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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荣妃,是想让朕戒尺伺候不成?”说罢就真的命令四喜去取戒尺。云倾被承佑问得有些不知所措,她还弄不清楚状况,不敢贸然将这么大的事应承下来,于是道:“承佑,这不是小事,我也要先问问你父皇的意思,才能做决定!”承佑一听她这么说,立刻大急,开始蛊惑道:“父皇同意你抚养我,你快应承了吧,你不是说你是不会丢下我不管的吗,承佑已经没有了母妃,多么可怜,难道你忍心看承佑变成没有娘的孩子吗?”“这……”云倾茫然望向曦泽,只见曦泽拿着戒尺走了下来,对着承佑厉声问道:“朕几时同意荣妃抚养你了?什么没娘的孩子?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现在朕只问你,到底放不放手?”承佑抱着云倾就是不放:“不放,就不放,放手了就再也见不到荣母妃了!你打吧,我就是不放!”曦泽怒极,对着承佑狠狠打了下去。承佑闭着眼睛承受,然而预期的疼痛却没有降临,睁眼望去,原来是云倾转身帮他挡住了这一戒尺。承佑不禁满心心疼,他瘪着小嘴问道:“荣母妃,戒尺打着可疼了,你怎么不躲?”另一边,曦泽见自己打到了云倾,心疼得立马丢了手中的戒尺,一把将云倾从承佑怀中拉到自己怀里,满面怜惜道:“云倾,你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疼?”然而,云倾还来不及回答,承佑见云倾被拉走,就大声叫道:“父皇,你真坏,你又打荣母妃!上次在行宫你就拿戒尺打荣母妃,这次你又打荣母妃,你真狠心!快把荣母妃还给我!”曦泽闻言勃然大怒:“放肆!”其实承佑虽然精明,但是年仅八岁的他又如何懂得成人的闺阁私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彻底激怒了曦泽,所以紧接着等待着他的是曦泽的一顿暴吼:“你还敢提行宫的事?!要不是你撒谎害她,朕能那样吗?你还敢翻出来怪朕?!”第五十八章离愁渐远渐无穷承佑毫不示弱,立刻反击道:“不怪你,怪谁?是你打荣母妃,你把她打得全身都是伤,我都看见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就只知道拿戒尺打人!今天你又打荣母妃!荣母妃跟着你迟早要被你打死!我要保护荣母妃!”在承佑的映像中,最重的惩罚就是被戒尺打,所以,当那天看见云倾全身是伤时,他便毫不怀疑的以为云倾是被曦泽用戒尺打了。其实曦泽越在乎云倾,承佑就越是要选云倾,有了云倾给他当护身符,他就再也不用怕曦泽的戒尺了,就像此刻,他可以肆无忌惮地跟曦泽叫板。当然,他选云倾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云倾心软,十分好哄,他三言两语就将云倾蛊惑得找不到方向,比如上次在行宫,他把云倾害得那么惨,可是他真诚道歉,痛哭流涕地诉说心头的悔恨,云倾便原谅了他,这要是换了后宫其他人还不立即将他生吞活剥?再比如这次他丧母,云倾还挂念他会受到其他妃嫔的sao扰,替他将那些居心叵测的妃嫔一一挡开,即使病着也勉力支撑,悉心照顾他。如此以真心相待的云倾,在承佑的心中,就如他的生母一般,已然无可取代,这养母一位,他早已非云倾不选。另一边,曦泽闻言简直要气背过去,对着承佑厉声吼道:“云倾跟着你才会迟早被你害死!你真是翅膀长硬了,竟敢如此顶撞朕,今天真是翻天了……朕今日非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说着就捡起地上的戒尺,朝承佑走去。云倾见父子两人为了她争吵得面红耳赤,不禁大急,她一手护住承佑,一手拦着曦泽,依依劝道:“皇上息怒,承佑年纪小不懂事,你别怪他了……”众人见此情状,脸色都很难看,但也无法再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得住,纷纷跪地请罪:“皇上息怒!”王宁暄更是走到曦泽身边,死死拦在他的面前,劝道:“皇上息怒,承佑不是有意的,他什么都不懂,不过是胡乱猜测,请皇上不要为了他的几句胡话而动怒,万要保重龙体呀!”曦泽这才怒意稍减,他丢掉手中的戒尺,拉着云倾走回最上首端坐好,吩咐道:“都起来吧!”继而又对云倾道,“云倾,你也看到了,承佑顽皮桀骜,难以管束,现在他连朕都敢顶撞,你身子不好,如何禁得起他的折腾,你可不能答应他做他的养母!”承佑一听这话,不等云倾回答,便立刻尖叫道:“荣母妃你别听父皇的,我一听乖乖听你的话,不淘气……”“你闭嘴!”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曦泽打断,“你再胡乱说话,朕就真的对你不客气!”其实,承佑还是被刚才曦泽的架势吓到了,此刻没有云倾站在他身边,他的胆子一下子变得很小,于是他很快就噤声了。云倾细细思量了一小会,转头望向承佑,无比诚恳地问道:“承佑,你的母妃曾经因为我而降位,这件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一点隔阂也没有?”承佑抿唇皱眉想了想,认真答道:“其实行宫之事是我与我母妃对你不住,谁对谁错我分得很清楚,不论父皇降下怎样的惩罚,都不应该怪在你的身上,你是无辜的,所以我没有因此与你产生隔阂,我只知道你对我的疼爱是发自真心的,与别人都不一样,所以我信赖你胜过任何一人!”横在彼此之间的最后一扇门终于打开了,云倾莞尔一笑,温言道:“既然你信赖我胜过任何一人,那么,我愿做你的养母!”“云倾……”曦泽闻言失声惊呼,“你的身子如何能承担抚养皇子的重责?你不能答应承佑!”云倾回望曦泽,起身含着热泪道:“皇上,做母亲是世上每一个女子的心愿,臣妾也是女子,臣妾也想做母亲,难得承佑信赖臣妾,还请皇上成全!”既然她不争也要被算计,那她为什么不争一争呢?曦泽在云倾热切的目光中缓缓沉下脸,认真道:“云倾,朕答应你的事,朕都记得十分清楚,朕一定会办好,眼下……你可不可以放弃承佑?就当是为了朕!”这要是搁以前,她必然会顺了他的心意,安心等待他的安排,可而今,在得知他那般维护沈绿衣之后,这隔阂已经种下了,云倾猜不准曦泽的心思,她已经没有当初的恩爱不疑,她得及早为自己的以后筹谋,就像舒玉箫说得那样,她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缚住曦泽的心一生一世,太后盯着她不让她有自己的子嗣,那么她只能用别人的孩子来做自己后半生的依靠,所以,她直直望向曦泽,无比坚定道:“臣妾与承佑投缘,所以,不可以!臣妾从未开口向皇上要过什么,第一次开口,皇上不会不允吧?曦泽闻言大怔,仿佛有些不可置信,她在自己面前从来没有争过什么,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