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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从小没受过什么苦,花起钱来也大手大脚。苏昙进屋子开了暖气,将外套脱掉穿着毛衣。许凌睿嘟囔着说:“姐,你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怎么又瘦了……”苏昙瞅了他一眼,说:“我没瘦,肯定是你长高了。”许凌睿说:“对对对,我长了二十公分——”他现在身高一米八三,还有继续往上的趋势。苏昙说:“嗯,你去把热水器打开,我把菜洗了。”她随意挽了个马尾,又干净利落的系了围裙。许凌睿在旁边看着,目光就没从苏昙的身上移开过。苏昙说:“看什么,还不快过来揉面。”许凌睿说好。但许凌睿其实平日里很少做家务,动作远远不如苏昙熟练,揉的面要么是水多了,要么是面多了,总而言之相当笨手笨脚。苏昙见状面露无奈,说:“算了,你还是在旁边看着吧,我自己来。”许凌睿有些手足无措,道:“不然你给我加水,我来揉?”苏昙说:“也行……”许凌睿一边揉着面,一边和苏昙聊天,说:“姐,你在大学里没有恋爱么?”“恋爱?”苏昙说,“没有啊。”许凌睿道:“那也没有喜欢的男孩?”苏昙想了想,脑子里却冒出了个陆忍冬,只是出现在苏昙脑海里的陆忍冬,却是坐在驾驶室里,满脸冷漠的模样。苏昙甚至都能回忆起他身边那个将妆都哭花了的女孩,她哭的那么伤心,一副伤心的随时会死去的模样。大约是这个画面让苏昙印象太深,她有些困惑道:“……谈恋爱有什么好的?”许凌睿说:“谈恋爱了,可以有人保护你啊。”苏昙笑着,她说:“可是我能保护好自己。”许凌睿叹气。苏昙道:“唉,谈恋爱也没你想的那么好啦。”许凌睿听着苏昙言之凿凿,奇怪道:“为什么这么说?难不成有什么反面例子?”苏昙想到陆忍冬拄拐杖的狼狈模样,忍住笑故作严肃道:“我知道一个男的,谈了恋爱之后想分手,结果……”许凌睿说:“结果?”苏昙说:“腿被人打断了。”许凌睿:“……”苏昙说:“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月呢。”许凌睿陷入了沉默,似乎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苏昙说:“所以啊……”许凌睿说:“所以说谈恋爱一定要找个温柔点的女孩子。”苏昙瞅了许凌睿一眼,道:“我够温柔吗?”许凌睿赶紧点头。苏昙说:“要是谁敢无缘无故的甩了我……”许凌睿说:“怎么?”苏昙说:“我就把他第三条腿打断。”许凌睿:“……”姐,你以前不这样的。第10章家庭许凌睿来找苏昙时,是下午四点左右,他们两个买了菜做好饭,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八点。电视里的春晚已经开始预热,苏昙看着锅里的饺子,还准备做几个小菜。许凌睿站在苏昙旁边乖乖的问:“姐,饺子可以吃了么?”苏昙说:“还有会儿呢。”她顿了顿,道,“我放在客厅里的手机好像在响,你给我拿过来一下。”许凌睿屁颠屁颠的去帮苏昙拿了手机,看到上面陆忍冬三个字,道:“这姑娘名字真好听。”苏昙微微一愣,才发现许凌睿大约是认错了陆忍冬的性别——也是,忍冬便是金银花,这么又柔又美的名字,谁道是个大男人呢。苏昙想着这事,有些想笑,于是接通电话时语气里也带了些笑意。“做什么呢。”陆忍冬的声音的确好听,压低了音调后,最简单的问候,也像是在说情话,让人不由的有些面红耳赤。苏昙说:“包饺子呢。”陆忍冬说:“一个人?”他敏锐的从电话里听到了别的杂音,便知道苏昙肯定不是在宿舍里。苏昙说:“没,我弟弟来了。”她倒不打算隐瞒什么,只是道,“新年快乐。”“新年快乐。”陆忍冬道,“我听到你在找寒假的兼职,找到的合适的没有?”“找到了。”苏昙夹着电话,把锅里的饺子捞了起来,她道,“在学校外面的咖啡厅……”“那打不打算接点别的?”陆忍冬那边有些喧闹,像是许多人在庆祝,想来陆家应该是个热闹的大家庭。“别的,什么别的。”苏昙问。“我有个侄女,也是学财务的,挂了三门课,被教授打电话告到家里来了。”陆忍冬说,“如果你有空的话,每周可以抽三天的晚上来给她补课么?”苏昙一听,犹豫片刻后正欲委婉的拒绝陆忍冬的提议,她可不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为人师表的资格。陆忍冬却似乎猜到了苏昙拒绝的理由,他说:“我看了她的课本,很简单,你肯定没问题。当然,你也别怕占我便宜,工资不是我给你开的。”苏昙抿了抿唇。陆忍冬继续道:“要是你不来,我就只有去人才市场上找其他人了。”话说到这里,苏昙微微有些动心,她道:“嗯……那我先试试看行么?”“可以。”陆忍冬道,“等年过了,我再来找你,顺便把欠你的那顿饭结了。”苏昙笑着说好。电话挂了,苏昙却注意到许凌睿狐疑的眼神。许凌睿说:“姐,这姑娘谁啊?”苏昙想了想,道:“还记得刚才我说因为分手打断男生腿的姑娘么?”许凌睿点点头。苏昙撒了个小谎,说:“这就是那个女生。”许凌睿面露敬仰之色,说:“没想到名字这么文静,却是位女中豪杰。”苏昙听的忍不住抖肩,许凌睿倒是一脸茫然。饺子,春晚,窗外嘈杂的鞭炮声,还有身边喋喋不休的许凌睿。苏昙坐在柔软的沙发里,慢慢的咀嚼着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年味。客厅里的灯光,也是暖色的,这仿佛给了苏昙一个错觉,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但这错觉不过刹那,苏昙便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从错觉中惊醒。许凌睿拿过自己的手机,犹豫片刻后,才接了起来,他道:“妈。”原来是mama打来的电话,苏昙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将注意力放到了电视节目上。大约每个小孩在幼时都会渴望父母的注意,苏昙也不例外。她甚至还问过她奶奶,说是不是自己做得哪里不对,才让mama不喜欢。奶奶摸着她的头,很认真的说:“苏昙,不是每个母亲都是称职。”苏昙听的茫然,直到很后来,她才明白奶奶话语中的含义。的确不是每个母亲是称职的,直到生下许凌睿,苏昙的母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