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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想陪团团一段时间,然后,楚何就名正言顺地走进了她的生活。她以为她可以做的很好可以无动于衷,但是她发现她还喜欢楚何。可是一想到她就这么轻易地和楚何在一起了,她就觉得对不起当年那个绝望又孤独的,永远被留在原地一个人的自己……她想到了一个办法,既可以陪团团一段时间,也可以让她和楚何彻底告别,还能把当年他给她的都还给他……哦,除了怀孕。这样,楚何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肯定就走了。……“啪”楚何手上一用力,他握在手里的酒杯就生生地被捏碎了,血液混着白酒顺着手滴落在到地上,在安静的客厅里发出“啪嗒”一声脆响。玻璃碎片深深地扎进了他手心,伤口被白酒渗进去后本应火辣辣的疼,其实他都没感受到,像是失去了痛觉一样。但是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撕扯着,扯出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灌着空调的冷风。安奈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明白了。那天晚上他在车里说“安奈,我喜欢你”,安奈回应的那声冷笑。安奈喝醉的时候说我喜欢你,第二天早上,她又说她全都忘了,不记得说过喜欢他。她这么轻易地让他进入她的生活,给他一种她迟早会和他结婚的错觉,他受宠若惊,他满怀期待。这些……都是他曾经给过她的,现在她把它们全都还给了他。也不是全部,她给他的,远比当初他给她的那些轻太多了。楚何靠在墙上低低地笑了一声,声音听在安奈耳朵里,有些孤寂和悲凉,还有满满的疲惫。清冷的月光下,她看到楚何青色的胡茬。楚何没说话,他又想起了安奈上小学被一群男生追着叫小结巴还被他们拿小石头砸的那天下午。他揪着那些男生的领子让安奈揍他们,但是安奈摇了摇头,去不远处捡了几颗小石头,一颗一颗丢了回去,一颗不多,一颗不少,连她和男孩子们之间的距离,都与之前那些男生砸她时的距离差不多。这才是安奈,这才是他的小姑娘。她是个追求绝对公平的人,固执、认死理……?☆、你奈我何? 事已至此,其实楚何有很多话想解释,却一句也说不出口了,因为她刚才说的那些,都是他做过的事,无论是出于什么,无论是什么原因,都真的发生过。他第一次意识到,语言的苍白和无力,就算他对她说无数次“我喜欢你”都抵不过他当初一声冷笑和一个头也不回的转身。“楚何,我们就走到这里。”他听到安奈的声音,明明那么低,却那么清晰,她用的是一个肯定的陈述句,她说结束。他心里最美好的这段时光,是她给的一场公平的报复。报复完了,她就可以单方面喊停了。楚何知道自己一向是个缺乏耐心、脾气暴躁的人,如果有人这样耍他,他恨不得弄死他,但是这个人是安奈的时候,他竟然有种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的冲动。他知道现在是他活该,所以无论安奈做什么,哪怕她往他心口捅刀子,也没关系。耍他也好,报复也好,无论是安奈压抑的所有情感,还是她受过所有的委屈,他都可以照单全收,除了离开他。 一想到安奈离开他,以后她身边会有一个对她很好的男人,她会生一个不属于他的孩子,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样的画面只是想一想他就觉得无比刺眼,有一种毁掉的冲动。楚何知道自己以前是个混蛋,他现在其实也没好多少。他绝不会放手,也绝不会放她和别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自己默默祝福,觉得她幸福了就好。他宁愿看到安奈在他身边哭,也绝不想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笑。楚何狠狠地攥紧手里被捏碎的玻璃杯,玻璃碎片深深地刺进他手心,连空气里都有一丝血腥味,他强压下心里翻腾着的情绪。……安奈等了很久,她以为楚何会气急败坏会暴跳如雷,但是他捏碎了一个杯子后就没有下文了,连她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夺门而出都没有。客厅里安静得有些压抑,像是风雨欲来的平静,良久,她听到楚何压抑的急促的喘息。楚何沉默了很久,突然开口问她:“团团呢?”他突然转移话题,安奈一下子反应有些迟钝:“他在睡觉。”“我说,团团怎么办?”楚何提高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嘘”怕楚何吵醒团团,安奈下意识地嘘了一声,然后才意识到这是团团最喜欢的动作,她有些失落,心里也泛起了一丝酸涩和不舍。安奈想起她第一次在商场见到团团的时候,他小心翼翼地卖萌叫麻麻,但是她说走开,然后转身就走了,他在她身后大哭。她想起团团第一次到她家里,小心翼翼地蹲在门口自己笨拙地把小运动鞋脱掉,只穿着袜子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她身后,还掰开她的手指把她手里的行李箱推走,把他自己的小手塞进她手里的样子。还有团团哒哒哒欢快地跑上台跑向她的样子。团团踮起脚尖帮她擦嘴巴,团团搂着她脖子说mama不哭。还有上午那个小蝌蚪和mama的故事,她问他想不想只和mama在一起,团团哭着说“我想要爸爸,也想要mama。”团团一直以为,他的爸爸和他的mama会在一起。其实,她的报复也不高明……她没想到团团这个变数,安奈以为她陪团团一段时间,让他知道其实他有爸爸也有mama,让他的童年至少完整过,她就可以抽身而走了,却没想到到结束的时候,她会这么舍不得团团。但是,团团并不想跟她走。安奈深吸一口气,轻声说:“他更想和你在一起。”“所以,你不要他了?”听到这个答案,楚何有些暴躁,抬脚狠狠踢了一下茶几,茶几上的酒瓶晃了晃,一下子砸了下来,在安静的客厅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巨响。他烦躁地抓抓头发,犹如一头困兽。安奈没说话,她有点困想回去睡了。她转身正往浴室那里走,经过楚何的时候手腕就被楚何一把捏住了,他手劲很大,手心的血黏腻而冰凉,扎进掌心的玻璃碎片一下子扎到了她的手腕,一定也扎进他手心扎得更深了。“你以为你不要团团我们就完了?”楚何声音压得很低:“你休想!”“楚何!”安奈狠狠踹了他膝盖一脚,“咣当”,楚何向后一退就撞上了茶几,茶几被撞得向后一滑,摩擦着地板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爸爸!”终于,睡得好好的团团如楚何所愿地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