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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继续瘫坐了会儿,再给夏朵汇报情况,夏朵回:“你也信?夜光剧本、荧光羽毛球,你都信?”爱月不甘心,再告诉她应绍华要给她监控录像,夏朵十分无奈:“林爱月我看你是傻了,工科硕士哪去了?机器人的程序可以修改你不知道?”夏朵把她心里的挡箭牌一一击破,现在要她信他,只剩了一张感情牌。爱情的世界那么大,容得下所有的委屈与忍受,却也小得再多一人就挤到窒息。这一天爱月在学校里,做事,吃饭,一如平常,应绍华也没再打来电话。天气仿佛感应她的心情,妖风大作,夜幕降临时闪电划过天空,下起大雨。晚上回到实验室,绿川浩介给大家每人发了袋饼干,青山教授突然冒出来:“没我的份?”“——是老师啊,真吓了我一跳。”“小浩介哪里来这么好吃的饼干啊?”绿川挠着头,笑嘻嘻地:“女朋友做的,这几天一直在吵架,今天和好了。”青山教授:“哇,那真是谢谢啰!以后也请多多吵架吧!”众人哄笑,教授满足地回办公室了。绿川坐下来,就在爱月身旁,她凑近问:“是法学部的那位绫濑?”“对呀。”“很可爱的女孩子诶,以后要好好对待人家,别再吵架了。”绿川敛了笑,稍认真:“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磕碰和裂痕,如果你忽视这道裂痕,它只会越裂越大,还好我及时醒悟,修补了它。呐小月,希望你不要遇到一个像我一样迟钝的男生。”又是心不在焉的一个夜晚,风还在刮,雨还在下。手机调成静音,爱月却几乎十分钟看一次。她的期待却迟迟未现。——爱情难免会有裂痕,忽视它,它只会越裂越大。脑中恍现这句话,爱月抬头,绿川坐在对面,津津有味地吃着饼干。她仿佛下了什么决心,抓起手机往走廊走去。拨通应绍华的号码,很快传回来关机。又是在忙什么事么?她寻他心切,再给顾崇打了电话,他接得很快:“林小姐?”“应绍华……在干嘛?”顾崇惊诧:“先生去东京了,没告诉您?”爱月愣住,“……什么时候?”“下午六点起飞的。”两个小时候后就该到了。挂下电话时,她的神情不知是哭是笑,嘴角是上扬的,眼眶却模糊一片。他是过来哄她了呀。那么她要回去好好洗个脸,换身衣服,化个妆,等他。爱月迫不及待跑回实验室收拾东西,再去办公室找教授:“老师,我有点事情,今天早点回去了哦。”绿川浩介也在那里,见到她笑泪交加的表情,关心了句:“小月这是怎么了?”青山教授揶揄一句:“八成是跟你一样,跟男朋友吵架了又和好了吧。年轻真好啊,还能感受到爱的伤害。”两人笑了。“真是过分啊,学生一年年地换,永远是这个年龄,你们永远那么年轻,而我却要不断老去。”“老师……”“好啦,快走吧,外面下着雨,路上小心哦。”……这风实在狂妄,走到半路,雨伞的铁架子被生硬折断,爱月回到家时身上湿了大半。她正在房间里化妆,潘允琪闪了进来:“你要出去约会?你也换人了?”爱月歪着头冲她一笑:“他来东京了。”潘允琪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他”是谁,瞪大双眼,过来抓住爱月肩膀:“你真的跟应先生在一起啦?什么时候啊?”房间门开着,客厅里电视的声音传了进来——首尔飞洛杉矶航班遭遇强气流,迫降羽田机场,机上多数乘客受伤,六人骨折……爱月愣住,冲到客厅,新闻画面里,许多医护人员抬着担架围在飞机旁,吓坏的大人,哭闹的儿童,一片狼藉。潘允琪上前安抚她:“你先别担心,没事的,香港和首尔又不是一个方向,说不定从香港那边过来不会遇到气流呢?”爱月盯着电视,抿唇,指尖微颤。东京的位置,来自太平洋的暖湿气流和西伯利亚冷空气相遇,安全的锋后为东南和西北方向,而从香港飞来,偏偏是西南。也就是说,这气流,他遇定了。新闻里那狼藉画面映在脑海,刺着她的心。爱月攥紧拳。换乘电车去羽田机场需要一个多小时,她要即刻出发。爱月正要转身进屋,又听到新闻播报——“由于天气影响,沿海线电车即刻起暂停运营……”沿海线包括东京单轨列车,即前往羽田机场最快的一条公共交通方式。她心跳骤升,鼻尖一酸,她咬牙忍住,当即给顾崇打去电话,顾崇依旧镇定,却没控制住稍快的语气:“为了确保通信安全,飞机切断了和我这边的联络,我正在联系航空管制,请您先不要着急,林小姐。”挂了电话,潘允琪上前握住她的手,猛地一惊,她的手冰得慎人,颤得厉害。爱月靠在墙上,面色茫然,一动不动。潘允琪听沈婳说过,林爱月这副样子,并不是无措,而是在思考。她晃她的手:“你在想什么?先别乱想啊,这不是还有一个多小时才到,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爱月根本听不到她在说什么。她再拿起手机,翻开林决的号码,拨了过去,他很快接:“喂?”“哥。”“什么事?”“你来接我,送我要去羽田机场,现在。”“……什么?”……林决把车开到他们家楼下时,潘允琪陪爱月站在门口等着。爱月坐进了副驾,潘允琪还站在边上,看着林决,不说话。林决也看着她,说:“上去吧,风大,关好门窗。”“……嗯。”行驶在湾岸线上,雨刮不停摆动,大雨不停冲刷,较劲儿似的。爱月抱着自己缩在一边,窗外的世界黑暗而模糊,像是快要融化。林决认真开车,神情冷冽。身为高层,应绍华的到来他必然会提前知晓,这一次却无任何通知,那么他此行,是私人行程了。是为了身边这个女孩?他感到愕然。下周在东京有个业内峰会,应绍华以工作繁重离不开香港为由,是早就推了的。林决给顾崇打了电话。“林总?”“你通知一下安排接先生的同事不用去了,我正在路上。”“……好。”一路无话,到了机场,距离计划降落时间还有十几分钟。时刻牌上,满屏幕的航班延误和取消,这一小时里只降落了一架飞机——俄罗斯航空的。爱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