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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那端着碗细白的手。虽然是农女,但却只做打鱼洗衣做饭的小事,手并不粗糙。他很配合,柳月送来一勺,他便张口喝一勺,不一会儿,一碗药便喝完了。“苦吗?”直到药喝完了,柳月才问道。他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柳月。柳月又端了一碗粥来,给他喂了一勺,见他吃了后,又问:“甜吗?”他仍旧没有回答。柳月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虽然没看到他有什么变化,但想到昨日的他被苦得皱眉,现在人虽然醒了,一个大男人也不好意思说苦,所以一想到他现在的感觉,柳月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一脸轻笑。见柳月莫名的笑着,原本一直冷漠的脸有了一丝变化,他微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解,目光直直落在柳月脸上。柳月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想瞧一眼是否被人瞧见了,抬眼看了一眼,见他如此模样正盯着自己,又立马垂下眼眸,不敢再笑。这人本就张的冷峻,一脸清冷,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这样蹙眉一看,更加凶了几分,柳月心中一紧,连大气都不敢喘了。那边的人见了,眉头蹙得更深,目光由不解变成疑惑,他有那么吓人吗?二人之间再无交集,也无言语,直到静静地吃完东西后,柳月才鼓起勇气又开了口。“柳月。”柳月看向他,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微笑。希望不要换来的是冷眼凶眸。对面的人眼神看了过来,依然淡漠,但不算寒冷严肃,柳月笑的一脸好看,两眼弯弯似月牙。“柳树的柳,月亮的月。”一声轻嗯传来,并没有得到柳月想象中的答复。柳月看了他一眼,试着问道:“你叫什么?”只见他想了半天仍旧没有回答。“诚?”柳月试问道。却不想这个字宛如晴天霹雳。他转过头,看向她,目光骤然一凝,寒眸似冬,柳月只觉仿佛身在千年冰川之间,寒风萧萧,冰冻入骨。柳月心中蓦然一紧,被他盯的有些害怕,整个人提着气,房间里静的都听得到她的呼吸声,而她的心跳声似乎也因此格外的响亮。“谁告诉你的?”他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柳月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就因为一个字?柳月小心翼翼自兜里掏出了一块腰牌,“给你换衣服时从你身上发现的,我看挺贵重的,就帮你捡着,免得丢了,等你醒了就打算给你的。”柳月将东西递到他面前,在天光的映射下,一块莹润的白玉透亮无暇,白玉上雕刻着一个“诚”字。他看着白玉出神。柳月不知道他为何没有立马接过,毕竟再怎么不懂,她也知道这东西应该很值钱。不可能不是他的东西,是从他兜里取来的,难道是不相信自己,误以为自己想图他东西?想到这点,柳月又连忙解释着:“我虽然识字少,但爷爷以前会几个字,也教过我几个字,这个“诚”字恰好认识,做人要诚实,爷爷以前跟我说过,诚实的诚,就是这个诚……”柳月说到一半,又偷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依旧,没有和颜,也没有更沉,便将手又向他前面伸了一点,“你现在醒了,东西便还给你。”他看了一眼柳月,面容渐渐地不再冰冷,然后从她手里拿过玉佩。他将玉佩拿在手中,绕有深意的看了几眼,目光里满满的都是怀念,还有着丝丝的忧伤……“世诚。”他看着玉佩,嘴唇微启,声音很低。“啥?”突然出来的低声,让柳月并没能仔细听清他说的字。再次询问却没有再得到回应,柳月见他依旧看着手里的东西,似乎没有要再重复的意思,而她也没有勇气再问,正准备起身离去时,只见他转过头来,看着柳月,一字字的又说了一遍:“世诚。”天光透过窗,铺在床间,笼罩着他,他周身仿佛遁着层光,冷冷清清,朦朦胧胧。吃了早饭后,柳月就去了自己屋里睡觉,熬夜的感觉,便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就连睡觉,也都觉得是在河水里飘荡,沉沉的,眩晕,不能呼吸,也不曾做梦,但就是胸闷的很,总归和夜晚睡觉不一样。迷迷糊糊中柳月听到有人在叫自己,以为是错听,不予理会,马上又熟睡过去,接着立马又听到几声呼唤,这几声把柳月从熟睡中叫到浅睡,沉沉中的柳月丝毫没分清楚是白天还是黑夜,还以为是夜晚,不敢答应。只记得老人们说半夜睡觉有人叫你,千万不要应,否则魂儿就会被牵走,柳月闭着眼,心中如此想着,一会儿没听到叫声,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大喝自隔壁传来,柳月猛然惊醒,然后立马就听到了铁大牛那粗嗓门。“你把月儿弄哪儿去了!”睡意瞬间清醒,柳月赶忙穿好了衣服,打开房门,穿过堂屋进到了对面的房间。“大牛哥你干嘛!?”一进屋子便看见铁大牛站在床边将人给拧了起来。柳月慌忙两三步跑了过去,一把拉开铁大牛的手。“他还有伤!坐都坐不起来,你干啥这样子碰他!?”铁大牛只看着柳月,好似找到着丢了的宝儿一样,一点都没在乎柳月的高声怒语,瞬间喜笑,向着柳月解释道:“月儿你在呢,俺在门外叫这么久没人应,跑进来一看,这家伙醒在这儿,我问他你去哪儿了,他就是不说!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柳月没心听他解释,只见世诚胸前的白纱渐渐渗出了更多的鲜血。“这可怎么办!?”柳月焦急道。“没事儿,死不了。”世诚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情况,嘴角轻蔑的一笑,眼神却尖锐明亮。正这时,瞿大夫刚好来给世诚换药来了。“怎么回事儿?”瞿大夫一进来便发现了不对头。柳月正想解释,瞿大夫已经瞧见了世诚身上的变化,连忙走了过来,伸手替他解开白纱,一看脸色瞬即凝了起来。柳月见了也倒吸一口凉气,只见那条竖在整个胸腹间的伤口,原本已经缝好了,但中间一截伤口线已经挣脱,整个伤口裂开,有一指那么长,此刻鲜血正从里面不停的渗出。“伤口裂开,我得再替你缝上。”瞿大夫神情严肃,立马便打开药箱准备动手起来。“你去烧水。”瞿大夫对着柳月吩咐道。柳月应到正准备去烧水被一语阻拦。“我去烧!”原来是铁大牛,只因铁大牛见了此景后,深知是自己的不对,所以赶忙抢下了活儿。“本来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遭回来,这养伤一定得注意了,千万不能让伤口发炎。这伤口裂开了,只会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