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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精,实在是谦虚了。”“哪里,是青山教授抬举我了,在团队里我也只是打打下手而已。”爱月颔首。几句寒暄后,徐溯便说:“青山教授,我还有工作在身,就不多打扰了,今天与您的谈话我一定完整如实向应先生转达,辛苦您了,改日再来拜访。”两人道别,绿川替教授送徐溯,爱月站在走廊里看着他远走,这才意识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这次横向课题的合作对象,是亚际——应绍华?应氏帝国下午的会议里,林爱月确认了这一事实。助教把打印好的PPT发下来,翻开第一页便是亚际集团的介绍,寥寥几行,不吹不捧,引了在座一片惊呼。无关股价,无关市值,也无关全球排名。“亚际买到了这项专利?太厉害了吧!”“研发团队阵容竟然这么强大!”这是看到了电信界数位知名学者名列亚际研发团队之后的同学。“能将这么多大神集合麾下,那位社长(总裁)相当了不起啊。”“是个中国人呢,小月,你有没有见过这位社长?”有人扯了扯一旁一言不发的林爱月。实验室里中国学生不少,但今天只来了她一个。爱月挤了挤眉毛:“拜托,人家是企业领袖,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而已啦。”这意思,没见过。也是,要不是因为应孚海,她和那位应先生是该八竿子打不到一块。“有去这家公司实习过么?”“没有,香港离我家太远啦。”“有多远?”“大概从东京到我家那么远。”“中国真大啊……”感慨之后,同学又低头看起了那本册子。以亚际的实力,在这本册子上的介绍,是过于低调了。爱月对这个企业并不陌生。应孚海早年下港经商,亚际的港口业务便是从他手里起步,如今港口泊位遍布全球,在一些国家甚至占有垄断地位。他晚年抑郁,独子应泽怀接任家业,开展电讯业务。应绍华从美国毕业后加入应氏,以其卓越的才华和战略性的眼光,将亚际电讯发展得如日中天,令业内望其项背。如今的亚际电讯,立足香港,映射全球,尤其在东亚南亚形成了垄断之势。此外旗下还有许多的成员企业,比如戴娅珠宝,成立于1999年。那时香港正值金融危机后复元,应绍华正读高中,向时任掌门人应泽怀提议发展珠宝业,接下来的几年里赚得盘满钵盈。亚际翻云覆雨的地位,也是从应绍华成为掌权人后开始的。至于应孚海的全名,爱月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她只知叫他应爷爷,他和同辈的自称阿海,谁会想到一个深山精神病院里的老人,竟是一代枭雄。“可是……”有同学开口,“合约期是两年,真的就得两年吗?”这个担心不无道理。东大有许多实验室,几年不发论文,也没什么学术展览,就是和企业签订了合约,一直在一块地方上耗着。助教一笑:“放心,青山教授非常有信心。”东大里有许多教授,看似不起眼的穿着花裤衩从你身边走过的老头,一查履历,却能吓死人。青山教授便是其中一位。老顽童的性格,加上对学生放养式的管理,爱月这个研究生读得十分轻松。她还记得,当年给教授发申请研究生的邮件时,他的回复是——“小月真有眼光啊!选我做老师!详细事宜我的助理会再联系你,对了,来东京的时候记得给我带一份蟹壳黄,自从上海回来,我一直念念不忘呢!”关于吃的,占了一半字数。晚饭时间,爱月先取了快递,再去食堂。沈婳已经等在那里了,身边还站了个魏子煜。爱月才想转身离去,就听到沈婳大老远用中文喊了她的名字——“林、爱、月!”……想给你俩制造机会,怎么这么难。爱月一出现,沈婳就变成了躲在她身后的小怂包。她问魏子煜:“今天手术顺利吗?”魏子煜露出两只酒窝:“非常顺利,是一个开颅的大手术,真是大开眼界。”“辛苦一天了魏医生,一起吃饭吧。”“好。”三人同届,魏子煜和林爱月先识,已是熟悉的好友。但或许沈婳跟他不熟,是因为心里有鬼。两个女生打好了饭并排而坐,魏子煜走来,自然坐在爱月对面,沈婳眼里落了黯然。爱月在桌子下踢了她一脚,她“哎呦”一声。这怂包,要是真和魏子煜坐对面,怕是一口饭都吃不下。爱月先拆了快递,沈婳凑过来,很惊讶,“林爱月居然会有快递!”一来,是因为日本的物流实在太慢,同城快递都要等个三五天。二来,这位一心做学术的小jiejie,实在不怎么喜欢买东西。不喜欢吃零食,衣服够穿就行,护肤品化妆品,都是沈婳逛街顺带给她捎回来。包裹里是一封邀请函,和一本画册。爱月答:“主办方寄来邀请函,我的作品入选了画展。”沈婳:“哇!我就知道!我爱月一定能选上!”爱月捏了捏她的脸蛋:“还不是谢你啊,帮我投稿。”魏子煜:“是什么作品?什么画展?”“是关于野生动物主题的画展,我看爱月画的那只北极狐好可爱,就给投了过去。爱月,我早就料定你能入选。”沈婳抢答。那幅画她发过朋友圈,魏子煜也见过,笑言:“那幅画真是很可爱啊,爱月真厉害。”“从小画画到大,我不算什么。你们看——”爱月抬起手中的画册,“这是这次画展年龄最小的参展作者,才六岁,应逸晨,也是华人,真是个小天才啊。”魏子煜:“画展是什么时间?我陪你一起去。”沈婳:“我也去我也去!”画展举办地在南青山,离学校不近,沈婳一般是懒得去的。可魏子煜要去,她就得去。周六晚上,又是去尖端时尚汇聚的南青山,虽是三人行,也算是个约会。所以林爱月整装待发时,沈婳还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地试衣服。爱月撑着脑袋看她,昏昏欲睡:“嗯……好看,好看,都好看……”“林爱月!”爱月如梦初醒:“啊……你随便穿一件不就好了嘛。”“你以为我是你啊,长得那么好看,穿块抹布也像礼服一样!”“得,”爱月立起手掌,“这个月工资花完了,没钱给你买口红。”“……什么嘛,人家是很认真地在夸你!”沈婳鼓起小脸,爱月不耐烦地催她快点,抄起包包就往外走,她抓起外套跟了上去,“诶,爱月,爱月月,现在真的没有男生在追你吗?”“没有!”“真的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