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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次城就放飞自我了是吧?逗女人玩儿挺有意思?”他一点儿不生气,屈指,刮她翘翘鼻尖儿,“就逗你。”常年握抢拿刀的手,自然有一层茧,坚硬粗糙,触感突兀,惹得人心慌意乱。余兮兮气得牙痒痒,头一歪,照着那只大手就要咬下去。秦峥眯了眯眼,看出她企图,低头,狠狠堵住那张嘴。余兮兮始料未及,眸中闪过惊愕,再回过神,陌生而强烈的气息已侵占她全部感官。两人间的第二个吻,与上次的酒醉混沌不同,这一次,余兮兮很清醒。男人的唇压下来,她浑身都是一震,想扭头躲避,下巴却被他牢牢钳住,唇舌掠夺,霸道又蛮横。“呜……”余兮兮发出一声嘤咛,用力推他,发热指尖触碰到他肩章,凉得透心。秦峥不为所动,大掌扣紧她,贪婪汲取她的清甜。怀里的姑娘皱紧眉。他吻得深而细腻,毫无技巧,在她嘴里带起一丝疼。余兮兮半天挣不开,想了想,一个疯狂念头从脑子里窜起。眼里闪过丝邪恶,白花花的长腿一抬,膝盖骨直冲男人的下身顶过去……秦峥敏锐警觉,唇移开,侧身轻松躲过。“……”余兮兮长发散乱满脸通红,成了只刚被放生的金鱼,两腮鼓鼓,大口呼气。然后抬起手,拿手背用力蹭蹭唇,已经被亲得微肿。他大手捏她下巴,盯着她,似笑非笑:“够狠的,想废了我?”她大眼怒瞪,忽的,胳膊抬高,作势就要扇他一巴掌。秦峥不躲不闪,一双黑眸直勾勾看她,专注平静,眼皮子都没动一下。手举起来了,可半天没往下落。余兮兮嘴唇咬得发白,五指收握,挥手的弧度转个弯儿,没打脸,而是往他胸膛揍了一拳。用了大力,却闷闷的,像打在硬邦邦的石墙上。“……”痛楚从指关节蔓延开,她低哼,捂着手缩回去,觉得有点儿丢脸又有点儿委屈,眼眶竟浮起一丝薄雾。秦峥大手把她的脸掰回来,眉心拧起,“手打疼了?”余兮兮没说话,吸了吸鼻子,头别向一边儿。他说,“给我看看。”她还是不理。秦峥唇抿成一条线,静须臾,一把攥住那纤细腕子扯了过来,动作看上去粗鲁,力道却轻柔。余兮兮拗不过,右手被他捉住,她齿尖磕着下唇,缩了缩手,抽不动。秦峥垂眸。掌心里的手白嫩小巧,甲油妖艳,指根纤细,皮肤滑腻得像羊脂玉。指关节处微微泛红,看上去可怜得惹人疼。他大掌裹住那只小手揉了揉,抬眼,见她两颊眼眶鼻头都红红的,于是眉头皱得更紧,沉声:“有这么疼?”余兮兮更用力地往回抽手,别扭得很,“不要你管。”秦峥全当没听见,力道轻柔地给她揉:“没多严重,实在疼就回去冷敷一下。”她说:“疼死了也和你没关系。”周围安静几秒钟。不多时,他松开手,黑眸紧盯着她:“余兮兮,别给我挑事儿。”“……”话音落地,她毫无征兆地爆发了,觉得很生气:“到底是你挑事儿还是我挑事儿?几次都动手动脚还动嘴的,有你这样儿的吗!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秦峥露出个毫无笑意的笑,“我想上你,这意思够清楚么?”“……”余兮兮呆住。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人会说得这么直接,一时半会儿竟不知怎么接话。男人冷黑幽深的眸在她脸上巡视,那目光,如荒野上的狼审度猎物。须臾,他直视她的眼,“老子喜欢你,想上你,听明白了?”这个答案很直白,既在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余兮兮心跳漏掉一拍,结巴了,“你、你你……”秦峥舌尖抵着左腮,眯了下眼:“没听清?要我再给你重复一遍?”“不是……”她说完,整个车内空间陷入一阵死寂,气氛诡异。静默中,余兮兮的世界混乱,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一阵更比一阵急促。旁边传来道低沉嗓音,“安全带儿松了。”她只顾走神,根本没听见。秦峥无言片刻,倾身往她的方向靠。眼风一瞥,那小女人明显受惊,举手捂嘴,就差推开车门跳下去。他好笑,长臂从她腰上越过,“咔哒”,重新扣上安全带。余兮兮嘴角一抽,手悻悻放了下去。暮色愈低,引擎发动,黑色吉普重新没入滚滚车流。然后便不再有人说话。约二十分钟后,黑色吉普驶到科北路附近。余兮兮心里乱成麻,目光始终看窗外,竭力忽视身旁那人。车在小区门口停稳。秦峥落下车窗户,拿火机点了根烟,淡声命令,“上去收拾东西。”“……”余兮兮一滞,这才想起他要她搬家的事,于是皱眉,“……我在这儿住得很好,不打算搬家。”“你确定?”“对。”秦峥一哂,夹烟的手支出窗外点烟灰,看着远处,目光冷淡,“那别后悔。”余兮兮隐约听出这话里有话,循着他视线看过去,顿时变了脸色。七号公寓楼下停着辆宾利商务,云A6888,牌照张扬高调。是余凌的车。晚上七点半,头顶的天已几乎完全黑下来,小区里亮起万家灯火,行人往来不绝。余兮兮静须臾,摸出手机给周易打电话。通了。周易的声音传出:“喂,兮兮。”余兮兮的语气很冷,“余凌来了,是吧?”周易似乎为难,半天才说:“下午来的,等你几个小时了。”“这时她第几次来?”“……第一次。”“真的?”“嗯。”“她之前是不是也找过你?”电话另一头静了静,然后才说:“兮兮,你姐也没有恶意的。”听了这话,答案自然不言自明。余兮兮闭眼,深吸一口气吐出来,然后道:“你告诉余凌,我在楼下等她。”说完,挂断电话,推开门准备下车。“余兮兮。”秦峥忽的道。她动作顿住,回头看他一眼,目光倔强之中夹杂隐隐怒火,却明显不是冲他。“叫我干什么?”他目光极深,缓慢吐出一口白烟,然后道:“没事。”弯了弯唇,语气很淡,“不许哭鼻子。”“……谁要哭鼻子!”她脸微红,咕哝着顶了句,然后关上车门走远了。*余兮兮到单元楼下的时候,将好看见一个人影走出来,纤细高挑,穿浅灰色西装套裙,高跟鞋,手拿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