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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柳贵人,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是镇定的:“昨天嘉婉仪在中宫被斥,她觉得是臣妾暗算她,今天晚上和柳贵人一起前来兴师问罪,臣妾本不愿搭理她们,可是她们却步步紧逼,就在臣妾据理力争时,柳贵人突然抓起桌上的烛台……”她又指着地上的那个烛台对曦泽道,“皇上,就是这个烛台,柳贵人就是将这个烛台上的火吹灭并取下蜡烛,然后……然后竟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后刺向嘉婉仪,将嘉婉仪杀死!臣妾吓得魂飞魄散……只知道大叫……等臣妾醒过神来,皇上您就已经进来了,奴才们也都进来了,可是柳贵人却将一切推到臣妾身上,可是,真的不是臣妾所为啊,臣妾是冤枉的啊!请皇上明鉴!”说罢,她便一边流泪一边对着曦泽猛磕头。然而,一旁冷静下来的柳贵人闻言不仅不害怕不辩解,反而扬起惨然的笑容,渐渐地,笑声越来越大,可是,她越笑就越是令人揪心,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她的喉头紧紧扼住,很快,真的很快,就要窒息了。丽贵嫔闻声不禁停了不断往下磕的身子,呆若木鸡地望着柳贵人。就在这时,坐在曦泽另一侧的湘贵妃忽然厉声道:“柳贵人,帝后皆在此,岂容你放肆?!”柳贵人这才止住笑。这边回过神来的丽贵嫔,迅速望向柳贵人,厉声吼道:“柳漫语,你笑什么?”柳贵人咬牙切齿道:“我笑什么?我笑苍天有眼,你杀死嘉jiejie的时候,皇上就在瑶光殿外,听到我的惊叫就立时赶了进来!否则,等你杀了嘉jiejie又把我杀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能来伸张这份冤屈了!”她死死盯着丽贵嫔,那双眸中的恨意几乎立时就能喷出一条火龙来,“丽贵嫔,你说是臣妾杀了嘉jiejie,臣妾只问你一句,暂且不论臣妾与嘉jiejie情同姐妹是后宫上下皆知的事情,嘉jiejie溺水,是臣妾将她救上岸的,臣妾拼尽全力救她于危难,请你给臣妾一个要害她的理由!”丽贵嫔闻言半晌说不出一个字。周围的众妃窃窃私语不断,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丹贵嫔觉得时机已然成熟,首先出列,恨声道:“丽贵嫔,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上次你害得承佑从树上跌落,便拉荣meimei来为你垫背,今天你为求逃脱罪责,难道还想拉无辜的柳贵人为你垫背吗?你把大家都当成傻子吗?如果你要杀一个人,会三番五次舍命相救吗?如果柳贵人真的想要置嘉婉仪于死地,那嘉婉仪溺水之时,她大可以不救!这根本就解释不通!本以为禁足解除之后你真的悔过自新,没想到你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当真阴险!”说罢,她又转头望向曦泽,言辞恳切道,“皇上,事情已然分明,丽贵嫔仗着有中宫撑腰,视后宫法纪为乌有,一再为非作歹,实在纵容不得,此等恶妇姑息不得,否则后宫难安,还请皇上圣裁!”她的话音一落,路美人便紧接着出列附和道:“皇上明鉴,丽贵嫔素来狠毒,以前每日中宫请安她谁都要挤兑,稍不如意就要大声斥责,现在也不过是做做表面功夫,她嫉恨嘉jiejie请来皇上救下荣美人与皇长子,致使其禁足降位,所以便心生邪念,伺机报复,人证物证俱在,又有动机,皇上圣明,定然不会轻纵真凶!”于是一时之间,那些往日不管是与丽妃针锋相对还是阿谀奉承的妃嫔都跟风似的纷纷落井下石,云倾在一旁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实在是头疼不已。云倾暗想,真正的世态炎凉,大抵就是如此吧。就在这时,上首传来曦泽的暴喝:“够了!”底下瞬间鸦雀无声!良久,曦泽才稍敛怒气,冷冷望着丽贵嫔道:“丽贵嫔,朕再问你最后一遍,嘉婉仪到底是谁杀死的?”第二十七章暗算无常死不知此时的丽贵嫔已经哭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她拼命地摇头,大声道:“是柳贵人,是柳贵人杀了嘉婉仪,臣妾是冤枉的,臣妾真的是冤枉的啊,皇上明鉴啊……jiejie救我……”王宁暄望着眼前的一切又急又气又心疼,她极力强迫自己镇定,起身道:“皇上……”“行了……”然而,求情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曦泽便先打断道,“皇后能护得了她一时,护不了她一世,所以,皇后坐着听便是!”接着,他又沉声问道:“丽贵嫔,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么,证据何在?”“证据……”丽贵嫔喃喃道,“当时就只有臣妾、嘉婉仪与柳贵人三个人在场,现下嘉婉仪已经没了气息,叫臣妾上哪儿去找证据呀?可是真的不是臣妾干的呀……皇上明鉴!”丽贵嫔越说越绝望,曦泽却听越烦躁,他不耐地打断她:“行了!”接着他又对着柳贵人询问道,“柳贵人,你说是丽贵嫔杀害了嘉婉仪,你可有证据!”柳贵人用帕子稍稍擦了擦双颊的眼泪,深深吸了口气,悲伤道:“回皇上的话,臣妾有!证据就是那烛台!难道皇上不觉得嘉jiejie去的很蹊跷么?嘉jiejie受伤的部位是后背左肩胛,并非要害,可是她为何会去得这样快?其实事发之后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谁是凶手上,可是臣妾不然,臣妾一直沉浸在骤然失去嘉jiejie的悲痛中,所以一直跪在嘉jiejie身侧,虽然嘉jiejie身上盖了白布,但是臣妾离得近还是隐隐可以看见,从嘉jiejie的身后流出来的血开始是红的,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变成了黑色,很显然,烛台上有剧毒,若是皇上不信现在就可以命内侍揭开白布一探究竟!”闻得此言,曦泽立刻命四喜前去揭开白布,果然如柳贵人所言,有黑血流出。云倾看着不禁胃液翻涌,便立刻撇过头去。须臾便听见曦泽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桌子上,微微抬首望去,只见此刻的曦泽已然气得浑身发抖,双鬓青筋暴突,他转身立命四喜传御医。另一边,柳贵人连忙接着道:“皇上明鉴,若真是臣妾动的手,臣妾想要取嘉jiejie性命,为什么不直击要害?再者,这里是瑶光殿,又不是臣妾的思懿居,臣妾如何得知哪一只烛台有毒,哪一只烛台没有毒?臣妾是清白的,请皇上明鉴!”曦泽紧皱着眉头听着,面上阴晴不定。云倾在一旁听着,虽然柳贵人说的看起来全都合情合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她望着曦泽旁边面若白纸、欲言又止的王宁暄,想要帮丽贵嫔却又被舒玉箫死死拉住,转头望去,只见舒玉箫紧皱着秀眉对着她轻轻摇了摇头,提醒她不要多管闲事,火上浇油,触怒龙颜。于是,云倾只得暂时按兵不动。大殿再次沉入死寂,直至四喜带着御医院当值的黄御医急慌慌的奔至。曦泽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