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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站起来向太后禀道:“母后息怒,也许……也许皇贵妃只是一时看错,这只是一场误会,既然现在懿贵嫔已经母子平安,还请母后宽恕!”太后冷冷望向曦泽,沉声道:“皇上未免太过偏心,这么大的事就想如此轻飘飘的以一句误会带过?那皇上准备如何给懿贵嫔交代?”曦泽顿时僵住,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傅凝嫣忽然出列,道:“太后娘娘,臣妾觉得,皇贵妃若不是眼睛有疾,眼花看错了,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她的话音一落,沐雪涵便不阴不阳地煽风点火道:“淑仪何必大惊小怪?不就是眼花吗?上次皇贵妃就在中宫将皇上头上戴着的玉冠看成牡丹花,还提醒皇上将花摘下来,眼花过一次,只是今日碰巧又眼花了而已!”太后闻言大惊:“竟有这等事?她竟在中宫说皇上头上戴的玉冠是牡丹花?”沐雪涵故意装作失言的模样,掩饰道:“娘娘息怒,皇贵妃只是眼花了!”太后大怒:“皇上是一国之君,她竟敢如此羞辱,目无君上,皇后,你怎么不向哀家禀报?”王宁暄一惊,立刻跪地道:“母后息怒,臣妾当时以为皇贵妃只是眼花了,所以失言了,所以叮嘱了两句,不敢拿此事来烦扰母后静养!请母后恕罪!”太后怒目望向云倾,怒斥道:“皇贵妃,你可知罪?”云倾冷汗更盛,急急道:“太后息怒,臣妾决不敢对皇上不敬,真的只是看错,并非不敬君上,请娘娘息怒!大概是……是臣妾的眼睛真的有疾,所以才会有这些误会!请娘娘从轻发落!”太后忍着怒气,望向站在一旁的祈夜,道:“神医既然在此,便由神医去瞧瞧,皇贵妃的眼睛是否有疾?”满是心疼的祈夜压抑着心头的担心,转身答了句“是”,便抬步来到云倾身边,查看云倾的眼睛。但是他左看右看都没有察觉云倾的眼睛哪里有问题,祈夜极速运转着思维,寻找着所有的可能,却一无所获,只得无奈地向太后禀报道:“太后,皇上,皇贵妃的眼睛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人有时看花,也是存在的!”就在这关头,傅凝嫣又趁乱再添一把火:“太后息怒!臣妾觉得皇贵妃的行为实在太过异常!皇贵妃怎么就眼睛花到这般程度,这玉冠与牡丹花差别那么大,竟也分不清?今日懿贵嫔分明是敬酒,却被皇贵妃看成是行刺,可是现在神医也说了皇贵妃眼睛没有疾,那就只剩下一种可能:皇贵妃疯了!她神智不清醒了!”第六十七章附和傅凝嫣此言一出,满座皆惊。然而,底下群起而的附和者却是如放出笼子的野兽一般扑了出来。只见,傅凝嫣话音一落,沐雪涵便赶紧附和道:“傅淑仪所言极是,皇贵妃先是说疯话,现下又做出如此骇人之事,行为实在异常,仿佛真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请太后决断!”紧接着,路甜亦出列,跪在地上,哭道:“太后救命啊!皇贵妃已经疯了,随时都可能伤人,臣妾实在惶恐,求太后庇护臣妾!”杨贵人亦紧接着出列,跪倒:“太后,皇贵妃已经神志不清,甚至伤人,臣妾惶恐,求太后庇护臣妾!”于是,一瞬间,群妃纷纷下跪,请求太后庇护!曦泽见状勃然大怒,豁然站起身来,厉声吼道:“闭嘴!都给朕闭嘴!”只是那吼出的声音中有着不可扼制的颤抖,惊疑中又带着几分凄厉,有妖冶的张狂。众妃被吼得战战兢兢,全都伏跪于地,不敢出声,连大气都不敢喘。曦泽的视线转向云倾,细细打量着她,难道云倾真的疯了?那要他如何接受?曦泽不可置信地唤道:“云倾……”云倾早已骇得满眼涨红,不断地摇着头:“皇上,我没有疯,我真的没有疯,我很清醒,我只是眼花了,请皇上相信臣妾,你不要相信他们的话!我每天睡觉、吃饭、照顾承佑,一切如常,从未有异常,不信你问承佑!”曦泽茫然望向承佑,只见承佑跪地向他禀报道:“父皇明鉴,母妃确实一直待承佑如常,没有什么异常,她一直都很疼爱承佑,一直把承佑照顾得很好!母妃很好,请父皇明鉴!”曦泽闻言。略松了口气,又见祈夜还站在一旁,立刻犹如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急切的问道:“祈夜。你告诉朕,皇贵妃究竟有没有……有没有神志不清?”已然怒到极致的祈夜,以无比坚定的目光望向曦泽,义正言辞而洪亮的回道:“没有!皇贵妃一切正常!”有了祈夜这句话,曦泽顿时全身都放松了下来。目光随之变得阴狠,后宫里的女人难道都是洪水猛兽么?仅仅凭几句话就想集体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甚至置人于万劫不复之地么?曦泽忍着怒气,吼道:“你们都给朕听清楚了没有?!神医说皇贵妃一切正常,并没有你说的那些不干不净之事!你们中的谁若是再敢说皇贵妃疯了或是神志不清之类的话,朕就立刻叫她不得好死,都记清了没有?”众后妃被吼得越发战战兢兢,齐齐答道:“都记清了,皇上息怒!”然而。曦泽刚刚放下心来,太后无比威严的声音再次不含一丝温度的传来:“皇上,那若是哀家说皇贵妃疯了,你是不是也要叫哀家不得好死?”曦泽相信云倾没有疯,但是一直深深忌惮云倾的太后却将众妃的话全部听进去了。曦泽闻言浑身如遭电击,他立刻转身望向太后,急切道:“母后,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事,母后为何不相信?”太后蹙起眉头,严词回道:“她若没有疯。怎么可能会说皇上将牡丹花戴在头顶上?她若没有疯,刚刚为什么要伤害敬酒的懿贵嫔,险些令皇嗣不保?她已经疯言疯语,甚至行凶伤人。这皇宫是天下高贵之所,岂能容一个疯子撒野?”曦泽大急:“母后息怒,这都是误会,祈夜已经说了皇贵妃没有问题,请母后不要相信众妃的谣言!”然而,此时此刻的太后哪里还听得进去一句劝:“神医还没有给皇贵妃诊脉。如此轻易断言,皇上怎可轻信?哀家又岂是好糊弄的!”曦泽立刻回道:“那就请祈夜去给皇贵妃诊脉!”“不必了!”太后的拒绝来得太过急切,亦太过不容抗拒,“她如此行为,已经形同疯癫,哪里还用得着诊脉?众妃骇得齐齐请求哀家庇护,难道哀家也要视而不见吗?皇上也视而不见吗?皇贵妃当众行凶乃人人皆视之行为,她言语混乱已是人人皆知之事,如此神志不清,若是再继续留在后宫,那后宫何以安?若是她哪一日伤及皇上与皇嗣,那后果岂不是不堪设想?这要是传了出去,皇上的颜面