间土崩瓦解。他原本咄咄逼人的目光颤了颤,旋即紧紧闭了闭眼睛——方锦安甚至察觉他握着她的手有一点颤抖。俄而,他放开她,挪开身子,依旧端端正正坐好。“我错了。”他不再看她,只目视前方:“这个烂摊子,我自己会处理好的。你想怎样,便怎样,只要你高兴。”按说这是她想听到的话。可是看眼下这他模样,方锦安却又心生不忍:他虽是端正威严地坐在那里,然而高大的身躯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