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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皇上当时没有说什么,但事后一查,里头竟是大有文章!原来王沁瑶不满皇上因皇长子一事将她降位禁足,动了反心,并暗中煽动王守玄谋反,而这场比试就是王守玄的试探之举,目的就是想看看皇上对王家人的恩宠究竟有多少!”王宁暄大怔,身体几乎支撑不住这骤然而来的真相,她哆嗦着双唇道:“沁瑶……沁瑶她怎么会有反心?还煽动了守玄来试探皇上……怎么……怎么会这样?这么大的事情,本宫竟一点也没有察觉?这叫本宫还有何颜面面对皇上?”沈绿衣见状,连忙起身几步走到王宁暄面前,握住她的双手,抚慰道:“娘娘,不管王家其他人如何,绿儿和三哥始终坚信,宁暄jiejie绝没有反心,这些事情必然与您无关!”王宁暄闻言,双眸顿时一热,几乎就要立时落下泪来,她哽咽道:“绿衣,为了你这一句宁暄jiejie,本宫真的不知道要怎样感激你才好!”沈绿衣扬起灿烂的微笑,回道:“娘娘,您不必感激臣妾,其实臣妾什么也没有做,不过是替皇上传了一句话而已!只是有些事,臣妾也要劝劝娘娘,未雨绸缪总是比亡羊补牢来的好!这件事情,皇上已经悄悄全部压下,只是将王守玄悄悄流放,娘娘想要再与他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了!”王宁暄勉力镇定,道:“守玄犯的是死罪,皇上留他一命已经是格外开恩,本宫又岂敢奢望再与他相见?只盼着他能改过自新,好自为之!”沈绿衣闻言深吸一口气,劝道:“娘娘,您也要保重自身啊!切不可为此伤了凤体,当务之急就是要尽快生下嫡子,凤体为重呀!”王宁暄点了点头,叹道:“绿衣,还好有你!”沈绿衣漾起一抹微笑,道:“娘娘早些歇着,臣妾先行告退!”沈绿衣走后不久,疏影便匆匆来报:“娘娘,大事不好了,前朝有不少大臣给皇上上奏折,以中宫无嗣为由,请求皇上废后!”王宁暄大惊,惨然跌坐在凤座上。另一边,曦泽在看到第一封请求废后的奏折时,愤怒得将那封奏折撕个粉碎。然而,一连数天,类似的奏折像雪片一样的出现在曦泽的案头上,越来越多。最后废后之事还被搬上朝堂上议论,虽然这场议论在曦泽与王家人的联合弹压下控制住了局面,请求废后的奏折仍然不间断的出现,曦泽为此头疼不已,近段时日曦泽几乎日日都歇在中宫,但是中宫就是没有喜讯传出,王宁暄的后位开始摇摇欲坠。中宫的夜晚永远幽静宁和,夜风穿过窗子轻轻撩起殿内的金黄绡纱帷帘,那微微摇曳的舞姿,轻柔而妩媚,王宁暄目不转睛地望着,竟有些痴了。身畔躺着的曦泽仿佛也如自己这般难以成眠,此刻,不,是每一个难以成眠的夜晚,中宫无嗣都是压在彼此胸口的一块最大最重的巨石,总是在不经意间,令彼此无法喘息。这种若有似无的压抑疼得令人揪心,令人不寒而栗,王宁暄亦不禁微微打了个冷颤。就在这时,曦泽的大手忽然覆上她那双修长白嫩的柔荑,温暖的感觉源源不断地传来,王宁暄转头望向曦泽,勉力扯出一抹微笑,温柔道:“皇上,已经很晚了,怎么还不就寝,明天还要早起上朝!”曦泽轻轻叹息道:“朕睡不着!”其实,她又何尝能睡得着?她努力保持着嘴角的笑意,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认真道:“皇上,前朝的事,臣妾都知道了,臣妾有个不情之请,您一定要答应臣妾……”“朕不会答应你!一定不会!”他的眸底有着不容置喙的坚定,那是稳如泰山的镇定。第四十五章玉户帘中卷不去王宁暄不知自己此刻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她缓缓移开视线,淡淡道:“皇上,臣妾真的没有那么看重位份,皇后也好,妃嫔也好,不重要,臣妾的心同绿衣是一样的,只要能伴在皇上的身侧,不管是以何种身份,都可以,皇上放心,不论今后发生何种事情,臣妾都不会离开皇上半步!”“朕跟你说了多少回了,叫你不要拿自己同绿儿作比较,你怎么总是不听?!以后再也不许私自与绿儿做比较了!你听着,今生今世,除了朕的身侧,你哪里也不能去,哪里也去不了,朕也不许你去!”曦泽答得利落,“不过,你也只能以皇后的身份伴在朕身侧,因为你是父皇赐予朕的,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朕把你从顺贞门的正门迎进后宫,不是要你去当什么妃嫔的,至死都是如此,所以,你不必请求朕应了那些迂腐大臣的愚蠢要求,朕是不会应许的,前朝还有你王氏一族顶着,有朕为你做主,你不必忧心,朕还是那句话:安心替朕管着这后宫便是!”她感动,她感动得想要落泪,可是越是感动,她就越不得安生:“可是皇上,臣妾不愿意看见自己的夫君被那么多人逼迫,臣妾宁愿被逼迫受苦的那个人是自己,否则臣妾日夜难安!”“你的夫君是天下的君主,没有什么担不住的!”这一刻,即便曦泽坚定如斯,她的哀伤还是绝望而悠长,绵绵无止尽,而且,又是如此的无力:“可是臣妾……大概此生真的在子嗣上无望了!臣妾……”“好了!”曦泽急躁地打断她的话,因为她的话深深刺痛了他那脆弱而敏感的神经,“你以后再也不许提起此事,不许要求朕废后,亦不准参与,你听着,你还年轻,以后一定会有朕的孩子的,所以现在什么定论都不能下,而朕,不论你今后是否有子嗣,此生绝不废后,这是朕的旨意,你若再提,朕便以抗旨不遵之罪论处!”他的话语坚定无比,眼神却是空洞无底,“前朝已经被他们搅得不成样子,后宫他们也要插手,真当朕是只纸老虎了?!”曦泽动怒,王宁暄不敢再劝,只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善意之谎,终究只是片刻的安慰,即便暖到了心窝子,她也忍不住心头鲜血蜿蜒。一瞬间,沉默悄然蔓延。良久,曦泽的叹息如一缕赶不走的冤魂,刻骨地萦绕在芙蓉帐中:“这些事,都不怪你,要怪就怪朕自己一生杀戮太重,末了还累及父皇,所以,朕在意的女子都不能为朕生下孩子!云倾有母后盯着不能怀孕,而你,明明好好的,却一再小产,明明已经养好了身子,却一直没有喜讯传出,无论朕留宿中宫多么频繁都没有动静……这些……这些都是朕的罪孽!”guntang的泪水再也克制不住,一颗连着一颗地坠落,她从不愿在他面前轻易落泪,只是,此刻这哀伤实在刻骨蚀心,无处可逃,她迅速翻身紧紧抱住曦泽的胸膛,埋首在他下颌之下,不让她看见此刻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依依劝道:“皇上,不是这样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