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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也不行,因为我都喜欢,所以他们不喜欢也不行,我赖定你了,除了你,谁也不行。”……入秋之前,爱月带应绍华回到了上海。早在回来之前,爱月就给南月打电话:妈,我要带男朋友回去见你,你……做好准备。南月嗤笑:“难不成你要带个皇帝回来?”当应绍华出现在她面前,自我介绍“阿姨您好,我是爱月的男朋友,我叫应绍华”时,她脸上那个表情,词典穿洞了没法形容。还,真的带了个皇帝回来。爱月有点儿虚,她把林决也叫了回来,为了壮壮我方阵势。林决全程尴尬,看着自己平时威仪冷峻的上司,此刻在自己父母面前……恭顺低眉,言笑晏晏。但要将那横亘十八年的往事明明白白向南月摊开,的确并非易事,但他既然来了,自然是做了十足的准备,他应绍华也从来不打没有胜算的仗。且这一战,他非胜不可,他要赢的,是他此生的幸福啊。当晚谈到深夜,尽时,南月一言不发,最终留了句:“晚了,先休息吧,林决,你送送应先生。”应先生。南月是这么称呼他的。回酒店路上,爱月抱紧他,心情很失落,应绍华哄她,她忍不住说:“mama真的会接受吗?”他答:“放心吧。”“你真的这么有把握?”应绍华抬起爱月下巴,她眼底转着光,可怜兮兮的。他低头贴住她的唇,声线清浅,却无比有力,“当然,我要赢的是你,所以,我非赢不可。”……应绍华在上海待了几天,期间带爱月去了一个地方。他在一处度假村有个宅子,离上海不远,依山傍水,安逸幽静。去到那里放下行李,应绍华又带爱月出了门,往村子深处走去,一路景致,花开似锦,绿草如茵。他一路寡言,爱月见他步伐稍快,便问:“你要带我去什么地方?”他勾唇浅笑,不作答。应绍华继续带她往前,终于,远远地,她看到了一段起伏的矮丘,绿草如盖,她凝神一看,愕然瞪眼——是一整片的三叶草,延绵了整个山坡。她止住脚步,下意识捂嘴:“我的天……”应绍华回头看她,“宝贝,喜欢吗?”爱月鼻尖泛酸,好半天才出声,“你,什么时候……”“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狗熊吗,那我这个狗熊要有一片三叶草坡,才能算称职吧。”看着她仍错愕的眼,应绍华手心一收,带她向前,“来。”他们缓缓来到山坡顶上,茂盛的三叶草延伸往下,充满整个视野。应绍华往爱月面前一站,摊开双臂,俊颜扬出笑容,“来吧,林小姐。”爱月还是愣怔:“干、干嘛?”“和我一起打滚玩好吗?”她一惊:“你的伤……”应绍华长臂一揽,环住她腰身,“没事,宝贝。”“可是……”话音未落,应绍华抱起她绕身一转,她的裙摆在空中甩出圆圈,两人双双倒在草地上,顺着这片长满三叶草的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爱月肆意放声大笑。应绍华想,这笑声,他此生往后的每一天,都要听到。……詹旭得以还复清白,按照家乡习俗,南月想请术士到隆港招回詹旭的魂,送回老家,立坟刻碑,每年祭拜。应绍华担下了这事,和爱月一同前往隆港。吃过晚饭,应绍华和爱月牵手从酒店出来,不开车,不为别的,就只想散个步。他们牵手走在暮色里,一路引无数欣羡目光,不少车辆经过,还特意探出窗回头再看一眼。真是惹眼又般配。爱月正在做毕业设计,这趟出来时间不多,明天做完法事,后天就要回东京。应绍华问她:“读博的事,定了吗?”爱月摇头:“不念了。”“为什么?”她小鸟依人搂紧他胳膊,“想快点过去陪你,当你的小妻子呀。”他扬了扬嘴角,“好。”爱月任他牵着自己走,也不问去哪,管他呢,只要他带着她,去哪里她都愿意。直到海风呼啸的声音渐渐变大,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似乎也荡在耳旁,她这才问他:“又走到隆港了?”应绍华没回答,牵着她继续走了一会儿,走到地势较高的一处,爱月往外看去,夜幕已完全降下,大海延伸至尽头,与夜色融为一体。“爱月。”她忽然听到他叫她,抬眼看他,只见他看向一处,扬了扬下巴。爱月顺他目光寻去,心头一震,哑然失语。整片灯火璀璨的隆港,蛰伏脚下。夜空高处,一轮皓月悬挂,海面上光亮寥落,迤逦出一条金光四溢的长廊。爱月呆呆地看着,忽然感觉到应绍华在自己肩上轻轻一推,道:“去吧。”他放开她的手。爱月心跳骤升,她努力深呼吸,再深呼吸,缓缓迈出第一步,第二步,然后,整个人用力向前跑去。她一直往前跑,跑到尽头,慢慢抬起发颤的双手,放在嘴边,放声大喊:“爸爸——爸爸——爸爸——!”“——我是爱月!”“——爸爸!——爸爸!——我是爱月!”“啊啊啊啊啊——!”她突然跪下,身子蜷缩起来,嚎啕大哭。爸爸,我找到了比你更爱我的男人呐。海风呼啸,将她的哭声带往远方。男人温暖宽厚的怀抱覆盖了上来。爱月躲进他怀里,声嘶力竭地哭。应绍华缓缓抬起头,看向海面之上那轮月亮,她温柔而慈悲的光亮,亘古不变。真美啊。他是说那海上月,和他的心上人。-正文完-番外一林决觉得潘允琪和其他的富家千金没什么两样。她漂亮,高傲,一身奢侈品,言行举止间透着“我是白富美你们都要惯着我”的感觉。这种女孩,他见过太多太多了。林决身边从来不缺追求者。30来岁的男人,位居高管,有点家底,够成熟稳重,又寡言淡漠,加上长相英俊,衣品很好这种加分点,他活脱脱一个俘获少女心的男主。但他并不想爱上任何人。林楚平和南月多少清楚些原因,前几年以为他还需要时间缓和,就没说什么,后来眼看朋友们一个接一个抱上了孙子,他们这才开始着急。他们劝也劝过几句,但儿子到了这个年纪,也不好多说,只得给他安排些相亲,林决也去,但总是不了了之。在戴娅晚宴和潘允琪的初遇,他没对她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她知书达理,言谈得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